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砍了最好的两根岂能不生气。
“还有,他最爱用甘露沏茶,我有一回从辛夷处拿了新茶回来,不过就想给他沏壶茶么。我也是好意,不过就把他的甘露翻了而已,他至于让我重新给他采一壶回来吗?!想我那时候每天不亮就要起床去采露水,想想就凄惨!”
晋瑶越说越起劲,完全没有察觉子桑的脸已经完全沉了下来,尤在喋喋不休,“我还记得有一回见了一只受伤的小彩鸟,我觉着又好看又可怜,就带回去养着了。哪成想那是只落了难的凤凰,正历涅槃,涅槃的火烧了三座殿这事也怪不了我不是?”为这事陵渊生了好大一通气,要问为什么,因为其中就有陵渊的藏书阁,烧了他好些珍本,晋瑶说着底气也不足了,“为这事我可是被师兄派去看七浮塔好长一段时间,七浮塔你知道不,里面全是些恶兽,那叫声之难听呀……”
晋瑶说了半天也不见子桑理他,正回过头来就见了他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当下吓了一跳,这不刚哄好么,怎的又生气了?
子桑微微阖了阖眼,掩住了桃花眼里的神色,语气淡淡地道,“也就是说这三千年你就忙着给你师兄找乱子了,所以没时间来想我这个人?”
晋瑶辩解道,“什么叫找乱子,我都是无意的。”说着偷偷瞄了子桑一眼,咽了下口水,道,“再说了,我也不是时时再捣乱,这些都是偶尔,关于你这件事吧,更不能怨我,你知道,三千年时间是有些长了。”
晋瑶觉得空气愈发冷了,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让自己离那个散发冷气的远一点。
见她情状,子桑额头的青筋跳了跳,压抑自己的怒气道,“我算看明白了,你师兄不管着你哪行,一不留神就上房揭瓦了,不过……我的女人以后只能我来管,告诉你那什么师兄,往后少多管闲事。”
晋瑶乖巧的听他谆谆教诲,小鸡啄米似的不断点头,满脸受训的模样。其实她的内心是奔溃的,她什么个时候成他女人了?啊?
“你还给他扫院子?”
“我那是迫于淫威。”接着又小心翼翼道,“要不以后我也给你扫院子?你放心,一定干净!”
子桑的太阳穴蹦得更欢了,“谁要你给我扫院子,这些事自有人做,你给我好好呆着就成!”
晋瑶松了口气,还好,终于不用被体罚了!
子桑哪里舍得让她去打扫院子,她在那扫着他那颗心不还得吊着,复又想到了泡茶之事,脸色愈发阴沉,“你倒是个贴心的师妹,还记得你师兄爱饮茶,还记得要给他泡茶喝。”关于那辛夷是谁子桑不用想也知道,定是她的哪个狐朋狗友。
“我这不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么,我住他屋子总得讨好一下,万一把我赶出去可不就得露宿街头了。”
子桑已是被她气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怎没看出你一副寄人篱下的模样?看你吃的白白胖胖,你那师兄也没克扣你啊。”
“你这是站哪边呢?我这从小被他欺负大了,如今还能长得根正苗红全是我自身思想觉悟高!”
子桑突然对那师兄同情起来,也生不起什么敌意了,不过,“行,你既然思想觉悟高,往后也得给我沏茶。”
晋瑶傻眼了,“为什么?”
子桑一副理所当然,“你如今不也住着我的吃着我的?你我尚未婚嫁,也算寄人篱下,你也得讨好我。”
说的有那么些道理,晋瑶想了想又问道,“那若婚了呢?”
子桑笑得有几分阴险,晋瑶总觉得他有些不怀好意,“既然成了婚,你便是我的妻,妻子为丈夫沏茶,天经地义。”
也就是说,无论如何她这茶是沏定了。
晋瑶做着最后的挣扎,“我何时说了要嫁给你了,少自作多情!”
子桑到不以为意,“你早晚会嫁给我的,这世上除了我谁还敢娶你。”
“有何不敢?”
子桑凑近了晋瑶,微微勾了唇角,笑容有几分邪气,“谁要敢娶你,我便用赤霄剑劈了他。”子桑语气温柔,晋瑶却觉得他是说真的。
赤霄剑是上古神兵,一直藏在昆仑墟的三重天,由子阳真君守着,如今也就落在了子桑手里。这赤霄剑着实是件宝贝,虽比不得陵渊的夏禹,到也算是名镇一方的神兵利器,相传赤霄剑可引九天神雷,威力惊人。
晋瑶不由又有些奔溃,师傅啊,你小徒弟这一生怎的就这么坎坷?被个坏师兄压榨了前半辈子,下半辈子又遇见了这么个磨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