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晓筝,你干嘛。”
林夏笙此时正着睡衣,拖着拖鞋,手握自家屋门把,面色铁青。
“夏笙,你看你,都太阳晒屁股了还在睡呀!”陆晓筝绕过她,自觉拖鞋进门,笑嘻嘻地,“我就知道,看你这表情肯定是没想起来吧,今天可是你的生日啊!”
林夏笙:“……哦,刚睡醒,没反应过来,那你也不用那么一大清早就来敲我家门吧?”
陆晓筝:“也是,那不然你给我也配把钥匙好啦,这样以后你可以安心睡你的觉。”
林夏笙原本还挺迷糊,结果被她这话惊醒,“什么叫也给你配把,我就没给人配过钥匙。”
“噫?小悠悠的钥匙不就你给配的吗?”
“那是他自说自话配的。”她说着,又想起了些事儿,有些愤愤,“我每次都忘了问他把钥匙抢过来,这丫老是不声不响来我家里偷袭。”
“哦?不过说真的——”陆晓筝忽地凑过头来,“你真的不考虑和小悠悠符合吗?而且,好好的为什么要分手啊。”
林夏笙眼球移开,“就是感情不和,性格不适合。”
说真的,她也不知,为何当初会分手,又为何分手后悠悠就和尹暮冉在一起了。
可这就算了,小悠和尹暮冉在一起,好像一直一副听力不从心的样子。
只是她一直刻意忽略了这个情景,因为她知道,自己一旦在意了这个点,她就会对她与悠悠的关系又燃起希望。
“瞎说,你俩怎么看都不像是感情不和分的手啊,不然小悠悠还能整天来找你啊。”陆晓筝一副学者姿态,又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肯定是夏笙你不喜欢人家了对不对?所以和人家闹分手!”
林夏笙白她眼:“你别乱猜了好不好,真不是我——是他提的。”
“啊?”
林夏笙以眼神回以她肯定。
“不会吧,那他是不是精分啊?一会儿提分手,一会儿又来找你!”
“谁知道呢。”林夏笙没有将悠悠和尹暮冉的事情告诉她,或许是处于私心,她觉得这个关系说出来对悠悠的名誉并不好。
而且,她自己到现在都没搞清楚为什么悠悠要这样。
虽然同悠悠相识不过几月,恋爱也没多久,可她感觉得到。悠悠不是那种脚踏两条船的渣男,可为什么他要做出这样的行为。
这时她百思不得其解的。
从相识以来,他身上就似是裹着层薄雾,充满了谜团,满腹了神秘。
包括那个她看得不顺眼的温琛,身上也同样有着这样的气息。
“好啦,夏笙你快去换身衣服,我们出去玩啦!我和小西瓜都给你策划好了行程了,你快点儿准备准备我们出发啦!”
陆晓筝情绪高涨的一句话,将林夏笙的思绪从漫漫长路中拉回。
“恩。”
林夏笙回到卧室,刚要蹲下身翻抽屉,却在下蹲这个动作进行时,感到一阵目眩。
好在身体的反应很及时,忙不迭扶住了墙,才得以站稳,甩了甩头以让自己清醒。
怎么回事?
难道是睡太久了?
林夏笙换完衣服出来的时候,已经保持了往日的正常神情,只是脸色真的很糟糕。
“我和小西瓜都给你策划好行程啦,先去公园,然后再去唱K然后——夏笙,你的脸色怎么那么差?”陆晓筝说着,也察觉到了她苍白过头的脸。
方才起床,以为只是没睡醒,现在看来并不是那么简单。
“你最近真的吃得太少了,你看你,气色那么差。”
“没事,今天我多吃点好了。”林夏笙穿鞋,漫不经心的地说。
陆晓筝望着日益消瘦的林夏笙,心疼不已。她自然是知道她为什么那么苍白,只是她不能理解,既然为什么那么难过,为啥两个人非要分手呢?
