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子一片空白,呆愣愣地瞅着手机屏幕上所显示的两个字,‘温琛’。
她的手指不受控制得抖了起来,恍恍惚惚地在屏幕上点下了接通。
未等她开口,电话那边的温琛便抢先出了声,“陆晓筝,明天下午四点老地方,不见不散。”
开门见山,直冲主题。
“我……”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想说的话太多,可是当她再次听到来自那个许久未听到的声音时,太多的话反而都卡在了喉咙里,说出不来。
不如说,是不知道该说哪些话。
“恩?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那就这样好了,明天老地方见面。”她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决定将一切都留到明天。
*
林夏笙推开了公寓门,在玄关换着家居拖鞋时,忽然腰间一重,眼前视线从脚背一花变成了自家天花板,刚穿上的脱鞋又反从脚上飞了出去。
她整个人被腾空抱了起来,以一种斜着的怪异姿势被他夹在怀里,她转过头瞪着罪魁祸首,却苦于自己被背对着他被包起来的,想瞪死他都十分艰难。
“印小悠,你又发病了!”她两只手想掰开他的臂膀,可是苦于力气完全比不过他,他的手臂就像铁柱一样纹丝不动。
他笑得很是欢乐,“今天特别想抱抱你。”边说,边抱着双脚腾空的林夏笙原地转了一圈,然后定格时,在她还没回过神的时候,直接改成了公主抱。
“你,你要抱也好好抱啊,刚刚那什么鬼抱法!腰都被你勒疼了!而且,你丫不是天天都在抱啊!”
“今天特别想啊,换着花样的抱法,怡情。”他今天很兴奋,兴奋地一直等着她回来就是想要抱着她转来转去。
“我靠,你几岁了你!还有你别用这种那么自豪像偷吃到蜜糖的小孩样儿的表情好不好!你是不吃错药了!”言语鞭挞之际,撇到乱掉在地的妥协,更怒不可遏,“印小悠个混蛋你放我下来!我的拖鞋!拖鞋!我要穿拖鞋!”
“穿什么拖鞋,光脚的,我抱你进去。”
“你!干嘛呢你我一回来就发神经,你是不是被雷劈了脑子坏掉了!”
他低下头,在她脸颊上香了口,满意地舔了舔下唇,“心情好。”
他抱着她来到客厅,在椅子上放下,“对了,你今天和陆晓筝出去了?”
“恩,和晓筝、西瓜出去玩了。”
“……西瓜?”
“对啊。”
“那个小时候暗恋你的对象?”他的语气带了点酸。
“你怎么知道他以前喜欢我?”
“……傻子都看得出。”
林夏笙无奈摊手:“你怎么那么在意这个啊,那根本就是过去式了。”
他想起那天在出租车的事情,略不痛快地哼唧:“不管是不是过去式,他就是喜欢过你。我心里就是倍儿不爽。”
“你这算是吃醋吗?”她好笑地看着他,“你连这个都吃啊,你是不是从母体出生后被丢到酸梅汤里浸染过了啊。”
“谁叫你身边优秀的男性那么多,一个奥丁,现在又是个穆瑾熙,我感觉我家宝宝天天都在被人虎视眈眈地瞅着。”
“我去,你在说什么鬼东西啊,小西瓜和我现在就是哥们儿啊。至于莫淳伊那个家伙,我躲他都来不及。而且——”她思忖几秒,一脸惊恐地拜拜手,“他喜欢我的话,我觉得简直是见了鬼一样的吓人,也不可能喜欢我。”
从以前,他喜欢的,一直都是能为他站在台上,战斗的陈晓欣。
他靠过来蹭了蹭她的脸,有些撒娇的味道,“不管,我就是不开心。”
“……那你就不开心去吧。”
“没事儿,让我亲你几口,我就开心了。”他的笑容,真切地告诉了她,他的图谋不轨。
“印小悠!这才是你的目的吧,你个禽兽!”她怫然,“大骗子!”
“这怎么能叫骗呢,哪儿骗你了!”
“不管,你给我玩套路!”
他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竖起食指左右摇了摇,“啧啧啧,这叫诱导,怎么叫骗呢?”
林夏笙揶揄一笑:“你可以再不要脸点,需不需要我给你搬个奖!”
各自洗完澡后,林夏笙盖着被子躺上了床,看到印式悠又惯例的光膀子,忍不住吐槽,“你敢不敢穿件上衣,就穿个平角裤在我面前来回跑得晃悠,白得发亮跟个LED灯管似得辣眼睛,说真的你的膀子再看下去我真要审美疲劳了啊。”
被她这么一说,他有些心塞。第一次被人嫌弃审美疲劳,以前都是被人夸长得漂亮。
每次一有人这么说,他就怒形于色。
大爷们儿一个被人夸长得漂亮,简直是侮辱他的男子气概!
可现在却突然觉得,宁愿她夸他长得漂亮……
“夏笙,既然上面你看疲劳了,那我给你看下面?”
“我靠!”林夏笙忍不住爆粗。
他做起了脱裤子的动作。
“我靠!”她遮住眼睛,“你别,你别别别,我没疲劳,尼玛你的身材实在太他妈棒了,那么秀色可餐的膀子,又白又嫩又结实!傻逼才看腻!”
见她惊惶失措地捂眼睛,娇羞模样,他忍不禁笑了。
本来就是唬唬她,谁知道她反应那么激烈。
听到他的笑声,她才觉得不对头,放下手看他,发觉自己被他坑了。
纠起身后的枕头就朝他脸上甩:“你又骗我!”
他扬手轻松护住脸前,接住枕头,头从枕头后伸出来,笑得恣意:“这表扬我听得挺爽,再来两句。”
“丫的给我滚蛋!!”
结束了两人日常惯例嘴炮战,林夏笙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洗完得澡跟着白洗了一样。
被他惹得又浑身热腾腾的,手凑着脸庞扇起风来降温。
余光一扫,就停留在他白花花的身子骨上移不走了。
啧,这肌肉分布真是均匀,床头柜的昏黄灯光修饰了下,这肌肉凹凸阴影更加深刻了。
讲真,还挺性感,要审美疲劳的难度还是有点儿大的——
呸,她在想什么玩意!
他背过身坐在床边,撩开半边被子,钻了上来。
线条分明的背脊,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冲入她的视线。
确切说是第一次仔细观察他那么近距离的后背。
悲伤有一条深浅难估,短小却宽的痕迹,在他除了肩胛骨以外都格外平滑的背脊上显得特别突显。
那分明就是一道伤疤。
也不知怎的,脑子里有一瞬间的抽紧,鬼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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