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天才,扩张门派,招募弟子,基本上说,除了金幻的那几位弟子,这四洲之陆,云天宗在阵法上的成就已经无人可及,这也是元虚子虽修为不是最高,但倍受人推崇的原因。
但面对这白虎巨阵,就像是黑暗中的敌人,给惶恐不安的你投下的一枚暗器,震慑到了云天宗,因为就算在云天宗,也没有人能保证自己能够推动白虎阵。
苏垂文也惊讶于云天宗的实力,误以为这是云天宗所摆设的阵法,暗叹云天宗真是能力不虚,实力强悍,拱手道,“云天宗真是人才济济,居然能摆出传说中的白虎巨阵,不愧是天下第一阵法。”
元虚子实则强撑着脸面,不知道怎样回答,现在肯定不止苏垂文一个人认为这是他们云天宗所设的阵法了。但实际上,他自己都不知道镇上何时出来这样一个人才被他们云天宗给疏忽了,元虚子只能打着幌子,模糊地说道,“过奖,过奖。”
而只有陆瑶从这白虎阵法中觉得有些奇怪,那种熟悉的感觉让她困惑,小声地说,“姑姑,我的丹利子有些异样。”
陆珂只是以为,陆瑶年级小,见识少,刚刚结丹,又被白虎的威力震慑,轻声地哄到,“不要怕,它已经消失了。”陆瑶心中还是有些疑惑,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于是也就把问题埋在心里不再去问。
而苏垂文却打定主意,要前去一探究竟。
看到元虚子一闪而过的神情,他猜测这阵法可能与云天宗无关。刚刚,初看到这阵法的时候,元虚子露出的震惊不假,随之而来的是紧张,完全不符合他云天宗一向高调的作风。
如果此阵不是云天宗所设,那么和这位高人的白虎阵相比,他苏垂文和陆珂,是真看不上云天宗的幽灵阵和幽灵珠了。
客栈里的韩越等人,却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所措,刚开始韩越是想探探陆修离的实力不假,可他也没想到会惹出那么大的祸来。
开始陆修离唤出的白虎只是慢慢地投在大厅地墙壁上,虽然令众人感到惊讶,但更多的是惊喜。
随后,当韩越试图叫停陆修离,让她停止运阵的时候,他发现,陆修离整个人已经陷入了阵法之中了,不可自拔,神识被陷,根本听不见他们讲话。
而韩越等人都是修为不高的阵师,根本连一步都靠近不了,更不要说到阵眼之中让陆修离停止运阵。
众人只能等陆修离自己将灵力耗尽,退出阵眼。
如果说开始是惊喜,那么当白虎完完全全地屹立在空中的时候,众人只有诚服,彻底的服从。
离神兽最近的他们,匍匐在白虎的脚下,颤颤巍巍,战战兢兢,白虎的每一声怒吼,都震耳欲聋,蜷缩的更低。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韩越等人都快被震得肝胆欲裂之时,陆修离终于体力不支,晕倒过去,而白虎阵也轰然倒塌,众人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前去查看陆修离的情况如何。
沈捷焦急的很,虽然刚刚受了很重的内伤,但仍然慢慢地爬过去,爬到陆修离的身边,一声声地唤道“阿篱,阿篱。”
或许是对强者的敬畏,或许是对她所摆阵法莫名的亲切感,此时沈捷已经完全把陆修离当作自己人,看着昏迷的陆修离,眼里满是担忧。
韩越走过,探进了她的内府,果然,昏睡三日,刚滋养了稍许的灵力,又被消耗殆尽,韩越深皱着眉头,探看她有没有别的伤势。
幸好只是灵力消耗过度,虽然陆修离这里没有大碍,但真正的麻烦却在路上。
大厅里的众人稍作收拾,就听见外面杂乱的脚步声,韩越眉头紧锁,看了眼门外,先让弟子整装待命,皆在院中守护。外面的人只看见白虎阵,不知里面的虚实,定不敢贸然地就闯进来。
看着一脸担忧,还跪在陆修离身边的师妹,叹了口气,千不该万不该这个时候来啊,现在沈蔚不在,万一要有贼人执意要带走陆修离的话,他们真是毫无阻挡之力的。
思索了几秒,对沈捷沉声道,“师妹,如今的局势.....,如果我们保得住阿篱,那么金氏还有一线生机,如果保不住,那么我们整个金氏也是要为她陪葬的。”韩越还是没将陆修离的身份说出来,只是隐约地暗示陆修离身份的重要性。
沈捷抬眼,看着一脸凝重的韩越,只是以为,阿篱的天赋是重振金氏的关键,并不知道他话中深刻的含义。重重地点了点头,说“我不会让人带走她的,哪怕拼尽我的生命。”
韩越在陆修离的掌中轻划,将冒出的血珠擦在沈捷的身上,凝住了陆修离的伤口,将陆修离抱起,走到楼上的房门口,让沈捷轻背着她,看着此刻同样一脸沉重的师妹,一脸的孤勇,韩越心中不忍。
他真是痛恨自己,如果自己没有为了试探阿篱,让她摆白虎阵,就不会惹来那么大的麻烦,就不会置师兄弟们的生死于危难之中。
做一个默默无闻的小门小派也没什么不好,最起码大家都能活着,不会像现在这样,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人宰杀,被人任意的欺辱。
沈捷明亮的眼睛,对上韩越一脸自责的神情,微微地笑道,“师兄,没关系的,只要能复兴金氏,牺牲我一个,是值得的。”
韩越忍着眼中溢出的泪水,对上师妹故作轻松的神情。
赴汤蹈火的勇气,他只有成全,金氏千百年的基业,不变的祖训,不负天下,不枉英雄。
韩越哽咽着说,“如果他们们抓住你,你就说你是,陆修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