两个人明明看着都不想分的嘛!
林夏笙穿完鞋,抬起头开门,也没看她,“晓筝,你——和那个人怎么样了?”
“啊?”陆晓筝有些没反应过来,“哦,你说……呵呵,没再联系了。”
“这样。”
他还算有点儿人性。
“怎么了,突然提他?”
“不,没什么,就是觉得,一直都是你在关心我,我却好像从来没关心过你的事。”
如果她早点儿关心,早点儿察觉,或许就不会发生晓筝被卖到那种地方去的事情了吧。
陆晓筝眨巴着大眼,“夏笙——哈哈,夏笙你不用在意这个啦,即使你不问我,我也知道你关心我的。不管你怎么觉得,反正,在我最痛苦最绝望的那个时候,是你出现在我面前,把我解救出来的。”
“晓筝……”
“就像你说的,我这个人以前确实是太在意外表了,包括花言巧语,虚伪的面具等等,我啊,太容易被外表迷惑了啊。所以,我这不是付出该有的教训了么?”
“晓筝,你——”
陆晓筝打断她,“夏笙,虽然你从来不在语言中关心我,我也曾经确实觉得,自己只是单箭头,不过经过那件事,是你让我知道了,在我真正感到悲壮绝望的时候,只有真正在意我的人,才会来拯救我。”
林夏笙饶有深意地笑了笑:“不,你想得太好了。我只是刚好从穆槿熙那儿知道了你的事,不然你发生那么大的事,我都不会知道。”
她正色,“在那之前,我可从来没真正的去关心过你。”
“……”陆晓筝被她望着有些愣,“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救了我的人,是你。”
“其实,小西瓜挺好的。”她忽然说起了毫不相关的问题,“你和他的话。”
陆晓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夏笙你别胡说啦,你这简直在乱点鸳鸯谱嘛!小西瓜喜欢的可不是我这种类型的。”
“这可说不定,我以前也不知道我会喜欢上印式悠这种。”
“好啦,总之你别乱说,我们三个可是黄金金三角,不可分割,都是好朋友!”
两人也停止了这些并不太愉快的话题,整理了下出门。
三人很快便会和,在公园的草坪上铺了个野餐布。陆晓筝将背包里的零食一股脑的全倒了出来,乐呵呵地介绍起来。
穆槿熙则是有些纳闷,“陆晓筝,你这堆东西也未免太夸张了,三个人怎么吃。”
“吃不下带回家呗。”
艳阳高挂,几近正午。
“啊!臭西瓜,你前面还说三个人吃不完,这会儿怎么还和我抢东西吃!”
“这个挺好吃的。”穆槿熙将手中的饭团凹成一半递给她,“哝,给你。”
“这还差不多。”陆晓筝欣然接下,又看向林夏笙,“夏笙,你怎么到现在都只在喝果汁啊,也吃点儿啊!”
穆槿熙看着分毫未动的林夏笙,也无奈叹气:“你再不吃点东西,会死的。”
“没事。”她说话有气无力的,好似虚无缥缈的水雾,稍一触碰就会消逝。
“是啊夏笙,你也稍微吃点,你看你气色真的一天比一天差,对自己好点。”陆晓筝将手中的半颗饭团放到她面前。
“真的没胃……口……”她边说,边开始觉得自己视线扭曲模糊,头晕也愈来愈猛,眼皮也重入石。
她倒了。
倒在了洒满金光的草坪上。
苍白如纸。
两人吓坏了,扑上前扶起她,“夏笙夏笙,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别愣着了,快点打电话叫救护车!”
*
卡瑞纳将一叠资料从桌子上推移给了对面的印式悠,淡淡地说:“你要的资料我帮你调出来了,不过我真的不明白,你调查一个与案子不相关的人到底是为什么?”
印式悠拿起资料,扬起一抹镇定自信的弧度,“我有用,这对我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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