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浅予这般脾气哪里会怕这种不咸不淡的警告,她非但不怕反而还招摇的晃着手里的针头,跃跃欲试的朝着萧赋的手腕下手,嘴里不认输的挑衅道:“惩罚?我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被吓唬住的。”
萧赋嘴角勾起一抹邪气十足的笑,眼神犹如捕猎的的猛兽一般虎视眈眈的望着叶浅予,颇有一种诱拐未成年少女的意味道:“你可以试试看。”
叶浅予猛地死死攥住萧赋的手腕,一脸奸笑道:“那我可要多试试咯。”
叶浅予虽然嘴上这样胡乱的开玩笑,可是到了真正拿着针头往人身上扎的时候,心里却迟迟不敢。
要是胡乱的扎进肉里,那得有多疼啊。
叶浅予面露难色,洁白的贝齿磕着粉嫩的下唇,几乎是要将薄薄的皮肉削出一道口子似的。
萧赋一直注视着叶浅予,她这些细小的情绪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怎么?为什么不动手?”萧赋明知故问,一张不苟言笑的先生面孔下,是难掩的欢喜。
叶浅予两个黑漆漆的瞳仁在圆圆的杏核眼眶里滴溜溜的胡乱转着,两片温润的唇瓣几次张了又合。
明明是心慈手软不敢下手,可念着刚才那副张狂样儿已经摆出去了,她便死要面子,硬挺着不肯开口说出真实的缘由。
两人就在原地僵持着,最终还是萧赋心领神会,首先有了反应。
他将被叶浅予握着的手腕反方向一扭,反客为主的握住了叶浅予的手腕。再轻轻一拉,叶浅予便一个趔趄,跌进了萧赋的怀抱。
“哎呀,你干什么?”叶浅予低声惊呼,眼仁胡乱的朝着两旁看,却哪一边都看不到萧赋。
这样亲密的姿势,让她心跳得震耳发阔,更加慌乱了。
萧赋懒得回答叶浅予这些没有用的疑问,直接进行了讲解
他稍稍用力掐着叶浅予手腕,让她的手背被迫竖直张开,道:“静脉注射看似简单,但是手法很重要。角度对,进针稳,那几乎是没有任何疼痛感的。如若不然,那疼痛,肿胀,发青,便是什么糟糕情况都会发生的。”
说完,萧赋从抽屉里拿出酒精和棉花团,给女的的手心手背手指肚,全方位立体式无死角的清洁。
叶浅予不解的问道:“你刚刚不是说扎针只需要清理血光上的局部皮肤吗?为什么擦我整只手?”
萧赋闷哼一声,语气中都是嫌弃,说道:“你怎么好意思当自己是病人?身为医护工作者你需要牢记,医疗所有的前提都必须是卫生,你在给我注射之前肯定是要好好清洗双手的。刚才被别人握了那么久,不知道沾上了多少细菌。”
萧赋的语气虽然如往常一般的冷漠,但是挥之不散的一股子关心则乱的醋味儿。哪里是什么被别人沾了细菌,分明是他讨厌叶浅予手腕上沾染了别的男人的气味儿。
消毒的过程中,萧赋继续讲解道:“扎针的过程中,医疗工作者应该协助病人取坐位或卧位。要准备止血带,小枕垫,胶布这些必备的工具。”
清洁了一番,萧赋很是满意,眉眼之间的愠意也淡了许多。
他满意的看着叶浅予纤细柔嫩的手背,伸出手指在上面轻轻的滑动:“注射要选择静脉。选择粗直、弹性好、易于固定的经脉。你手上的这两条绿色的,鼓涨起来的血管,就很合适注射。血管的薄厚粗细,因人而异,很多多年注射,或者体弱年老过于肥胖的患者,注射起来就会更加有难度。这个时候就需要手指探明静脉方向及深浅。”
萧赋放开了叶浅予的手腕,捏着叶浅予食指放在自己的另一只手上,道:“你感受我的血管有多深。”
叶浅予柔软的指腹轻轻的在萧赋手背上的血管上反复的摩挲。
萧赋久经沙场,风吹日晒,手部的皮肤格外的粗糙,楼兰的黄沙,像西南的荆棘,与夏知时那样常年泡在药汤子里的细腻的双手大相径庭。
这哪里是妙手回春,分明就是“妙手回秋”,和秋天一样的萧瑟。叶浅予想到这里不禁偷笑出来。
“你笑什么?”萧赋不解叶浅予此刻突兀的笑容,眯着眼睛询问道。
叶浅予赶紧收起了笑容,连连解释道:“没什么...咳咳...没什么?”
萧赋一脸的不苟言笑,一字一句,不带一丝玩笑意味的说道:“学习就要有学习的样子,不能因为在学习中有亲近我的机会,就高兴的乐出声来。”
萧赋这一番话可是结结实实的把叶浅予惊得半天没回过神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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