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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时间地点发短信过来。我陪你。”薛晓敏咂咂嘴,嗯,肚子里的酒虫被小萝子勾出来了。知我者,江萝也。
……
“小萝子,你不是说喝酒吗?又跑来肯德基干嘛?”
“我午饭还没吃。”
“垃圾食品,以前寝室里每次我买,你都是这样嫌弃的,现在轮到自己吃了啊?鄙视你。”
两人吃了一份全家桶,江萝嫌不够,又点了两对香辣鸡翅和一份巧克力圣代。
“猪啊你!”震惊完毕的薛晓敏停止目瞪口呆的状态,指着对面的某人,“你以前的胃口没那么大的!”
“我想心情变好一点,所以吃点香辣和甜的,不行吗?”江萝面无表情地从食物中抬头。
“呃,好沧桑的表情,你男人出轨被你发现了?”薛晓敏胡猜。
“不是。”江萝摇头,“如果是我猜的那样,大概比那严重多了。”
“有多严重?”
“薛大嘴,你保证能管住你的大嘴,我就透露给你一点点。”
“我保证!”
“那好,陪我跑步去。”江萝一把拉起她。
“喂喂喂,我的鸡米花,还没吃完哪,刚吃完跑什么步啊,受了什么刺激了?”
曾经的校园操场里,多了两个早已毕业的职业女青年。
“跑步就跑步,干嘛回这里?”薛晓敏坐在操场旁观众席上,一下子捏扁一个空啤酒罐。
“怀旧,顺便借酒浇愁。”江萝仰天一口气喝光一罐啤酒。
“好!霸气!”薛晓敏拍拍手,“喂,我说死女人,你到底怎么了?”
“呃,”江萝打了个酒嗝,醉眼朦胧地看着薛晓敏,“晓敏,你说,夫妻之间,或者说情侣之间可以有自己的秘密吗?”
“当然可以啊,”薛晓敏点头,又摇头,“也不能这么说吧,我的意思是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秘密,但有些事情不应该隐瞒,有些则是不得不隐瞒。”
“什么事不应该隐瞒,什么事不得不隐瞒?”江萝追问。
“我是这么觉得,情侣或夫妻是很亲密的关系,但他们又都是独立的个体,有自己的隐私很应该啊,谁没有?但是有些事就不该瞒着,比如说偷偷摸摸搞什么小金库啊,男人有钱就变坏啊,有了小金库,离小三也就不远喽——”薛晓敏说。
“东扯西扯,前面正正经经的,后面又开始不着调啦,谁问你这个啦?”江萝拍拍她的背,“那你说,向对方隐瞒自己的一些身份,还把实际上的朋友同盟说成是敌对竞争者,这样的隐瞒和秘密算不算欺骗?”
“神马?隐瞒身份!难道陈牧骗你他是未婚,结果其实他已婚?”薛晓敏大叫。
江萝满头黑线,挖了挖耳孔:“拜托小声点,陈牧才不会做这种无耻的事好不好,你才已婚,你全家都已婚!”
“我本来就已婚,我爸妈就是已婚咋的了,羡慕吗?哼。”薛晓敏得意地回答,“羡慕你就赶紧和陈牧扯证去,你说我那天在同学会上撮合你俩多不容易啊。”
江萝一个眼神轻飘飘地飞过去:“你确定是你撮合的?好像不是吧。”
“呜。我好烦,其实我有一个朋友,你别听错了,是有个朋友,”江萝强调,“我无意中发现,他对我有所隐瞒,而且是很多非常重要的东西,他以前说过不会再隐瞒我什么的,你说我该不该去查清楚?”
“陈牧,哦,不是,你那个朋友,”薛晓敏收到江萝的眼刀急忙改口,“如果真的隐瞒了你,你觉得不安心,就去弄个明白,或者学我的风格,直接拽他的衣领问清楚,不说明白就抽他,嘿嘿。”
“可以吗?会不会造成我和他之间的关系破裂?”
“不说清楚,以后心里永远有疙瘩,早晚掰了,弄清楚的好。”
“是啊,早晚得弄清楚……”江萝嘴里轻声喃喃,随风飘散。
“你说什么?”
“没什么,刚才吃好多垃圾食品,陪我跑步消耗卡路里。”江萝一把拉起薛晓敏。
“唉,苦命的我,今天算是舍命陪君子了,我以前最怕测800米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薛晓敏一边陪她慢跑,一边抱怨,“满肚子酒,晃荡晃荡的,你不怕得阑尾炎啊,陈牧那小子到底瞒了你什么,要不我请叔叔帮你查?”
“不必了,我自己查清楚。”事关陈牧不想人知的事,还是她自己来吧。
两个人又接着转战ktv。
“爱情不只玫瑰花,还有不安的惩罚。
快乐呀,误解呀,随着时间都会增长。
……
你给的说法,说走到分岔。
又无力又疲倦,付出爱的代价。
……”
江萝拿着麦充满感情地低低唱着。
“我说,已经唱第十一遍了,咱换首歌行不?耳朵生茧了都。”薛晓敏无奈叹气,咬牙说,“以后有机会我一定要把陈牧宰了,他到底瞒了些啥呀?”
“其实我也有瞒他的。”江萝放下话筒,她的空间,能跟陈牧说吗?
“呃,你不是在唱歌嘛,这你也能听见!”薛晓敏拿过话筒,不准备在让江萝荼毒自己的耳朵,“我说小萝子啊,人生苦短,咱们别想那么多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来来来,我给你唱个《嘻唰唰》。”
被薛晓敏的大嗓门一震,江萝有点酒醒了。
是啊,人生苦短,想到就去做吧。既然不弄清楚就无法平静,就去查清楚,搞明白,唯求心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