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也是有她的顾虑在的。
她捡的这个男人明显是被仇家给追杀了,另一个人死了没有回去领命,怕是后续还会有危险。
她不说实情,反而说的是哥哥摔着了,也是害怕有更多的事端牵扯到她们的身上。
救人是救了,可她不想牵扯其他无关的东西,伤及他们一家人。
话刚落下,通往后屋的帘子被人掀开了,人未到声便先至了——
“此药竟能医这种内伤?”
柳知知听到一道略显苍老且还带着惊讶的声音之时,便扭头朝着那扇通往后屋的门的方向看去。
帘子被人撩起,一个身穿白袍的老人出现在门后,老人面露讶色看着柳知知,似乎是来的仓促的缘故,白发白须有丝丝凌乱之感。
“杨掌柜……”刚刚招呼着柳知知的算账伙计这时候出声喊了一句。
杨掌柜摆了摆手,并未多说什么,只是站定在柳知知的面前后,杨掌柜又问了一遍,“姑娘,这药方子当真是用来治摔着脑袋的这种内伤的?”
柳知知没有立马回答杨掌柜的问题,这人突然出现,且还追着问她这个药方的信息,让她立马升起来了一股防备之意。
只是,柳知知还来不及说什么,帘子再度被人撩开,一个男人从帘子后走了出来,语气里带着傲慢,视线朝着柳知知看来的时候,满是蔑视。
“杨掌柜,这怎么可能?先不说这内伤是最难好的了,这还是摔着了脑袋,怎么可能光喝几副药就能好?”
“我贾心远行医十余载,也曾苦读医术二十余载,可从未听说过这摔着脑袋有了内伤之后能用几副药就能好的!”
贾心远一脸孤傲模样,他作为兴仁堂的坐堂会诊大夫,在这青山镇里医术也是数一数二的了,不然也不会被杨掌柜请来做兴仁堂的坐堂会诊大夫。
所以即便是看都没看那一纸药方子,他也断定这世间是绝不可能有这种药方子出现的。
贾心远人虽然孤傲,可却也没说错,这大齐王朝确实是比不上现代的处处发达,其中就包括中医技术。
只是,如今有了一个例外,和柳知知一块同现代穿越过来的梁红梅。
柳知知淡定的看着这个中年男人,却并没有要反驳的意思,她只是为了来抓药的,别人信不信其实都不重要,她相信她老妈就完事了。
杨掌柜却一脸大失所望的样子,重重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杨掌柜,不知道能否将药抓给我?”
若是不能,大不了她就去别的医馆或者药铺买,她并不想在这买药上面耽搁太长的时间。
杨掌柜将药方子从那名伙计的手里接过,眯着双眼,将一味味药材的名字都仔细瞧了瞧。
将这药方子看过之后,杨掌柜浑浊的目光中又突然多了一抹光亮。
可随即,他道,“这些药并不会有相冲的,只是……”
柳知知看着杨掌柜的表情,立马知道他的意思了,于是立即道,“杨掌柜,你放心,这药是我母亲开的,我只是来兴仁堂抓的药,就算出了任何的事都与兴仁堂无关!”
杨掌柜见柳知知都这么说了,便将药方子交还给了之前那个算账伙计。
可随即,杨掌柜却突然,“姑娘,这药方子可否方便让我兴仁堂誊抄一份?我只是想……”
“杨掌柜,这药方子还不一定能医呢!不过是一个乡野农妇随便开的几味药材,掌柜的你也信?掌柜你可别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