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里很忐忑,不知道这药效到底有没有用,也不知道陈主任是不是在说谎。万一他说的是真话,我心里会很难过,万一他说的是假话,我心里会很愤怒,总之无论哪一种,我都不知该如何去面对,慌乱如麻。
陈主任又放了一些茶叶进去,这一杯茶味道可真是丰富了。他轻轻啜了一口。我立刻说道:“陈主任,我最近手里凑了一些钱,想给二龙师兄做一下换肾手术,你看怎么样?现在能不能做。”
“现在二龙这个情况其实已好得差不多了,根本就不用换肾。”
听了这句话我狐疑地看着陈主任,这句话到底是真的还假的?陈主任的反应很好地说明了这个问题,他忽然抬起手捂住嘴巴,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手因为惊惧而发出一丝颤抖,眼睛睁得大大的,他脖子上挂着的听诊器随着心跳的加速而开始出现晃动。
“那这个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接着问了一句。
“是有一个人找到我,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他对我说,‘那个二龙,你能留他在医院里多久,就留多久,能让他多花钱就让他多花钱。’我不答应,他拿刀子抵住我的脖子,如果我再不答应,他就切下我的脑袋,而且他还承诺,二龙花多少钱,就会给我同比例返还。”陈主任听了我的问题,不由自主放下手,对我说出了这番话。
靠,我重重拍了一下桌子,这特么的绝对又是信月初代那个人搞的鬼,这种处处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怪不得二龙师兄看着活蹦乱跳的,怎么竟然还需要换肾。
当天我就带着二龙师兄出了医院。二龙师兄的脚踝碎裂,这是没办法了。谁也不可能治好,看恢复的情况吧,如果以后有了更好的机会,大概能够走路,不必再坐轮椅出行。
青菱也辞职了,她得知这真相以后,气得小脸通红,蹭蹭蹭跑到二楼陈主任的办公室大吵一通,立刻辞职。
我无语了,进了一趟医院,又带回来两个人,我们那个小地方是彻底没有可能在住下,而且,这两个人估计肯定要住一块儿的,我们几个孤男寡女住一起已经很尴尬,若是他们两个住进来,我们岂不是要更尴尬。无奈之下我把他们安排到浴场,起码那边的房间比较多,也方便照顾二龙。
孙勇他们听说师傅出来了,都很是振奋,这下也方便他们照顾师傅,他们毕竟跟了二龙那么长的时间,已经很有感情。
我们把二龙师傅放到浴场,正要回家,忽然听见东南方向传来一声闷响。我很纳闷,朝东南方向看看,没发现有什么异常情况,我还以为是谁家女子结婚呢。也就没多在意。
我们几个回家,刚走到路上,没一会儿电话响了,原来是老普。
老普去照顾张青菱的父亲了,我还挺放心的,老普是半身,平常人哪里能够伤害他?
“老普,怎么了?”
“出大事了。你快来,码头这边。”老普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从听筒里传来非常杂乱的声音,听不清是什么,但是感觉很乱。我顿时预感到可能跟刚才的闷响有关,立刻命令师傅掉头去码头那边。
等我们赶到码头的时候,那边已经被警察围了个严严实实,周围拉起警戒线。青菱立即慌了,匆匆忙忙跳下车,冲进警戒线。警察拦住她,不知她说了什么,警察放她进去了。
我们几个跟在后面,也匆匆忙忙跟过去。
眼前的景象让我震惊了,青菱的家彻底被夷为平地,那场景仿佛是末日一般,周围的房子坍塌了一半,由于材料都是简易的铁皮、石棉瓦,此刻看起来那些房子都风雨飘摇,多刮一阵风就能倒掉。
青菱家的房子连影都没了,地上散落着一些日用品,我的脚下就是一个瓷碗,竟然还没烂,躺在地上。那模样好像是在诉说着什么。这里被警戒线围了起来。
“爹——”青菱撕心裂肺地叫了一声,闻者无不动容,她想闯进那片废墟中,被警察死死拦住。
废墟里几个民警蹲着,在一寸一寸地收拾东西。在废墟不远处,我看见有半个尸体,头都没了,左半边身子也没了踪影。黑色的血在地上洇染在地上,不知道是谁的。
我看了几圈,发现老普正在东边的一辆医务车上接受治疗,刚才我们来的太匆忙,他没有发现。我立刻朝他走去,只见他的头上手上、胳膊上都被缠着白纱布。好像受伤也不轻,一堆医护人员围着他处理伤口。
“老普。”我挤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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