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了吗?鸠笙不听话了?”林妈在电话那儿头问道,声音都跟着紧张。
“不是,我想鸠鸠在我这儿待了挺久了,也该回幼儿园去了。”她随便搪塞了个理由,说着。
林妈妈想了想,也赞头了,“好吧,那明天我来接他回去。”
“恩。”
听到林夏笙和妈妈的通话,鸠鸠不乐意地撅起了嘴巴,抗议:“我不要我不要,我要和哥哥姐姐在一起!”
看着满脸谱写着可怜巴巴四个字的鸠鸠,林夏笙虽然有些难过,但是一咬牙心一横,拉住鸠鸠柔软的小手,慢慢地细细说道:“鸠鸠,你在姐姐家呆了那么久,妈妈会想你的。”她捏了捏他的小脸,“所以,鸠鸠是不是应该回妈妈那里,让妈妈开心?”
鸠鸠鼓着小脸,肉嘟嘟地模样加上粉嫩嫩的天然腮红,像是刚熟了的苹果,可口得让人想一口咬下去。
林夏笙,stop!他是你弟弟,不能咬!
“恩……鸠鸠想让妈妈开心。”他鼓囊了半天的小脸,最终抬起头来回答,可是眼里满含着对林夏笙的不舍,这让林夏笙也有些难过起来。是啊,他这一回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再见到了……
那只熟悉的宽大手掌,轻轻搭在了鸠鸠的头顶,揉了揉,声音从上方传来:“鸠鸠乖,哥哥和姐姐以后去找你玩好不好?”
鸠鸠就像是拿到糖果的小孩,笑了起来,“恩!哥哥姐姐要一起来看鸠鸠,还要带上小宝宝!”
“好。”印式悠说。
等等,她好像听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小宝宝?”林夏笙有种不好的预感缓缓升起,越来越勇,直冒心头,“小宝宝是谁?”她笑眯眯地看了眼印式悠,然后望着鸠鸠。
“就是哥哥和姐姐的小宝宝呀!哥哥说,以后鸠鸠会有哥哥和姐姐的小宝宝陪鸠鸠一起玩!”他扬着纯真的笑颜,说着让林夏笙石化的话。
林夏笙继续笑眯眯地塞住了鸠鸠的小耳朵,对着坐在床上一脸淡定到想掐死他的印式悠,沉着嗓子,口中冒着火花,眼眶泛红,变身为火星人:“印小悠,你到底……背着我都对鸠鸠说了些什么!”
印式悠单手托腮撑在床头:“顾名思义,我俩的结晶。”
“印小悠你才几岁,结晶你个鬼!”
印式悠抓住林夏笙,扣在怀里,话题一转:“夏笙,明天,你打算怎么做?”
林夏笙仰头看他,不明所以地说:“什么怎么做?”
“和你的父母。”
“……”
林夏笙把鸠鸠撵去和yuki玩了。
印式悠沉声:“有些事情,还是要说清楚的。伯母应该还是很想与你和好的不是么,否则怎么会千里迢迢来这里找你。”
“……她是来问爸在不在我这儿的。”
印式悠无奈地叹气,“原来腹黑女王的脑子,只是针对外人的。那么明显都看不出。”
“你几个意思?”
“伯母会来你这儿找伯父,说明伯父早就有意向来亲自找你,否则伯母也不会跨小半个城市来这儿找你了对不对?”
林夏笙了解地点头。
“即使伯父没打算来找你,那伯母为什么要跨小半个城市来你这儿找伯父?可以理解为是借口,为了来看你的借口。”
“……”林夏笙觉得信息量太大,有些消化不良地看着他。
“综上所述,无论哪个结论,伯母或者伯父或许都是打心眼儿里想盼着同你和好。”印式悠撅起嘴在她鼻尖上亲了下,“你告诉我,你想不想和好?”
林夏笙摸摸被亲之后有些痒痒的鼻子,点头。
“那么,明天好好告诉伯父伯母,你的想法?OK?”
“……我,我尽量。”
“尽量?”印式悠眯眼睛,林夏笙打了个哆嗦,像安了马达似得狂点头。
印式悠满意地笑。
*
惨白冰冷的机械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告诉运作着,不断地重复着同样的动作。犹如上班族们每日两点一线的枯燥生活般,朝九晚五。人与外物都无差异,重复着同样的事,同样的动作,直到完成使命,走完这一生。
曾有人说,人类生来哭着来,笑着走。是因为哭着即将要来到这个世上受罪,然后笑着离开这个充满沧桑昏暗的世界。来到这个世上,感受着每天过着做着同样的事,枯燥乏味的度过;并且重复着做着违背内心的事,痛苦不堪的熬着。所谓劳筋骨、饿体肤,也不过如此。也许在这个时候,让他面对死亡,或许他真的会笑,解脱的笑。
每每这么想着,他都会想起家中等候着他的妻儿,还有……阔别许久的女儿。
厚实沉重的门被打开,‘吱呀’一声,发出尖锐的摩擦,那张熟悉的俊逸男子出现了。
“赵勿先生,请问尹先生还满意吗?”此时此刻,他的心情竟出奇的平静,语气出奇的平缓。坐在椅子上,好似桌前一切频繁运作的器械和试验品都与他毫无瓜葛。
男子习惯性地扫了扫身上的西装外套,看了他一眼,“先生挺满意的,也答应你的请求,不过时间不多,你要早点回来。”
平静无痕的脸顿时有了颜色,眼神也变得有些明亮,“谢谢,先生。”
*
林夏笙倒了杯茶,热腾腾地还冒着烟,缭绕在她眼前,看着那坐在沙发间的三人,有些微微晃神,仿佛像是幻觉般。
客厅窗外的红枫树变得越发茂盛起来,乘坐着金色微风一路跌落至她所望不见的底端。霜叶红于二月花,红得像血,惊人心悬。
望着这如画之景,心也变得空明起来,端着热茶递给了王玉惠,道:“妈,喝口茶吧。”她将茶推至林妈面前,坐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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