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
除了新婚的那一次,这是他第二次进这个房间。
与他印象中的布置没什么分别,只是多了些女儿家的东西,显得很是温馨。
她跑去内间,在自己的柜子里翻找药膏,瓶瓶罐罐碰撞的声音清脆,响在柳舒窈的耳朵里,却很不耐烦,手上的动作越发焦急。
好不容易从一堆药罐里找到可以用的,连忙拿出来。
“你看看,这个可不可以用。”
阳慎之接过,上面写着药名,是有益伤口愈合的,对撞伤无用。
他笑着说:“可以。”
“嗯。”柳舒窈看着他扯开自己的衣襟,便转过头,“真是对不起,害得你大过年的还受伤。”
“没事,你不必自责,为了你,我是心甘情愿的。”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阳慎之和她说话,再也没了谦称。
柳舒窈虽然说着自己一个人也挺好的话,但听见有个男人这么为自己,她还是忍不住脸红心跳。
“阳大人,你一表人才,想要找个心仪的妻子,肯定很容易,也不必一心放在我身上,不说我对陆祈宁有无心意,但在旁人眼中,我早已是陆祈宁的人,于你交往,实在是在害你。”
阳慎之给自己上药的手停下,他看着柳舒窈的背影,袅袅婷婷,可那说出来的话,却像刀子一样,扎在自己的心上,外面明明还有孩童热闹的笑声,屋里却像坠入了冰窟,冻得他浑身发冷。
“窈窈,可在世人眼里,我们才是夫妻,不是吗?”
是啊,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柳舒窈想着。
阳慎之看她不作声,继续说:“窈窈,我知道我这样想很卑鄙,可是我真的喜欢你,我恨不得时光倒流,那天从柳府里出来就向你父亲提亲,而不是等到肃王建议。”
柳舒窈从来没想到,她和陆祈宁之间还有阳慎之的手笔。
她转过身,看着他,“你是说,你曾经来过我家?”
“是。”阳慎之毫不犹豫的应下。
“什么时候?”
“三月初一,应肃王之命,拜访你父亲——”
“你只说,陆祈宁想要你娶我,是不是你提出的。”柳舒窈突然厉声打断他。
“不是。”阳慎之否认。
幸好,她上一世的不幸,不是他造成的,可柳舒窈还没松下一口气,就听阳慎之说:“是他在我的书房见到了你的画像。”
怪不得。
她从来没出过府,也没见过外人,陆祈宁应当只听过她的名儿,而不知道她长什么样。
从小家里人就夸她生得美艳,自己也知道确实有一张让人移不开眼睛的脸,所以听说过陆祈宁的为人之后,她就从不参加京城中的闺秀们的集会。
却没想到还是被陆祈宁使计,要到了身边。
原来始作俑者在这里。
呵,柳舒窈低笑一声,都是命罢了。
“怎么了吗?”阳慎之看她长久不出声,轻轻问道。
“没什么。”柳舒窈冷冷回答,看了他一眼,说:“现在已经过了子时,我也困了,阳大人若是还想再这里呆着,自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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