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多谢季孙大人。”
“华辰啊,这位是孟孙氏家主孟孙墨渊”季孙意如开口说道:“另一位叔孙氏家主叔孙伯牙因女儿染上风寒,久热不退,故不能来月华殿了。“
“好了,华辰,明人不说暗话,你此番来鲁的意图我们大致也了解,说说庆忌的条件吧。”左侧那位一直昏昏欲睡的老者陡然坐直,盯着华辰问道。
“禀季孙大人、孟孙大人,公子此番派我前来,一者向鲁国借道,许我军将士通过,再者,希望鲁国能为我军提供必要的军需物资,保证我军补给线畅通。”华辰斟酌着说道。
是的,华辰不止提出借道,还要借物资,起初只借道是因为面对强吴,华辰以为鲁国上位者一定不会支持庆忌,但如今鲁国最大的“boss“向自己抛出了橄榄枝,秉持着”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的为人准则,华辰多提了一个请求,再说,占不占的到便宜还不一定呢,谁知道季孙意如那老狐狸打的什么如意算盘。
“借道?借物资?亏他庆忌想得出来,我鲁国与他庆忌素无瓜葛,他打一场胜算几乎没有的仗,凭什么要我鲁国支援,一旦兵败,还要面对强吴的报复?”
“墨渊稍安勿躁”,季孙意如安抚了一下孟孙氏,随后问向华辰:“孟孙大人所言有理,我鲁国无缘无故不会出力助庆忌公子伐吴的。”嘴上说着同意孟孙氏的话,眼神却好像在鼓励华辰说下去。
“我家公子素来以仗义、豪爽闻名于天下,试问这样的人,会将毫无瓜葛的鲁国推向毁灭的深渊吗?“华辰先是小小的吹捧了一下庆忌,随后继续说道:”再者,敢问两位大人,可曾听闻吴王新继位时,许下的雄心壮志,他扬言要西征晋,南伐楚,北破鲁,而鲁国以礼治国,军力不强,面对吴王的四处征伐,必首当其冲,所以助我家公子难道不是自助吗?”
“你说的好像也有些道理,但庆忌只有艾城一地,而吴王坐拥千里河山,兵精粮足,较之庆忌,不知强横几倍。你所说的相助庆忌,鲁国获益,都是建立在庆忌获胜的清况下,一旦兵败,我鲁国无法承受这种后果,而显然,庆忌兵败,十有**。“孟孙墨渊道。
华辰听后大喜,这老头怎么傻乎乎的,自己说什么,这老头顺着就接上了,赶忙接上:“孟孙大人,鲁国治国的根本是什么?”
“我鲁国以仁义束民,以礼治国。”
“看来鲁国历经数百年而不衰,全都是仁义礼治的功劳,这种看似虚无缥缈的东西真的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吗?”
“那是当然”孟孙墨渊伸手捋了捋颌下胡须,不无骄傲地说道。
“看来孟孙大人也是看好我家公子的啊。“
“老夫何曾说过看好庆忌?”
“我家公子自幼得先王喜爱,尚未及冠即掌一国兵权,只待先王百年后,便可朝觐周天子,加封吴王,此乃正统,民心之所在,无往而不利也。反观他阖闾,谋国篡位,是为不守君臣之礼,弑杀族兄,是为不尊兄弟之礼,如此不仁不义不守礼之人,战事一起,何来胜算?“
“你……”孟孙墨渊差点从席位上站起来。
“哈哈,好了,好了,上菜,此事容后再谈。”季孙意如吩咐左右上菜,孟孙墨渊只得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