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公开课地点终于定好了。白和几位出力甚多的vip客户谈了一晚上的投资前景,顺便吃了顿晚饭,喝了点小酒,夜深人静了才晃晃悠悠地回到公爵府邸。他们佣兵团住的是主楼后面的一座小楼,收拾得十分精致,不过因为人少,并不是随时都点着灯的。白进门时走廊已燃起了几盏壁灯,进到房里倒是还能借着走廊灯光隐约看到一些。
房间一眼便可望到尽头,打开门的瞬间白便看到一个人倚坐在沙发里,看头部形状,应该是正向他这边看来。
难不成农神来了?不是说好了旅行期间不会像平常那样天天做饭嘛。何况马上就是魔教宣传会了,之后的舞会上他是肯定会亲自下厨做菜的,到那时霍桑再过去随便吃,比在人家房子里、主角眼皮底下做饭安全得多啊。
唉,当领导的都这么不省心。白脚步虚浮地走进房间,摇头叹道:“您怎么今天就过来了,说好了等我开招……待……”
微光之下,那人的短发参差翘起,比农神白皙得多的肌肤反射着淡淡光芒,让他一眼认出了不同,把抱怨的话都咽进了肚子里。沙发上那人却不依不饶地问道:“你在等谁呢?该不会是杜克小姐吧?这两天你一直在外面跑,也确实没时间好好和她说句话,现在她可能正急着找你呢。”
啊?你女朋友找我干嘛?白的大脑被酒精泡得有点迟钝,一时忘了点灯,愣愣地看着他问道:“公爵小姐找我有事?难道他家想起收食宿费了?”不对吧,现在他只是个当佣兵的穷精灵,人家就是要钱也该找团长要。
还不想说吗?格拉斯笑了笑,忽然站起身来,张开双臂抱住了白。怀里精灵过于纤细的身体令他有些不适应,尽管抵在他胸膛上的肌肉鼓鼓地又富弹性,可是从前他抱着白时两臂圈起的长度和这完全不同,其身形相差之大,简直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都这么瘦了,还不好好吃饭,真不让人省心。”他手上的力度加大了几分,把白的脸按在自己怀里,低下头贴着那只雕琢完美的尖耳边说道:“杜克小姐已经跟我说过她喜欢我了,我拒绝了。你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精灵的耳尖是全身最敏感的地方,可这假耳朵却是没这种功能的。格拉斯偷偷地舔了舔那枚耳尖,怀里的假精灵却是什么反应都没有,叫他稍觉遗憾。但这遗憾过后,他脑中又浮起了一个稍有些恶劣的主意——趁着怀里纤细柔软的精灵还没想起来挣扎,就在他耳尖上狠狠咬了一口,借着外头灯光一看,果然留下了个清清楚楚的印子。
真想知道他看见这牙印时会有什么反应。
格拉斯想象着印象中那张冷淡得像大理石雕塑般的脸庞染上红晕的模样,心跳顿时急切了几分,脸颊来回蹭白的发丝,催促他回答自己的问题。
白什么也没说。实在是说不出来,他都快要吓得醒酒了!这可是主线任务,妹子还要为他死呢,读者还等着喜闻乐见的大战岳父戏码呢,这么轻易就拒绝人家是什么节奏?难道他真爱上圣女了?不可能啊!当初战狼团长去魔教求婚时他明明一副视美人如粪土的死样子,不至于见了女主一号之后又忽然反应过来圣女才是他的真爱吧?
白脑内cpu高速运转,头顶都要冒烟儿了。转着转着,终于是赶在自己烧起来之前想明白了真正的缘故——格拉斯的初恋情人是他自己啊……虽说初恋线已经结束了,可人心不像任务一样说停就能停,眼前这个满身光环,注定人见人爱的人居然还想着他呢!
难道我真有这么大魅力?
白一边心虚一边又有点莫名地高兴,忐忑不安地,忍不住想摸摸下巴。这一抬手他才感觉出来,自己还被人紧紧勒着呢,胳膊上的肉都要挤出来了。
等等……这抱得这么紧是怎么回事?他难道又看上这个精灵了?似乎也有点可能啊,不然他跟女主角搞对象,成不成地跟别人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半夜跑到团员房间里说这事?
白的心情十分复杂,复杂到他恨不得揭下脸皮来,用自己的身份质问格拉斯在干什么的地步。可是他抓住魔法师的领子,看到那双清澈到底的眼眸,不多的理智终于压倒了酒精催化出来的妄想,也阻止了他自己跟自己争锋吃醋的丢脸行为。
他放开格拉斯,用力把自己从那个怀抱里挣脱出来,拉着他直送到门外,用力关上了房门——这种夜色深深的环境容易滋生出心魔,实在不适合他们俩单独相处。
被关在门外的格拉斯快要呕死了。他的重剑手和公爵家的女仆都被关门声吸引过来,他也不好再闯进去,只好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下强笑道:“没什么,我和怀特在讨论建团计划,他出来送我,喝多了控制不好力道而已。”
重剑手信了。仆人们信了。公爵小姐派来的贴身女仆却是不信,带着脑补出来的渣男出轨被原配痛殴戏码回去报告了自家女主人。
杜克小姐纠结了一个晚上,觉着都是自己的无意之举造成了他们俩争执。侍女们围着她劝了半夜,这位小姐终于鼓起勇气想去见见情敌——至少把格拉斯并没接受她的事说清楚,别让他大半夜地再被恋人赶出房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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