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不慢地解释了几句,倒像是在安抚一般。
叶浅予不自觉上前几步,帮他把领子整理好,不自觉深吸一口气:“那你路上注意安全,不要太急。对了,我这里有手电筒,你拿着吧。路上黑,用这个照亮。”
“来的时候我自己带着,那个留下你自己用吧。”
萧赋情不自禁地伸手将她揽在怀里,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里,深吸一口气:“我走了。”
不等叶浅予说话,他便松开手转身就走。
他怕自己再晚走一步,会忍不住留在这里。
她身上的香味就像罂粟,散发着诱人的香味,让人有些上瘾。
叶浅予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一直看着他上了马,跟着他走了好一会儿。直到看不到他的身影了,这才回到自己的屋子。
萧赋策马一路狂奔,在清脆的马蹄声和卷起的尘土当中,头都没回,直接赶回军营。
前脚刚进营帐,后脚副官和少将就找了上来,拿着图纸和他商量派兵驻守的事情。
几个人一直谈到深夜,副官和少将才拿着东西离开。
萧赋拿出纸笔,面色凝重地写了一封信,直接让亲信寄了出去。
信上写明了,要用新研制出来的药丸换日耳曼大使的医疗器械。
为了给自己谈判的机会,萧赋特意卖了一个关子,没有将药丸的配方和研究者的名字告诉对方。
只有让他们保持足够大的好奇心,才能给自己争取更广阔的谈判空间。
信刚寄出两天,日耳曼那边就派来几位谈判代表。
少帅营帐内,萧赋坐在主位,那几位大使分别坐在两侧,气氛有些微妙。
“萧先生,您在心里说,您研制出了治疗疟疾的药物,不知道方不方便向我们展示一下?”
“当然可以,”萧赋一脸淡漠地看向门口,“来人,把他们都带上来。”
话音未落,几个被病痛折磨得面色苍白的男人走了进来。
个个口唇发绀,口唇上还出现疱疹,脸上还带着不正常的潮红。
一个个瑟缩着身体,肩膀发颤,一副很怕冷的样子。
“各位不妨看一下,这就是我们从附近镇子上找来的患疟疾的病人。你们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去诊断一下。据我所知,日耳曼那边似乎还有这类疾病,你们应该不陌生。”
那几个日耳曼大使派来的人面面相觑,看了一眼患者,小声议论着什么,这才看向萧赋:“我们这次过来,为的是很和萧先生商量药物的事情。不知您让我们看这些病人做什么?”
“难道你们不准备检验一下药物是不是真的吗?”
“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希望把萧先生所说的药物带回去,自己进行实验。如果有效……”
“如果有效,你们进行仿制,却不给我们需要的东西怎么办?那我萧某不是给别人做了嫁衣裳?”
“我们日耳曼人一向最重诚信,绝不会做这种不道德的事情。”
“当初扶、桑也是这样向我们许诺的,最终还不是打过来了?只要内有签字画押,我什么都不会相信。”
要是每个人说的话都作数的话,世界上也没有契约这一回事了。
萧赋不紧不慢地端起酒杯,轻抿一口,神情冷然。
对方也显然有些恼了:“我们为了和萧先生谈这笔生意,不远万里赶到你的营地,已经表达了万分的诚意。萧先生却用扶、桑来挖苦我们。看来,萧先生完全把我们当成了玩笑。”
“既然你们觉得自己受了委屈,那就出门左拐。只要我手里握着这种药,还怕没人给我器械吗?到时候我一旦把制药的权利卖给别人,你觉得药价不会一路水涨船高地抬上去吗?”
“到时候你们再买药,可不是几台器械,几位药师的事情了。”
萧赋说得不紧不慢,语气却很是强硬,说话掷地有声。
对方显然因为这些话变了脸色,却碍于面子,不好放下身段,只能坚持:“只要萧先生让我确认药是有效的,我们可以当场签订合约。”
“我们可以增加违约责任,可药,不能让你看。”
萧赋冷冷勾了一下唇角:“想想以后的利润,你会知道,这个险,值得你冒。”
说话间,唇角斜挑,深邃的眼底折射出邪肆的目光,眼神锐利非常。
强大的气场瞬间向四周蔓延,无形的压力笼罩上来。
他相信,这帮人比他更迫切。
萧赋眼眸微眯,不动声色地坐在那边等着。
那些人面色凝重地互相商量着什么群,时不时看上萧赋几眼。
过了几分钟,才有人站起:“我们可以和你签订合约,但是前提是合约签订以后我们要带走一些药丸,用作研究。”
“只要你们的医师和器械过来,我就满足你的一切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