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和贾琏面对面而站,一抬头便见他喜笑颜开的容颜和大权在握的神情,虽然月白色的斗篷上沾满了灰尘,但却无法遮挡住他浑身散发着的贵气,心里不禁吐槽道:“我了个去,贾琏果然如书中所写的一般骚包,看来以后得满足他耍帅的虚荣,才能更好的为我服务了!”
想归想,但此刻的氛围不容她分出一点心神,清了清嗓子吩咐道:“雪雁,开箱验货,我就不信,以我对爹的了解看,这赌约肯定是我赢。”
雪雁蹲下身,挨个将钥匙试了遍,终于有一把开了铜锁。
几人全部秉住呼吸,木箱“咔嚓”一声打开。
只见箱子内大红绸缎上,一层银锭子整整齐齐地铺在上面少说也有20多锭。
雪雁见着银锭子,泪水“刷”的流出,坐在了地上,仿佛黛玉已经输了一般嘴里喃喃着:“姑娘,完了,完了。”
林凡也急红了眼,对自己的判断开始怀疑,嘴里语无伦次道:“这,这,这。”
贾琏情不自禁的搓着双手,拿了一锭银子开始在手上把玩着,嘴里啧啧道:“姑父五代列侯、又是前科探花,做了巡盐御史,果然还是有些门道的。妹妹啊,看来你对为官之道还是不懂。”
黛玉睁大双眼,看了一眼箱子,又看了一眼林凡,不为所动,冷笑道:“万一只有这一层银子,是不是又要说我爹不懂人情世故了。”
紧跟着蹲下身,就要拉扯缎面。
贾琏立刻上前,将黛玉拦住,双手护住木箱,就像在护犊子一般,脸色因激动而通红。
他干笑道:“林妹妹,刚才谁说愿赌服输了,看见银子是不是反悔了。”又指着林凡吼道:“你,叫什么来着,把刚刚那些箱子都给我整到一起,现在开始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
黛玉神色不动,虽然看到林凡惊讶的眼神但她还是认定自己的想法,不紧不慢地说道:“二哥哥就这么肯定箱子里真装的全是银子吗?”
她清楚的记得母亲去世时父亲痛苦难当,请扬州城最好的玉匠雕刻了一个母亲的塑像放在他的房子中每日与之交谈,自己到金陵时并没有带走,而之前父亲在苏州下葬时,并不在随藏品之内。
贾琏已认定剩下的箱子都是金银,早已合不拢嘴,见黛玉还在坚持,调笑道:“林妹妹啊,你还是太嫩了。”
遂将20多个银锭子用大红缎面一兜,刚刚撩起缎面的一角,脸色突然一变。
“砰。”
跌坐在了地上,神色黯然,脸上的表情仿佛失去了全部的斗志。
林凡紧张的神情一下放松,吐了一口气,拉着一个箱子,沉沉地坐了上去。
黛玉紧促一起的眉毛终于舒展开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贾琏,轻笑道:“二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贾琏扯着缎面,脸色灰败,颤着手指着黛玉道:“林妹妹,你是不是早都知道,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子。”
“说谁呢,谁蛇蝎心肠。”林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式,咬破自己的手指,滴了几滴鲜血到三尸脑神丹上,看着血渗进去,快速冲到贾琏身边将药喂进了他的嘴里,用手捏着下颌,再紧拍了一下他的背。
只听的:“咯噔”一声药丸被他咽进了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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