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说:“我唱歌很一般的,真去了歌手大赛,只怕会丢人现眼。”
“你谦虚了。”司机师傅打开了话匣子后,又跟他们寒暄了几句,随后话锋一转,小声说道,“你们去东郊殡仪馆可得注意安全,最近那地儿不是很太平。”
杨旭的眉毛不着痕迹地动了动,假装毫不知情地问:“师傅,殡仪馆不太平,这话指的是?”
“唉,那边最近闹鬼,而且闹得特别凶!”司机师傅似乎很忌惮谈这个话题,一副神经兮兮的样子,“我听我一个同事说,有一天晚上他在殡仪馆附近接了一个单子,你们猜怎么着,那天晚上坐他车的不是人!”
“你怎么确定对方不是人?”邓诗晴好奇地问。
司机师傅像是很晦气地说道:“因为客人下车时,给我同事的不是钱,是冥币!”
“也有可能是恶作剧。”杨旭接过对方的话,说道,“毕竟去殡仪馆的人,难免会有烧纸钱的,虽然几率很小,但不排除对方拿错了。”
邓诗晴也同意杨旭的说法。
虽然她知道,这个世界上确实有很多魑魅魍魉,但同时也有很多装神弄鬼的人。
“你们两个小年轻倒是乐观的很。”司机师傅知道多说无益,就打住了这个话题。
下车的时候,邓诗晴故意拿了一张冥币给司机师傅,当司机师傅看到那张亮眼的冥币时,冷汗簌簌,直接吓昏过去。
杨旭白了邓诗晴一眼,掏出五十块钱,放在了计程车的副驾驶座上。他拉着邓诗晴的手,一边走一边压低声音,问:“这样做不觉得很过分吗?”
“我不就是开个玩笑而已,谁知道他不经吓。”邓诗晴吐了吐舌头,一见杨旭生气,就不再说话了。
东郊,殡仪馆。
在邓诗晴的带领下,杨旭走进殡仪馆。殡仪馆跟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行走在里面,杨旭并不觉得晦暗,甚至连阴冷的感觉都没有。
这种情况有点反常,照理说,阴魂聚集之地,环境肯定会有一些微妙的变化,但杨旭感受不到殡仪馆里面存在异常现象,这个殡仪馆,十分干净。
邓诗晴带着杨旭,来到了停放她父母的灵堂。
灵堂里的人影不在少数,杨旭只是答应邓诗晴陪在她身边,并不代表他要跟着守灵,他与邓家二位非亲非故,于情于理,他都没理由留下来。
灵堂里的人全部穿着黑色素服,当大家看到邓诗晴带着杨旭过来时,眼中纷纷露出了疑惑不解的色彩。
杨旭可不会多嘴替自己辩解什么,邓诗晴把他带过来,一切都交由邓诗晴搞定。
虽然大家对杨旭的关注只持续了很短的一小段时间,但邓诗晴的叔叔邓玉童,却朝着杨旭走了过来。
杨旭的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邓玉童今年五十有二,一张国字脸,看上去意气风发,应该正值人生得意之时。
他一连问了杨旭好几个问题,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在给邓诗晴物色对象,杨旭虽然不太想搭理对方,但看在邓玉童是邓诗晴叔叔的份上,他的礼数还算周到,对方有问他必答,就像在期末考试。
一番问题下来,邓玉童对杨旭还是比较满意的,杨旭大学读的是医学院专业,以后出社会可以当一名医生,医生的就业前景十分乐观,大有可为。
杨旭听邓玉童给他分析专业前景,嘴角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
他是过来捉鬼的,不是过来让人评头论足的,邓玉童如果不见好就收,那可别怪他等会儿不给好脸色看。
邓诗晴很有眼力价,一见苗头不对,就把邓玉童拉走了。
等这个烦人的家伙离开后,杨旭的耳根子总算可以清净一会儿。
他才空出时间,开始打量眼前的灵堂。
在正前方,杨旭的视线微微上移,墙壁上高挂着死者的遗像,遗像下面白纸黑字写着斗大的奠字,左右两边高挂挽联,挽联概括了死者一生的主要功绩或经历。
挽联不只一副,杨旭没有细看。灵堂前设有供桌,上面摆放着祭物,多为菜肴果品之类,两旁香烛高烧。
灵柩置于供桌之后。
在灵堂门外的左右两侧放置着两张长桌,一边为收礼处,一边为签到处。
杨旭的目光停留在供桌上燃烧的白色蜡烛上,两根蜡烛大的出奇,非常引人注目。
邓诗晴把自己从殡仪馆工作人员口中得知的相关内容告诉杨旭,在以前,守灵期间,灵堂的供桌上燃有一盏油灯,号为长明灯。现在有了特大号的蜡烛,能连续燃烧几天,可以减轻守灵人的负担,所以蜡烛就取代了长明灯。
邓诗晴还说,如果杨旭晚上撑不住了犯困,可以到隔壁的房间休息,杨旭肯陪她来,邓诗晴心里已经很感激了,不会强行要求杨旭为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