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天的状态,非常糟糕。
杜晓曦看了看高洋,眼神里带着疑惑。
估计杜晓曦怀疑,蒋天的精神状态是不是出了问题。
毕竟丧子之痛,能让人瞬间被击溃。
而且,一般来说,警方经过尸检后得出的结论,如果没有外力影响,基本是可信的。
况且现在还有公证机构、检察院在监督尸检。
蒋天是不愿意接受儿子的死,而精神错乱了?
但高洋却不这么想,至少,没有确认的情况下,他要先相信蒋天。
换位思考,蒋天现在该有多痛苦!
高洋指着路边的饮料摊,“走,坐过去说。”
坐下,杜晓曦点了橙汁,蒋天攥着杯子,眼球朝左侧转,“那是三天前,我儿子上学前,就说身体不舒服,我也没当回事。因为我想,他可能是学习压力太大。”
蒋天的浑浊泪水又从眼角滑落,但他毫无察觉似的,没有去擦,“可当天下午,明明的学校给我打电话,说孩子快不行了。还在……救护车上,明明就……”
杜晓曦递给蒋天一张湿纸巾,她叹息一声,“尸检报告怎么说?”
蒋天抓住纸巾,揉皱了,泪水滴在手背,“说是长期的压力过大,导致的心脏衰竭。法医告诉我,孩子应该有半年时间,处于这种状况下!”
蒋天眼袋耷拉着,随后抬头看天,悠悠道,“明明跟我说过不舒服,我还以为……他是想逃学。”
高洋想安慰蒋天,可现在任何安慰都不管用。
杜晓曦沉吟道:‘如果是这样,那长期的抑郁高压,导致心脏衰竭是可能的。蒋队,你为什么认为,明明是他杀?’
“因为感觉”,蒋天苦笑,“你们是不是觉得我疯了?我有时也这么想,我可能确实游走在疯了和清醒之间。不过,在我彻底垮掉前,我只想知道,明明到底是怎么死的?”
“我们要看看明明的尸体”,杜晓曦转向高洋,高洋点点头。
“跟我来吧。”
二十分钟后,殡仪馆。
明明的遗容已经整理好了,裹了好几层布,停在冷库里。
猎罪之眼无法对死人使用,而未来模拟器时间也不够了。
如果明明今天要被火化,那他身体里可能留存的证据,也会消失。
高洋转向杜晓曦,“上工具吧,你看看问题出在哪了。”
杜晓曦戴好手套,转身去车上,取下了工具箱。
作为法医和痕检高手,杜晓曦的奥迪q7后备箱里,除了工具箱,指不定还有各种骨头、毒药等等。
忽然三个人走入了冷库。
为首者高洋还认识,是同陵刑警支队,一大队的队长,名为陆忠良。因为李刚案、建工集团的案子,高洋在同陵市警界,可以说广为人知。
陆忠良身边,是一个戴着眼镜的谢顶中年人,他看向高洋,“你什么人?你们在对尸体做什么?”
陆忠良满脸疑惑,但还是介绍道,“这位是高洋警官,我如果没记错,你是调到朗台县当队长了吧,怎么会在这?”
高洋暗道,人有了点名气,也不是好事,在警界,认识自己的太多了。
“呵呵”,高洋叹息一声,“我来看看孩子,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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