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算哪根葱,够我当你是回事?”松田润二危险地眯起眼,“你以为你这鬼德行,能活到现在是谁在保你?你他妈还以为够资格让我特意弄死你?你自己都可以弄死你自己了你这个蠢货!”
对于松田润二的恨铁不成钢,在松田封二耳朵里便变了味儿。
松田封二气结,说话都结巴了,“我!我,我他妈要和你同归于尽!”
松田封二另一只空闲的手也迎上去,可还没达到目的,自己的肚子就一阵剧烈绞痛,疼得喷出一口的唾沫。
松田润二松开了他的手,任他倒在地上,嫌弃地踢了两脚,“还想和我同归于尽?就你这脑满肠肥的样子,和我斗?”
不是他把他当多重要的弟弟,不是他不打算争夺松田家未来掌权人的位置,而是没必要。
因为这个弟弟,他从来没把他当回事,捏死他不过就是两根手指的事儿。
他蹲下来,嘲弄地笑:“我可爱的弟弟,愚蠢的弟弟,如果你乖乖的,我还能考虑让你一直那么无忧无虑地过下去,偶尔让你帮我做点儿小事。可是你硬是要和我扯破脸皮子,那我也只好满足你了,你说是不是?”
说罢,他从裤袋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喂,裕泰啊。”
电话那儿头:“爸,怎么这个时候突然打电话给我?这点你不是在金海市交易么?”
提到这个,松田润二便有些火大地瞪了眼失魂落魄地尹天成,吐了口唾沫,“他妈的别提了,提了就火大!我问你声,你要是叔叔没了,你介意不?”
这话一出,捂着腹部脸扭曲着的松田封二浑身一震,开始惊慌得冒冷汗。
电话那头的裕泰无所谓道:“我从出生开始就已经被你教育,我没有叔叔,这个观念了,你现在问我干什么?”
松田裕泰觉得很可笑。
“也是,老糊涂了,行吧,你继续忙,回头我回国的时候给你带点儿有意思的东西给你玩儿。”
“好嘞。”
电话挂断后,松田封二这才感觉自己小命不保,半趴半跪地过去抱住了松田润二的脚踝,哭道:“哥,哥,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说您的,不该怀疑您的!都是我的错我的错,不要杀我啊!是我蠢,看不透大哥你对我的好对我的容忍啊——”
松田润二阴冷地眯起眼,从衣服里拿出了把手/枪。
“不!不!求你了哥,求你了不要杀我!”松田封二使劲儿的摇着润二的腿,眼泪鼻涕混合在一起,已经分不清区别。
松田润二又拿出了根黑色的圆管,松田封二立马认出了这是□□!
“哥!哥!我求你不要杀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是我蠢是我笨是我无知,不该激怒大哥您的!”
松田润二套上了消/音/器。
“哥!求你了,我真的错了!”
松田润二压下击锤。
松田封二松开了润二的裤腿,惊慌地爬走,想要逃。
松田润二枪口对准了正在逃跑的封二。
尹天成什么都没听见,只见到一道光,射进了松田封二的胸前。松田封二被击倒在地,接着又是好几下,封二的身体渐渐被鲜红淹没,抖动了几下,口吐出刺眼的血红,流在同样血红的地毯上,被稀释。
浓郁地血腥气味,萦绕在他四周,他感觉到了窒息,死亡的窒息感。
他接着就看见了那把凶/器黑洞洞的口,不知何时的抵在了自己的太阳穴。
冰凉坚硬,他害怕地颤抖了起来。
尹天成抖着下唇:“松……松田……先生……”
尹天成即使是明白,松田润二即使能对自己弟弟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下杀手,也不至于对自己。毕竟自己是金海市较有地位的人,他就算要下杀手,也不会再那么引人耳目的地方。
但是这种被枪/口子顶着的冰凉触感,让他依旧感到很害怕。
松田润二阴森森地声音仿佛静静贴在他耳朵上:“尹先生,虽然我不会现在杀你,但是你今天的行为也确实是在挑战我的极限。”
翻译好似早就看习惯了这种场面,不紧不慢地用着同样的语气,翻译给了尹天成听。
“我想了想,尹先生也是花了那么多年做出的货,就这么取消也是挺可惜,那么我接受交易,我只要合格的部分,并且总额减半,同时你还要五年内定期给我送新货。这算是补偿,您觉得如何?”
