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会遇到什么吗?”阿瑟问。
“被一大群……”巫妖省略了两个词语:“追着跑?”
阿瑟露出了一个即便在泽拉塔也相当罕见的恶劣笑容。
能够听闻到他们对话的人或许只会以为他们是在讨论之后的血战,但巫妖很清楚,他的导师并不会如此宽容地将他的秘密保留在最后不过他的畏惧之心已经随着回归的力量而变得薄弱起来,更不用说,他的身体还有着他最好的盟友,一个永远不会背叛……呃,也许偶尔会有一些小麻烦的盟友,但在巫妖以及其导师埃戴尔那的教导之下,那个来自于另一个位面的灵魂也拥有着令恶魔与魔鬼也会深为忌惮的魔法。它是一个卓越的心灵术士,也许是因为另一个位面没有神祗的关系,它的信仰缺乏最根本的基础它是一个毋庸置疑的无信者,与之相关的认知甚至要比一些认为神祗不过是“强者”的狂妄者更为坚定这让它很有可能永远地被克蓝沃钉在墙壁的最前方,但也让它的法术力量几乎不受任何既定认知的制约。
这是这个位面的心灵术士不可能达成的标的,如同每一个凡人,他们在诞生之初就被神祗的威名控制着,即便他们只是泛信者,或是伪信者,又或是无信者,但最终他们还是无法真正地相信自己的精神力量可以超越那些不可言说的存在,这让每个心灵术士都只能成为一个强大的施法者而非神祗们的威胁。
一千多年前,曾经有着一个心灵术士的家族曾经险些逾越了这道可怕的界限,可惜的是,他们所在的地方被一个邪恶的神祗关注着,当她发现他们的企图时,她派遣了不下十二个高阶恶魔屠戮了整个家族,从幼儿到老翁,无一幸免,就连他们的堡垒也被推入了岩浆,他们的灵魂不知所踪,可能也已经成为被召唤者的一顿美餐了吧。
看到巫妖和灰袍交谈的人都让开了,无论这两位是仇敌还是达成了暂时盟约的陌生人,贸然地接近他们显然都不会是什么好事。
骨塔于此,显然,这也是一场小小的测试一个法师召唤出了一只怪物,在他的命令下,怪物试图穿过骨塔之间的区域,但它碰触到骨塔的阴影时,它的阴影与骨塔的阴影迅速地融合在了一起,而后,如同人们所预料的那样,它被拉向骨塔,它的皮肉一碰到骨塔的表面就黏结在了上面,就像是那些还在挣扎哭叫的灵魂那样,先是畸形的肢足,然后是锋利的前爪,肥硕的身躯,它的头颅是最后被融入骨塔的,然后骨塔就如同人类饱足之后那样温柔地鼓动了一下,略有些粗糙的表面凸起了一张脸,正是属于那个怪物的。
骨塔的阴影就像是一张稀疏但毫无遗漏的巨网那样覆盖在大地上,当另一个急躁的候选者想要依靠飞行穿过它们的时候,从骨塔中飞出了幽魂,它们一下子就攫住了他,虽然防护法术最终还是保住了这个蠢货的性命,但他还是受了伤,他的血引起了一阵骚动,所有的人都在远离他。
他的生命只被勉强延长了大约……十次呼吸不到的时间吧,突然塌陷的地面就像是海中的漩涡那样抓住了他的脚,把他拖了下去,在漩涡消失之前,咀嚼声不绝于耳。
不过既然已经有人删除了错误的答案,剩下的人们要做出正确的选择就要简单的多了。
除了巫妖。
他被一座疯癫的骨塔盯住了,它的表现十分奇特,又像是在畏缩,又像是已经陷入了疯狂,在如同女性哭嚎的刺耳响声与猛烈地颤抖中,它站了起来,如字面意义骨塔的基座下是无数如同蜘蛛一般的细脚,每一根细脚都有三个巨人那样高大,而尖端则如同精金长矛一般的锐利,然后它就专心致志地追逐起这个身着白袍的狷狂之人起来其他的候选者并不怎么清楚它为什么要突然这么做,但它确实让他们得到了好处这座骨塔没有丝毫顾忌到它的同类,在追逐巫妖的路途上,它不是撞碎了这一座,就是掀翻了那一座,骨塔崩溃后又迅速地将自己组合起来,当然,作为魔鬼,然后又作为恶魔的造物的它们可不会有一个逆来顺受的好脾气,于是它们放弃了那些小心翼翼的猎物们,开始愤怒地抽打起这个不知所谓的同类。
能够站在这里的没有傻瓜,在骨塔陷入混战的时候,候选者一个接着一个的,乘着这个千年难得一遇的好机会穿过了骨塔区域。
“它为什么追着你?”阿瑟问道。
“也许是因为它还记得是被我杀掉的吧。”巫妖回答,他在龙火列岛杀死的一个女性龙裔术士,她的灵魂因为违背了与乌黯王子的契约而落入格拉兹特的手中,被他镶嵌在一座骨塔上,也许格拉兹特只是想得回自己赐予红龙格瑞第的卷轴恶魔从来就是非常吝啬的,但格瑞第也不是什么慷慨之人,这个灵魂被她弃之不顾在骨塔内,灵魂们总是忙于相互吞噬,以抢夺骨塔的控制权,很显然,格瑞第的弃儿获得了最后的胜利,她操纵着骨塔,追杀她的敌人,即便并不能坚持很久那些曾经被她吞噬的灵魂在她薄弱的精神中显现,就像是应一场饕餮大餐的邀请而来的食客们,它们终于寻找到机会切割这个坚韧强大的同类。
“哦。”...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