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先收订单,工厂也在相办法解决产能不足的问题,跟客户好好沟通一下,延迟一下交付时间嘛。”我帮他出了个主意。
“孙总,你莫开我的玩笑,道理我懂呢,现在缺资源,你帮我多整点资源,辛苦费是少不了的。”终于,他还是要开口说到正题上的。
既然如此,我就不再绕弯子:“我帮你能争取的资源也有限,一个月至多也就五台左右,虽然工厂不允许加价卖,但你们加价我是知道的,做生意嘛,能赚钱的时候肯定要想办法多赚钱,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辛苦费你看着给点儿就行了,主要负责分配的人不只是我自己,我做的资源分配领导也要过目的。”
听我这样一说,许飞心领神会:“这个月多给五台,我拿三万给你。”
“好哦,那就这样说定了,下次做订单我提前帮你分配一下。”听我这样说,许飞连说谢谢,挂掉了电话。
进了薜世贵办公室,他还抱着水烟筒吸得咕嘟咕嘟响,我往沙发上一坐:“薜总,我给你放资源,其他家迟早是要知道的,如果领导心血来潮追究起来,我承担的风险还是很大的。”
刚才一时冲动,答应这个月多分给他十台车,我突然觉得我还是太心软了。
“孙总,你放心,这个事情,你知我知,我做人嘛你放心喽。”他这样一说,我也不好再发挥,点燃一支烟看今天各家发来的订单数。从普通人混到人上人的,通常有三种人,第一种是对自己狠的,第二种是对别人狠,第三种最了不起,对谁都狠,老薜是属于第三种人的,我拿着手机看时他冲下楼在展厅亲自接待客户,声音高亢,表情丰富,跟保险公司的业务员有得一拼,后来我听认识老薜的一个经销商说,老薜年轻时混迹于昆明兴云烟草汽车城,人称‘薜·吉拉德’。
在一蹴而就收到一名客户的订金后,薜世贵回到办公室,把水烟筒往墙角一放:“走,孙总,吃饭去。”
我背着包跟在他身后。
吃饭还是上回那个地方,加上他公司一共六个人,酒还是上回的酒,劝酒的方式也是上回的方式。
饭罢,薜世贵径直拎起我的包:“走,孙总,我们去放松放松。”
“唉,不去,回去睡觉了。”我假意拒绝。
“这才几点,地州人民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薜世贵挤眉弄眼。
销售经理对薜贵说:“薜总,你们慢慢玩,我们开另一台车先回去了。”
老薜用云南话吩咐,你们慢点,现场只剩下我和薜总。
半小时后我们到了一家叫做“海阔天空”的KTV,跟上次那家一样老薜熟悉的不得了。
在KTV内坐定,一位打扮妖艳的中年妇女进来一屁股坐在薜世贵旁边,双手挽起他的胳膊:“薜哥,好久不来照顾生意了嘛。”
薜世贵用他那小而有神的眼睛看着这个领班白花花的领口说:“主要是太忙了,不然哥哥我要住在你这里。”
“薜哥你开玩笑,”她一巴掌轻轻打在薜世贵手上。
“咯有小姑娘呢?”薜世贵问她。
“要几个?”
“叫进来,我们挑嘛。”薜世贵说。
她出门一分钟,领进来一排身着暴露的小姑娘:“跟两位老板介绍下自己。”
第一个姑娘鞠了一躬说:“两位老板好,我是来自东北的15号,我叫丽丽。”
第二个姑娘也象征性的弯了一下腰:“两位老板好,我是来自四川的66号,我叫娜娜。”
薜世贵用胳膊碰了一下我:“兄弟,选一个。”
我正一个一个端详着,口中道:“欸,不用了,我两个吼一会儿就回去了。”
“你不选,我替你选了啊,不要太客气嘛。”薜世贵道。
到了第四个姑娘,长得娇小秀气,留着一个丸子头,穿花白短裙:“我叫佳佳,是来自红兴的38号。”
我心道,奶奶的,居然还是老乡,但是我最后并没有选老乡,而是选了第二次进来的一个看着年龄很小的姑娘,小姑娘坐在我旁边:“感谢老板照顾,我叫小雨,我给老板倒酒。”
她一只手挽着我,一只手拿起加了冰块的玻璃杯给我满满倒了杯啤酒:“老板,我敬您一杯。”
我端起酒杯跟她碰了一下,转身又跟薜总碰,薜世贵搂着她叫的那个小姑娘,手搭在人家胸口上。
小雨跟我碰了杯,一口将酒干掉:“老板,你唱什么歌,我去帮你点。
点了歌,我拿起话筒,小雨过来坐在我怀里,跟我一起唱,她头一侧,风景一览无余。
薜总怀里那个姑娘走到门口跟我外面的人交待了两句话,进门把灯光调到最暗,只剩下旋转的射灯发出柔弱的光芒。当薜世贵把手伸进姑娘的领口的时候,我也用不着再装成正人君子,像个没见过世面的青涩小伙,以大哥哥的姿态对怀里的姑娘嘘寒问暖,听她讲那些编出来的故事,我一只手拿着话筒,另一只手......嘿嘿。
当小雨带着我进入包房里的小隔间的时候,薜世贵在外面把声音调大扯着嗓子高吼:“当初是你要分开,分开就分开,现在又要用真爱把我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