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的梅洛普和克雷登斯,以及一直在一边翻白眼的莫芬-冈特家族在很早之前就开始近亲之间的婚姻,他父亲也说过他与梅洛普之后的事情,但如果他是正常的,莫芬是说,富有且强大的,为什么要选择梅洛普,梅洛普恨他,而他也不喜欢梅洛普,他可还记得那双眼珠儿只往两边看的怪样儿!当然,他也是,而且现在他们都治好了,但要他说,纯血家族中并不是没有美人,他为什么一定要盯着梅洛普不放?而且那位大人也说过,近亲之间的婚姻很容易生下畸形儿。
他已经打算好了,他要娶一个美人,然后生上十七八个小崽儿。
至于巫妖与克瑞玛尔,他们召来了被那些不幸的学生们无意或是仓促间留在了休息室的作业,说真的,他们之前暂时还未有了解到霍格沃兹的教学水平,不知道是巫师界承平已久,或是他们麻痹自己的速度太快,对于这些孩子来说,战争与血腥似乎已经距离他们很远了,他们的文字只有炫耀与游戏般的态度......像是怎样处理一只鼻涕虫,应该编造什么样的预言,或是如何驾驭一柄最新的扫帚,他们就像是那些无忧无虑的magua孩子,每天都在忙于享受棉花糖般的娱乐与学业。
而这些学生之中的大部分还是纯血家族的出身,而且都已至少十一岁了,可以想象,另外三个学院的学生会是怎么一个样子。
巫妖与克瑞玛尔没有说些什么,但格林德沃讥讽的眼神几乎可以说明一切,“他们都是很好的孩子。”阿不思忍不住说。
“可不是么。”格林德沃说:“magua的学生每天都在研究怎么才能杀死更多的人,好吧,等到magua们持着他们的武器冲进霍格沃兹,你可以让你的学生们手持着魔杖走出去,彬彬有礼地说,下午好,先生们,请问你们是想要看‘兰花盛开’,还是‘菠萝跳舞’,或是魁地奇比赛?”
“mogua们是无法找到我们的。”阿芒多说:“四大巨头立下的结界已经矗立了一千年。”
“他们肯定后悔了。”巫妖头也不抬说。
莫芬吃吃地笑出声来,而马沃罗也露出了一个痛快的笑容。
克瑞玛尔摇摇头,“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他温和地说:“但看来你们对四大巨头的奉献十分感激。”
“当然了。”阿芒多深情地注视着壁炉上的银蛇:“巫师界的人们永远记得他们的恩德。”
“问题是,事实上他们的后人好像并没有得到来自于巫师界的回报,我是说,有关于拉文克劳,格兰芬多与赫奇帕奇的事情我不是很清楚,但......”克瑞玛尔指示般地看了一眼马沃罗:“既然他们是斯莱特林最后的血脉,只要巫师界里的任何一个人,略微给他们一个机会,或是......帮助,他们就不至于堕落到我看到的地步......我是说,就好像被整个巫师界放逐了,没人关心他们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
巫妖的同居人可没有丝毫讽刺的意思,他的问题完全是有事论事,可不是么,就算有莱斯特兰奇或是布莱克等这样的家族有意掠夺四大巨头的遗产,可他们还不是巫师界的神祗或是国王,人数数千倍于他们的普通巫师就算不能正面与他们对抗,那么至少可以暗地里给予一些帮助吧,而作为霍格沃兹校长的那位格兰芬多(在阿芒多之前),在发现马沃罗.冈特面对的困境时,只要略微宽仁一点,允许马沃罗带着妹妹上学,有霍格沃兹诸多的家养小精灵照看,冈特不至于疯癫成这个样子,他的妹妹也不会年纪轻轻就死了。
到了莫芬这一代,就更奇怪了,来访的教授哪个看不出他们的窘迫与危险,却都视若无睹,听而不闻,来了一次之后就算是尽到自己的职责了。
要为他们重新建造一所可以称得上宅子的住所很难吗?这是魔法的世界,魔法部的人可以只用了几个小时就立起了一座丝毫不逊色于里德尔府的大宅,还有两个家养小精灵,也说派来就派来了——难道他们对于两个陌生巫师的畏惧,已经超过了他们对四大巨头斯莱特林的感激之情?
阿不思想说话,但他张开口,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马沃罗.冈特是个翻倒巷出身的罪犯?是的,他是,但他**岁的时候,冈特家还有大宅与家养小精灵,冈特老家主与其子女的死到现在在魔法部依然属于不可提的事儿,因为莫芬与梅洛普,阿不思也翻阅过他们的卷宗,上面只有寥寥几笔——因为冈特老家主的魔杖被检验出施放过阿瓦达索命,妻子与子女的魔杖也有施放过所谓三大不可饶恕咒语的内容,所以他们的死被认定为黑巫师之间的自相残杀。
黑巫师,从什么时候开始成为巫师界最大的罪名?阿不思发现自己也都快记不得了,但只要是黑巫师,就是有罪的,他们就算死了,残了,也不会有人去追究,只会轻蔑地说上一声因果有报!
但要说到因果,那么萨拉扎.斯莱特林,还有其他的三大巨头呢?他们为霍格沃兹乃至整个英国巫师界付出了莫大的代价,本应受到毋庸置疑的尊崇,而不是如现在这般......阿不思这才悚然发现,黑巫师的污名化甚至影响到了斯莱特林本人,但必须承认,萨拉扎.斯莱特林的后人无论做了多么可恶的事情,萨拉扎的声誉都不应该因此受到损伤,他的后人若是有罪,应该受到惩罚,但若是无辜,那么每个巫师都应该一尽自我之力。
就像是这两位陌生巫师所做的,阿不思看向莫芬,看向梅洛普,这两个孩子已经完全摆脱了过往的阴影,莫芬虽然有些骄横,野蛮,却也不是个罪犯,而梅洛普和阿不思见到的每个女孩那样,心怀善意,对未来充满了憧憬。
她甚至还有了一个男友!这与霍格沃兹学院里的一二年级的学生有什么区别吗?一点也没有。
那么为什么自己会觉得,他们根本不值得挽救呢?
是什么让自己这么觉得?
盖勒特.格林德沃是第一个发现阿不思.邓布利多的异样的,他轻轻咳了一声:“这也许就是人类的本性,”他说:“巫师也是人类,他们更愿意记住一个仇人而非恩人。”
“我倒觉得你们是普遍性的记忆不佳。”巫妖愉快地随手一扬,几张羊皮纸落进了壁炉,看来明天有学生要补作业了,克瑞玛尔想:“你们不但把巫师界的金融体系整个儿交给了曾经叛乱过的妖精,还认为自己应该保护magua,据我所知,焚烧巫师的火刑架虽然倒塌了,但火刑架所在的广场可还好好地待在那儿呢,你们应该让你们的学生时常去听听,女巫与男巫们被活活烧死时发出的哀嚎声。”
他微微一顿:“或者我可以召唤他们进入霍格沃兹,对于自己的死亡,他们印象深刻,绝对会尽可能详尽地说给你们的教授和学生听。”
格林德沃立刻笑出声来,他当然是支持的,他可真烦透了和那些天真无知的巫师们说话。
“你该喝茶了。”阿不思.邓布利多“和蔼”地提醒道,于是格林德沃只能乖乖地喝了一口复方汤剂,说起来这是谁做的,为什么会有苦味与呕吐物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