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子桑抬起头来,盯着晋瑶的眼睛,“等我回来,好吗?”
晋瑶就这么陷进了那双桃花眼里,眼里的深情似能将她溺毙。可奇怪的是,她居然不觉得别扭了。
回过神来的时候子桑已经走了,具体走了多久她也不知道,依稀记得他临走前的那抹笑容,带着晋瑶看不懂的满足狂热。晋瑶坐在榻上发呆,她刚刚是如何回答他的?
她说好,她居然说好!
晋瑶恨不得一拳头捶死自己,这就着了美人计了?居然还答应他等他回来,太羞人了!实在太羞人了!
晋瑶捂住自己发烫的脸羞愤欲绝,她居然被一个小了她四万岁的小仙给调戏了,这让她怎么在九重天见人?
她都能想的出来,陵渊一定会抓着她的小辫子不放,玉衡甚至会将这事记录在册,放在多宝阁里珍藏,没准什么时候就传到别的神手里了。
苍天啊!
晋瑶发现怎么捂脸颊也不见温度下降,反而有越变越烫的趋势,剁了剁脚,转身埋进了被子里,一张小脸捂的严严实实。
她不要见人了!
云头上,即墨奇怪的打量着止不住笑意的子桑,这些年来,从未在子桑脸上见过这么欢畅的表情。
“你这是因为那女子?”昨日收到他的信笺,说是找着人了,起初还有些难以置信,消失了千年的人,由一盏银铃唤回来了?可见子桑如今模样,哪还有假。
想到晋瑶,子桑心里全是甜蜜,“即墨,她说她会等我回来,你知道吗?她会等我回来!”
子桑有些语无伦次,那模样竟似初尝情爱的毛头小子。
即墨不忍直视,下意识的离他远了两步,爱情果真能让一个人变傻。可他又何尝不是。
子桑还在絮絮叨叨,“即墨,你不知道,我终于等到她那一刻,觉得此生都圆满了,甚至要我立刻死去我也觉得死而无憾。不,我不能死,我还没有娶她为妻,还没有与她生一群孩子……”
即墨有些听不下去了,这都想到成婚生子了?
子桑却不停,“她好像三千年前一样,一样那么美,只是…”说到这里子桑上仙突然有些惆怅了,他的瑶瑶还是着红衣最好看。
即墨哪里管他只是什么,他能停住就谢天谢地了,此刻他心里只有东海的那桩事。
忽听得子桑说:“其实记不记得也不是很重要,只要她在我身边就好。”语气里有着惆怅却也释然了不少,但即墨知道,子桑还是介意,介意她忘了他。
此时他突然想起一事,“子桑,你的堕仙印,她可…”
“她知道。”子桑混不在意,他执着了千年,早已由爱成痴,由爱生魔。
“你放心,只要她在我身边,我就不会入魔。到是你。”子桑敛了笑意,看着即墨有些担忧。
此趟即墨来寻他,求的是碧落草。
碧落草,只生于瑶池,是仙草能解百毒,也是回魂草,可锁凡人魂魄。
“你此趟向我求碧落,为的是东海那位,还是…”子桑瞧了瞧即墨脸色,见他眉头紧蹙,一张俊脸有些阴沉,子桑却不怕,仍是问了出来,“阿幻?”
即墨与子桑不同,他一向成熟稳重,整个仙界能让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只有东海那位,敖氏清河。
“这回是她不对,我不会替她求情,但能保她性命。”
难得,即墨上仙前往东海不是为了清河公主。
阿幻,凡人之女,以凡人之身守在即墨身边多年。具体多少年子桑也记不清,只记得那年他历劫之前阿幻就已经在即墨身边,即墨每隔两年会来琼华宫为她求一株碧落草。比起清河,子桑到更中意阿幻。
清河是个被宠坏的公主,东海水君虽有三个儿子却只有这一个女儿,真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又在年少最妄为的年纪里遇见了即墨,得其疼宠,脾气是愈发倔强倨傲。到是阿幻,千年来陪伴即墨一如往昔。
子桑悠悠叹了口气,他自己的感情都是一团乱麻,哪有资格说道别人。
也不知,她在琼华宫待的可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