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能在复员转业军人联谊会理事长这个位子上混口饭吃。但是那些农民子弟,没有我这种背景呀。所以,我意思是,如果你王老板方便的话,想办法推荐推荐这些兄弟,在你的建筑工地做点事。”
“就这个?”王光辉说,“我还以为什么难事,看看你搞得这么郑重其事。你都替他们开口了,我还说什么呢,用广东话来说,就是‘没问题啦’。”
“好,王老板痛快。”理事长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两页纸,递到王光辉手上,“这是名单,上面都有联系方式。我不提任何要求,你只要尽力就可以了。在这里,我代表那些穷兄弟,敬你一杯。”
“理事长,你这杯酒,很沉重啊,我必须喝,干!”
“好,公事谈完了,再说个私事。就是那位‘红三代’家里拆迁的事。我听潘红军跟我说,你们在价格上差距还比较大,存在着利益冲突啊。我对你们之间的经济事务没有发言权,他是让我问问你王老板,能不能在补偿问题上照顾照顾他。王老板,我只是传个话,绝不是要做中间人啊。”
王光辉有意清了清嗓子,不急不忙地说:理事长啊,你没做过经济工作,所以不能怪你。这个,我先跟你解释解释,什么呢,在城镇范围,征地拆迁是政府行为,由国土局和当地政府的拆迁办,制定统一的征收补偿标准。政府搞完拆迁,把土地使用权出让给我们开发商。我呢,手底下是有一个拆迁事务公司,但它是接受政府委托,干点跑腿卖力的杂事,对拆迁补偿价格问题是没有发言权的。理事长,你明白了吧?
“嗨,是这样的啊,这个‘红三代’真是病急乱投医,挂号都排错队了他。好了,这事就到此为止,不说了啊。要不,再来一瓶酒?”
王光辉摆了摆手,又拍了拍肚皮,做出酒足饭饱的样子,走进了包厢里面的洗手间,拨通了田力的电话:我们吃完了,你去收银台把账结了,然后来包厢接我。
……
王光辉与理事长匆匆告别,匆匆上了车。田力开着车一路穿梭,又领着他到了另一家酒楼。
王光辉走进一个包间时,看见里面坐了一桌人,桌上的菜已经吃到一半了,他们纷纷嚷嚷要罚他的酒。
“王老板迟到了,要自罚三杯。”
“该罚该罚,我自罚三杯。”王光辉接过别人递上来的酒,向对面一位秃头的中年男子赔着笑脸,“吴局长,对不住啊,我有点急事在路上耽误了,所以迟到了,这杯酒算是给各位道歉了。”
王光辉仰头喝干了一杯,别人又递上来第二杯酒。
“还真要罚三杯啊?”王光辉笑道,“我说,你们税务局跟我们纳税人,那应该是鱼水情深加朋友兄弟的关系啊。现在面对喝酒这个艰巨任务,我们应该同心协力、互相帮助、一齐举杯。”
“不行!不行!”众人不同意。
王光辉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杯中的酒,感觉自己的眼睛有点发花,腿也有点发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