一群人出去,便看到孙豪杰被人打的鼻青脸肿的,身后,还有一群来讨公道的人。
“你们家公子,为人不端,竟然当街戏弄我闺女,这事儿不给个说法,咱们就到县太爷那里说理去。”为首的男人叫嚣道。
“这是怎么回事?”孙丽兰看着弟弟被打的鼻青脸肿,心里暗喜,“小弟你不是病了吗?怎的跑出去了,还又做这样的事?”
孙丽兰一句话,便将事情认下了,一个又字,就像是这事十分常见一般。
这个孙家,早听说家宅不宁,薛洋微微扶额,有些不耐烦的道:“将那人抓过来,先找人把脉!”
孙豪杰自打被人扔在门前,已经嚎的像是杀猪一般,如今被人粗鲁的拎过去,整个人更是气急败坏,“你们这群刁民,我告诉你们,我爹是县丞,你们信不信我让知县大人治你们的罪!”
薛洋向来最不喜欢这些纨绔子弟,当即横眉道:“本官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本官得听你的安排做事!”
“杰儿听话,别乱说话哈!”孙氏趁机走到儿子面前,朝着他使了个眼色,“你看看我的儿,这些日子被那病折腾的,脸儿都瘦了!”
“行了行了!”孙豪杰一下子推开孙氏的手,“我没病,我都说了我没病,娘你有完没完了,这些日子不让我出门,前两天我跟人约了斗鸡呢,都没去。,白白输上几十两银子。”
孙氏此时恨不得将儿子的嘴缝上,这么大了,但是孙豪杰嘴上完全没有把门的,更没有继承孙氏半点心机,此时,他看不出来孙氏脸上多么难看着急,只是一直抱怨。
“儿子,今天这么早跑出来,一定没吃药吧,来,现将今个的药喝了。”说着,她便让女婢,将方才准备好的药,端上来。
这药一定要喝下去一会儿把脉才不会露出马脚,所以,她此时格外急切。
“喝什么喝!”孙豪杰一把将她推开,药碗一下子掉在地上,“天天骗我喝什么劳什子,喝了就不舒服,还天天让我喝,娘,你是不是想毒死我哎!”
“把脉!”一旁看着的薛洋,也不是个傻子,下令的声音,又重上了一分。
一旁跟着来的大夫,快步上前,早就有衙役将地上的孙豪杰拉了上来,大夫看了半天,才高声禀报道:“大人,这孙公子,身体并无大碍,只是仿佛服了不少泻药,有些身体发虚。”
说着,他被地上那浓重的药味吸引去,行医数十年,他很快便分辨出,那药里还有泻药的成分。
如此这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孙丽兰看时机成熟,一下子跪倒在薛洋面前,“前些日子,我为小弟诊病,看他只是有些肝火旺盛,就开了的滋补的方子,那药方还在我房里,大人可以去查,是没有问题的。”
“小弟如今服用的药,根本不是出自于我之手。”
薛洋看着眼前,有要说法的人群,还有看事情败露,瘫倒在地的孙氏,不远处,孙一祥听了报信,也正好赶了过来。
“孙老弟,这件事情,真相以明,怎样处理,你自己看着办吧,宠妾灭妻,总归是不好听,你我既然在朝为官,也该注意一些才是。”
薛洋给孙一祥留了脸面,但是,所有人都清楚,孙氏好不容易算记得来的正房位置,又要让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