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啊,这才是我李唐儿女该有的风骨。”李隆基笑得合不拢嘴。
“皇爷爷,您会和我一起守国门吗?”李青珩笑着问。
“会,一定会。”他眼中光彩四溢。
“……”会个der,简直就是死鸡抽不到架子上,她拿着刀逼他他都要跑!
想砍了这个老东西,但没有必要,因为她的任务换了,不用去阻止安史之乱。
一旁裴清棠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一幕。
怎么回事,怎么局势反转了?
她刚刚对李青珩的挑拨,反倒成了她的垫脚石,还让祖父对她印象更好了?
“陛下,可青珩她修建地道,这本就是重罪。”裴清棠不依不饶,还试图煽风点火。
李隆基摸了摸裴清棠的头:“清棠,这就是你不懂事了,虽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你们到底是我的亲人,我已经失去了那么多亲人,不想再失去你们。”
李青珩听到此言,内心哂笑:你不是儿子多的够一天杀三个吗?
但她面上依旧一脸恭敬乖巧,低头认真听着。
“青珩虽有罪,可也是无心之过,修地道既没有通敌,也没有卖国,只是跑去买包子看星星,罪不至死。而且,我也不忍看到,这样一个一心为李唐的人,蒙受不白之冤。”
裴清棠:好一个不白之冤。
她还想辩解,但识趣地闭上了嘴。
“陛下教训的是。”
她话音刚落,李青珩乍跪在地上,磕头请罪:“孙儿触犯律法,深知自己过错,请皇爷爷责罚。”
他说不罚你你不能真的不认罪,这是重生十次摸索出来的存活之道。
李隆基一见,更加赞赏:“你这孩子,从小便聪明伶俐,我哪里忍心责罚,不过还是应该长长记性,就在家里好好待两月,切不可再犯。”
“是。”
李青珩从交泰殿出来,被冷风一吹,背后凉凉的,才知道自己居然已经出了一身汗。
刚刚还真是惊悚,万一说错一句话,可能就是通敌叛国的罪名。还好,还好他对李隆基了解够深,马屁拍的好,不然说不定今天就挂了。
回到庆王府,才走了几步,就被李琮给叫住。
“站住,怎么回事?”声音中带着几分审讯的味道。
她有些心虚:“就犯了点错,还被禁足了。”
“咳咳咳……”
李琮忽然间开始狂咳起来,手帕捂着嘴,只是两声,那白帕子就见红。
他瞟了一眼帕子,就立刻收起在袖中,没露出来。
李青珩听他咳得这般厉害,也是心上一紧,连忙扶着李琮:“你怎么了?你该不会被我气到了吧?”
“咳咳回屋,着凉了。”
李青珩扶着李琮回屋。
“禁足不禁足的不要紧,放心,有爹在。”李琮坐在椅子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坐下。
“瞧,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
李琮目光落在桌子上。
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桌子上放着四包用牛皮纸包着的东西,像个药袋子,但又散发出一些熟悉的香味。
“什么啊?”李青珩问着,手已经好奇地打开牛皮纸袋子。
在看到里面各种颜色,各种样式的糕点时,她惊呆了!
这不是王大娘家千载难逢的糕点吗?!根本抢不到!
而且居然有这么多!
“这是……”李青珩朝李琮看过去,眼中带着几分期待。
“你爹我大早上排队给你买的,怎么样?感动吧?”
“感动!感动死了!”李青珩激动地抱住李琮。
这是她见过全天下最好的爹。
“怎么办,你对我这么好,我都舍不得你死了。”
“我着急见你娘,你可别拦我。”
李青珩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受,就像是被笼罩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一样,看不透自己的心。
昨日她只是停下脚步多看了两眼,今日李琮就给她买来了。
他虽然走了,但还是留下两人暗中护着她的。
眼睛好像被风迷了,莫名其妙的酸涩,李青珩擦了擦眼睛,坐在李琮身边乖巧的吃起糕点来。
李琮真是一个好父亲,她喜欢什么,他就会一大把一大把给她买来。
以前她觉得风筝有意思,李琮就给她把全长安城各式各样的风筝买回来。
前两年李琮在地方为官,她说她想回长安了,李琮就立刻告病,在圣人允许后连夜赶回长安养病。
还有很多,细细想来,李琮对她过分的好,过分的让她舍不得眼睁睁看着他去死了。
“我还记得,你啊,屁股上有一颗痣,这个痣好啊,要是丢了,好找。”李琮仰着头,明明坐的不是躺椅,却也被他晃来晃去的。
李青珩冷不丁冒出一句:“一个一个脱裤子找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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