尹天成听了翻译的解释,咽了咽喉定定神,“好。”
他除了说可以,没有别的选择,否则自己也不知道到时候是怎么死的。
见他识趣地答应了,他便也收起了冷着的脸,起身:“你的人呢,货现在交易吧。”
尹天成忙不迭地爬起来,也较为平静下来些,“货我原本就放在去码头的车里,现在回来了,自然是已经安放在别墅里的某个地方了。”
松田润二点点头,示意直接去别墅外的车那儿交易货品。
路过地上的松田封二时,他还厌恶地踹了脚,“死了还挡道。”
他骂了句后,便走到栏杆旁,朝楼下自己的几名手下招了招手,让他们上来。
上来后,他便吩咐他们收拾下尸体和现场,喷了些清香剂遮掉些血腥味,毕竟楼下的人那么多。
尹天成看着已经染得血红的松田封二地尸体,有些作呕,平时他就算要灭口也不会亲自在场,去花钱雇些杀手和佣兵就成了,哪见过这个场面?
这些手下处理的也很快速老练,没过多久就弄得差不多了,望着被装在麻袋里的松田封二,松田润二冷嗤道:“傻逼,要不是你这么找死,我都懒得弄死你。”
这话,翻译自然是没有译给尹天成听,不过尹天成也明白不是什么好话。
这时,松田润二转头看了他眼:“尹先生,这地毯恐怕你是要去洗洗了,毕竟这种东西光我们这样处理,多少还是会留点印子。”
尹天成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估计这事儿之后,他也没打算留这个房子了,否则以后每次来都要想起刚刚那骇人一幕,想想就有点想吐。
松田封二死的时候的表情,瞪着眼,眼白都快翻出来了,永远都忘不了。
也永远忘不了,松田润二开枪时,笑得嗜血而爽快的样子。
尹天成也不知道松田润二的手下把尸体暂时放在了哪儿,总之不管怎么样,刚刚那一幕似乎也没惊动到楼下的人,也毕竟他们是在二楼较为里面的地方,不上楼基本不会注意到。
待下了楼后,松田润二又换上了往日的虚假微笑,现在在尹天成看来,这笑容真是怎么看怎么假。
到底,他刚刚前几分钟才处决了他的亲弟弟。
金钱、地位、权利、名誉,这一切,都让人疯狂,遗忘亲情,失了人性。
他是不是在别人看来,也是这么的可怕,是不是有一天也有人会这么一枪把他毙了。
当真是只有自己也在面对这般处境时,才会彻底感受到自己做了多么可怕而可恨的事。
他的罪,他承受他认了,但是会不会都报应在女儿身上?
一切——已经回不了头。
尹天成扫视了下宴会大厅,看到正坐在沙发上的林夏笙,此时正单手托腮,一脸悠闲的看着宴会厅场里的男男女女。
林夏笙感到很无聊,可能也是在这聚会的关系,几乎淡忘了自己身上还绑着颗炸弹的事。
*
尹家买的这套别墅四周都围着高墙,除了那大门外都是密不透风的。
房子四周也都是小树林,栖息在这栋别墅的话,不仅享受奢华的生活,还和大自然特亲近。
没过多久,通过脸上的眼镜,便搜罗到了尹天成的那辆车。他从衣服中拿出了个干扰器,吸附在了车身盖上,再从风衣内袋里掏出了个黑色皮质的钥匙包,将其打开,便是玲琅满目的开锁工/具。
来到车后备箱,端详了会儿这锁的类型后,便选择了可对症下药的开/锁/工/具。撬开后,发现并不在后备箱,印式悠想想也是,怎么会那么轻率藏在后备车厢呢。
看来不藏在车里,那么只有可能是回来的时候直接藏入别墅的某个地方了。
如果要带入到别墅屋内,肯定要经过正门的宴会厅,目标太大,不可能。
如果要通过别的方式直接放入别墅二楼以上的位置,那么肯定需要梯子,这别墅看得出设计的时候就是为了防止有人能通过某些途径不引人注目的方式进入,而设计得毫无死角,爬上去不可能,跟别说带着那么几箱的药物了。
如果用梯子上二楼,肯定会引起注意,目标明显,所以不可能。
可以排除已经带入别墅内部。
那么只有可能在外面的庭院里了,那么短的时间内也不会有时间放入庭院某个暗道内的地下室。
印式悠绕着别墅外围的高墙转了圈,寻找了颗高度可以,粗细足够支撑他的树,决定爬树进去。
将皮手套摘下,放在口袋里,又掏出两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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