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炳春倒地,太后纵身后退,身形晃了晃,便问建宁,道:“建宁,你无事吗?”建宁顾不上回答,盯着自己手上的血,是邓炳春背上的伤溅出的血,一时浑身发抖,不能出声。
太后过来将她扶住,说道:“是不是被他伤到了?”建宁用力咬了一下舌尖才略略止住那种自心底发出的颤,说道:“母后……我、无事的。”太后伸手搭在她的脉上试了试,察觉她没受什么伤,便知道她是受惊过度,便道:“放心,他已经是死了。”
建宁回过神来,深深地松一口气,说道:“母后,这人的尸身如何处置?”太后先前跟邓炳春殊死相斗,被邓炳春拍了两掌,已经受了内伤,勉强说了几句话后脸色便变得雪白,支撑着说道:“无事,母后会想法子处理。”
建宁见她说话声音带颤,脸色又极不好,就知道太后伤的不轻,急忙搀着她到床边坐了,回头一看,却见小郡主握着手腕,泪眼汪汪地正看着自己,仿佛也知道事情非同寻常,竟然没有出声叫痛。
建宁招呼道:“木木,你过来。”小郡主委屈地过来,说道:“公主……那个人好凶恶,我好怕。”她说话间兀自胆怯地扫着地上的邓炳春,似乎怕他会随时跳起来一般。
建宁心中顿觉好笑,却也将那股恶心不适的感觉稍微冲淡了些,便说道:“无事的,他已经是死了。你的手疼么?”小郡主说道:“是啊,好疼。”说着便举给建宁看,建宁低头一看,却见小郡主的手腕已经高高肿起来,不由吓了一跳,急忙安慰说道:“木木,你先忍着,待会儿我叫太医来给你看看。”
太后在床边歇息了片刻,目光一转,说道:“让我看看。”建宁心头一跳,生怕太后以为小郡主是个普通宫女而起了杀心,急忙说道:“母后,木木是我贴身的宫女……”太后看她一眼,迟疑了会儿便点点头,说道:“我知道的,你放心。”
建宁看着太后,小郡主却不疑有他,便走上前来,太后握住她手腕,双手一抖,便将建宁的手腕正回原位,小郡主疼得大叫一声,建宁跳上前观看究竟,太后缓缓说道:“我给她复回原位,会疼得轻一些,等会儿叫太医来看一看便是了。”建宁这才放心,见小郡主眼泪长流,便安慰说道:“没事了没事了,一会儿就好了,你忍一忍啊。”小郡主委委屈屈地点头。
建宁望着地上邓炳春的尸身,心想道:“若是小桂子是真的,这功夫就带皇帝哥哥来捉奸了,要是留下这尸身,给他们发现这宫女原来是个男人,那太后的名声可要不保……”她正在思来想去,却听得太后问道:“建宁,你怎么会在这里?”
建宁的心头一颤,想来想去,才说道:“建宁今晚上睡不着,模模糊糊里做了好几个噩梦,总梦见母后……建宁害怕,就带着木木一起来看看,没想到母后这里没有人,却忽然来了个陌生的宫女,建宁见她脸上带着杀气,生怕有什么不妥,就跟着木木躲了起来。”
她这一番解释倒也合情合理,太后想了想,说道:“那么……刚刚你好像认识那个宫女的样子?”建宁说道:“我哪里认得她?我只是看她果然武功高强,想借她一臂之力而已。”太后说道:“那么……那个人……”她的目光就看向地上的邓炳春。
建宁面露恼怒之色,说道:“他啊,哼,我知道他一定是个坏人,看他对母后说话的那副无礼犯上的德性我就知道,我在柜子里气死了,恨不得跳出来叫人进来把他处死,我猜母后一定是受了他的胁迫……所以恨不得他死了才好!”太后听她这样说,缓缓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
但是她在邓炳春叫“毛东珠”的时候拉了小郡主出来挡着,又说邓炳春怀中藏着什么书……这却是两处疑点。太后心中疑虑不定,却又不便于直接就问,建宁是她的亲生女儿,是什么脾性她最懂得,当下便只推是建宁误打误撞才有诸多“巧合”而已。
建宁见太后不问,反而问道:“母后,我刚才听你跟那个坏人说去见那小太监,小太监是谁?”太后一怔,便含糊说道:“这个你就不用问了,反正这个人已经死了,我也就不用受他所迫了。”
建宁说道:“不管怎样,母后没事就好了,刚才我听他对母后你出言不逊,恨不得就杀他千百次!”太后点头说道:“你乖,只不过……唉。”
建宁见太后面上忧色不退,就说道:“只不过,这人毕竟是个男人,不管他出自什么原因,夜入深宫毕竟是大忌会,方才那一番,恐怕也惊动外头的侍卫了,外衣给皇帝哥哥知道这是个男的……真是不好说。”果然太后担心的之中也有此项,当下情不自禁点了点头,建宁想来想去,说道:“母后,你不用担心……我有办法了。”
太后疑惑地看向建宁,建宁说道:“母后,等会儿倘若有侍卫来,你别叫他们进屋,等我回来再说。”太后虽然不知她要如何,却也答应了。
建宁离开慈宁宫,拉着小郡主,一溜烟的往坤宁宫而去,一路上果然见不少的侍卫窜动,慈宁宫这一番内斗虽然声响不大,但陶宫娥临去的时候却惊动了几个侍卫,建宁情知这么一闹腾,康熙那边肯定很快就知道了。
建宁跑回坤宁宫,将自己从四爷那里弄来的箱子打开,看了一会儿后拿了一个瓶子出来,这瓶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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