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尔眼眶有点红,“我妹妹前几天被查出来有先天性心脏病……我付不起医药费……”
“哦,这样啊,真可怜。”孙呈东话这么说,嘴角笑意却是明显,拿起酒杯喝了口。
江楼知道孙呈东这恶趣味,喜欢听人家的可怜事,尤其是没钱导致的可怜,因为孙呈东最不缺的就是这东西,他就特别想知道没这东西的滋味,这变态的趣味兴许是能给孙呈东带来别样的快感呢?
江楼看见维尔脸颊稍稍鼓了鼓,知道他是在咬牙,指不定现在已经恨上孙呈东了。但他懒得管,就凭这么个人,还动不了孙呈东。
孙呈东曾经特别不理解的跟他说,“你说这群穷人总把自尊看的这么重,是因为穷的只剩自尊了吗?”
江楼没反驳。
谁知道呢,穷人多作怪,很多不好好想正当方法,老用那种上不了台面的法赚钱,也是可怜的很。
“你也出去吧。”维尔脸上的表情看的让江楼心烦。
“我……我不能出去……老板说陪好了加我一千块……”
“陪什么?陪睡吗?你不说了不陪睡?那我要你干嘛?”江楼拿起酒杯灌了一口。
维尔脸色通红,最后咬着牙道,“我也……我也不是不可以。”
“噗哈哈哈。”孙呈东这回笑的酒都快喷出来了,“不是,你们说话咋这么逗啊?合着你上一秒说的话都当放屁呗?”
维尔又羞又气。
孙呈东权当看不见,“诶,你就值一千块啊?不瞒你说。”孙呈东拿出了跟朋友说话的方式,说出来的话却伤人得很,“我嫖过得的最便宜都是七千往上,我真看不出来你就值一千块钱,一千块钱,诶,你是不是想钱想疯了?”
“行了,出去吧。”江楼摆了摆手,维尔在这实在烦人。
这回维尔一点没犹豫的出去了。
江楼把剩下的酒一口闷了,站起来往外走。
“诶不是,你这就走了?”
“我去厕所。”江楼头也不回。
江楼在二楼找卫生间没找着,干脆去一楼了。他一进去就听见抽泣的声音,这倒没引起他注意,主要是另一个声音,楚鑫洋的,他听得分明。
“好了,别哭了,没事。”
对,楚鑫洋就是这样,对谁都他妈温柔的很。
“我真的不理解,我是靠自己的努力挣钱,这群人有钱就能随便羞辱人么?”
江楼听出来了,另一个就是刚刚在包间里那个维尔。
真有意思,扭头就委屈上了。
他也不理解,这群人戏怎么就这么多了。
“没事的,以后陪酒也别去了,这种酒吧都不安全,你看来的都是些什么人呐。”
什么人?我这样的人是什么人?江楼靠在门口想。
“嗯……谢谢你,还麻烦你一块跟我做兼职,经理没有让你做别的吧?”
“没有,放心吧,等这个月工资结了就能凑一次手术费的钱了,伯母肯定会好起来的。”
“谢谢你,以后我一定会把钱还给你的。”
“都是同学,说这些做什么,走吧,不然一会儿经理该找了。”
江楼压根就没想着躲。
俩人出来以后,楚鑫洋看见江楼一脸吃惊,而维尔则是一脸惨白,看着江楼的目光仿佛他是头什么怪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