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纳闷,
“洪、冯俩人不审不问?”
“先关着吧,过一阵子我去见见他们。
等过个一年半载的朕在看看怎么处置他俩!”
“嗻!”
苏顺道,
“他们要造反,这样岂不便宜了他们?”
伊宁道,
“他们本来都不是坏人,朕留着他们就是要让他们看看世界的变化,是朕做的对,还是他们做的对!
再就是朕要让他们看看他们信奉的上帝能不能来救他们!”
苏顺明白了,皇上这是要杀人诛心呀!
“奴才明白了!”
伊宁又道,
“这俩不能跑了啊!”
“皇上放心,奴才拿脑袋担保!”
“你的脑袋还是留着吧,你也听说了,洪秀全有个妹妹很厉害的样子,别让她劫了去!”
苏顺道,
“她就是来了,估计连地方都找不到,上那儿劫去,不过奴才一定小心!
西山的训练基地已经开工建设了,请皇上抽空去看看?”
伊宁道,
“你先按照朕规划的那些条件施工到抽空朕去看看!”
接下来,恩科考试如期举行。
据载垣报来,一共少了一百多名举子没来应试。
出乎意料的是山东一个人不缺,就连孔家该来参考的举子都一个没少,没来的十之八九是江宁府的举子。
伊宁听后一笑,
“不用管他们,他们不想做官正好,朕还不稀罕呢!”
载垣道,
“是不是下旨对这些举子进行申饬,如此无父无君的行为断不能宽容!”
伊宁道,
“不只是要申饬还要罢黜他们的功名,改成普通百姓身份。
春秋两季按时当差,不得顶替,此生不再允许他们参加所有考试!”
礼部按照皇上的意思下了一道旨,把这些故意没有来参加考试的引经据典、指着鼻子大骂了一顿。
说他们无父无君、寡廉鲜耻、认贼作父、猪狗不如。
这些士子们经常你骂我、我骂你,骂的比皇上骂的难听多了,他们的脸皮比城墙拐弯还厚,所以根本不觉得被骂一顿能少了什么!
可是一听罢黜他们的功名却是急了,头上的功名是他们能在人前腆胸迭肚、说三道四、指手画脚的根本。
这顶帽子可以让他们见了官不下跪,可以让他们不服徭役,他们名下的土地还可以不纳税。
现在这顶帽子没了,所有的特权也都没了,这让他们是无法接受的。
不管他们愿意不愿意,功名是没了!
吴世德也成了一个普通百姓,他的田地也应该纳税了。
可他还是落不下面子,就是不纳税,一开始知县大人看在以往的情分上还好言相劝。
吴世德却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油盐不进,谁的也不听,他叫嚣道,
“我是孔圣人的门徒,谁也不能剥夺我的文人身份,让我和那些泥腿子一样,这是丢圣人的脸面,我宁愿死!”
几次三番下来,知县看他死不悔改,也不再惯着他,直接派衙役锁拿。
到了堂上还想不下跪,被衙役在后面冲着腿窝踹了一脚,“扑通”跪下了。
以前和他客客气气的老公祖脸上再也没有了笑容。
“吴世德,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现在已经没有了举人身份就难当差纳粮,你到底打算如何!”
吴世德却是闭着眼唱花旦,眉眼不睁,说道,
“老公祖,学生是圣人门徒,活的是脸面,想要学生低头是万万不能的,吾宁愿死!”
知县没有办法,抽出一支竹签扔到地上,
“重责三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