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刚弄明白女秘书支吾了半天的意思就开始哗哗地落泪,弄得一旁的洪颜惊愕不已。女秘书吓得连话都说不出了,洪颜就走过去问郝仁想做什么。郝仁哼唧了半天洪颜才听清楚他是在叫程程,她怔了一会儿轻声问道:“你是想见程程吗?”
郝仁拼命地眨巴眼睛,一边眼泪还在哗哗地淌着。这时,洪颜就转过头去对女秘书说:“你看见了吧?他最爱的还是他的老婆,尽管你费尽心机想赶走程程,可是他不愿意,他不意你就不能得逞。”说完一声长叹,“早知如此,你们又何必当初呢?郝仁,你没有想到程程最后的态度是这样的吧?你没有想到即使你今天躺在这里,她还是不愿意给你一次机会吧?你说你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你这是在自作自受啊!”
郝仁一眼的悔恨之色,眼泪还时不时底往下流着。女秘书呆呆地看着他,说不出一句话。洪颜仍旧是叹息,将一包衣物放在床头柜上,对郝仁轻声说道:“这是程程给你收拾的换洗衣服——”然后又将一张程程已经签好名字的离婚协议书放在他枕边,“这是程程重新起草的离婚协议书,她让我告诉你——最好不要再撕了,好聚好散,日后大家还能够做朋友,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是场错误,现在该是结束错误的时候了!”
郝仁的眼睛里瞬时换上一种麻木,张了张嘴,咕噜了半天还是叫着程程的名字。女秘书彻底灰心,冷冷地看了郝仁一眼后就起身站起来,说了句:“郝总,你先休息吧!公司里还有事,我先走了!”说完就掉头走人,动作快得连洪颜都吃惊。女秘书离开后,洪颜就忍不住一阵冷笑,打量着郝仁,一脸的嘲弄之色。
与此同时,程程正在向房东交钥匙。
“你告诉我——我老婆到底去哪了?”这是郝仁拆线后面对洪颜说的第一句话。那时洪颜正在反复摆弄着手上的一份晨报,报纸头条上有一个醒目的标题——XX高速公路上发生一起连环车祸,死亡五人,伤十六人,另有四人下落不明。
见洪颜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郝仁忍不住提高了嗓门再一次问道:“我问你呢——程程去哪了?”这几日他全身上下裹满了白纱布,没把他给难为死,连呼吸都困难。在他的再三要求下,医生大发怜悯之心,终于答应除去他身上多余的纱布,以免他旧伤还未痊愈,又捂出新疮来。
洪颜抬起眼皮瞥了他几眼,又垂下眼皮,继续琢磨着那则新闻。
郝仁伸出那只没有骨折的手一把抢过报纸,扫了一眼后,抬起头来死死地盯着洪颜,一字一句道:“你告诉我——这是什么意思?”
洪颜眨巴了眼睛,又是琢磨了一会儿才答道:“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程程是打算租一辆出租车离开的,是走那条高速公路,是去省城的,是这样的,是这样的……”
郝仁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咳嗽了半天才苦笑不得道:“这都什么事?老天不会这么安排吧?这是在惩罚谁呢?我这刚从鬼门关里转悠回来,我的老婆又出事了——”
“死亡名单里没有程程的名字,伤者中也没有——”洪颜轻声打断他,停顿了会儿又继续说道,“如果真的这么凑巧的话,那么程程就在那失踪的四个人中。”
“你说什么?”郝仁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不会这么残忍吧?无论是飞机失事,还是车船事故中,最恐怖的就是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就跟人间蒸发一样,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洪颜难掩一脸的伤感,喃声道:“这都是你造成的!郝仁,假如程程这次真有什么不测的话,是你逼死她的。你为什么不答应跟她离婚呢?你为什么不给她自由呢?你为什么一定要用你的那种所谓的人生观拴住她呢?你明知道你们两个根本就不可能了,明知道这场婚姻只是程程给你设的一个陷阱,为什么你还要心甘情愿地继续坠落,为什么不让这个错误就此结束呢?为什么要把程程逼上这条不归路?你不要以为你现在躺在这里就不用担什么责任了,很快,程家的人就会来跟你要人,我看你到时拿什么还给他们?你要知道,程程再跟家里不和,可是他们是血脉亲人,即使程程被逼到今天这一步他们也有责任,可是在外人看来那是不足挂齿的,他们程家一定会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你的头上,不信我们走着瞧!”
郝仁呆住了,哽咽了半天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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