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着戒指、项链等珠宝,粗略地估计一下价值也超过了上万枚金币、
他们举着火把,沿着这个厅堂再次搜索了一阵子,魔像身后就是它们看守的门扉,在魔像消失后巨大的石块就如同柔软的帷幔那样向两侧打开,盗贼们再次找到了一些金银圣徽、小件的魔法用具——不是那么珍贵的,多数都与盗窃与谋杀有关,还有一尊黑曜石圣像,伪神玛斯克的,祂似笑非笑地笔直站立着,头部向前伸,双手放在胸前,仿佛正在倾听一桩秘密。
“这个应该是您的。”铣刀说:“一个小纪念。”
黑曜石圣像也不过两根手指并拢起来的粗细,亚历克斯接过来,翻看了一下就随手装在了另一个小袋子里。肉锤则把一件应该属于赃物的银冠花吊坠给了精灵伊尔妲,艿哈莱也得到了一枚红宝石。
除了这个,亚历克斯,伊尔妲、艿哈莱都没有对这份意外的丰厚收入投去哪怕一个眼神,这让盗贼们陷入了狂喜与贪婪之中,他们在瓜分了这些东西之后,看向亚历克斯的眼神都变得格外温情脉脉。
艿哈莱之前还担心经过了刚才的事情,一些盗贼会拒绝继续深入,现在看起来,如果你不再允许他们继续随行,他们反而会生出怨恨来呢:“不过,”艿哈莱问铣刀:“你们看到贝印了吗?”
“还有堪加。”伊尔妲补充道。
“我之前隐约有看到一条缝隙间传来灼眼的闪光。”铣刀回忆到:“然后就摔落了。”
他们在地下,毋庸置疑,仅有的亮光来自于火把、氟石与蛙人的发光蘑菇,闪光要亮到灼眼,只能说是魔法的闪光,术士堪加和法师贝印都有可能,哦,贝印还要加上他的儿子,那是个脱离了弟子行列没多久的法师,但只要是法师,闪光术并不是一个多么难以学习和记忆的法术。
“我想他们可能很快就要赶来了。”亚历克斯说。
“怎么?”艿哈莱问道:“您有他们的踪迹了吗?”
“在你们休息的时候,”伊尔妲说:“有‘人’去帮我们找了。”她话音未落,就听到从不远处传来了声音,像是一条蜈蚣或是蛇在地上爬行,而后,一点银光倏地跃进了火把带来的光明里,银色的绳索抬起了头。
亚历克斯垂下手让绳索攀上来,艿哈莱露出了了然的神色,“我确实听说过活化物品对魔法的气息十分敏感。”
绳索出现之后,又过了好一会儿,他们才看到贝印、贝印的儿子和堪加走出了黑暗,他们看上去有点疲惫,但要比盗贼们整齐从容得多——艿哈莱猜想他们之前可能还观察了一阵子,免得被他们不知道的变故波及。
听到这里曾经有两尊魔像,但已经化为飞灰了的事情,贝印和堪加都在狂喜后陷入了沮丧,作为施法者,没人比他们更知道魔像有多真珍贵,尤其是这种显然具有一定智慧的魔像,就算他们不得不摧毁魔像,残骸中的秘银精金也值得他们一掷千金。
他们悻悻然地沙尘中翻找了一阵子,确定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后,才勉强回到众人之中。
“那么是什么毁灭了它们?”贝印问道:“我们之中竟然有这样一个强大的法师么?”
艿哈莱下意识地将视线落在亚历克斯的腰间,这个眼神立刻被贝印抓住了,相比起盗贼公会的法师,贝印要更强硬一些:“是卷轴?还是魔杖?”他说:“还有吗?”他停顿了一下,“我们之后还要走过好一段路呢,大人,您这样要我们如何选择第二天的法术呢?”
他的话听起来好像挺有道理的,法师每天都要记忆法术,第二天也只能施放自己记忆的法术(戏法除外),除了卷轴和魔杖,又或是一些魔法器具之外,法术是他们仅有的武器——老练的法师会按照环境、就是与身边同伴的职业,甚至敌人可能有的技能、嗜好来准备法术,不够聪明与有经验的法师经常会选择错误,他们预备的法术就像是挥舞着匕首去对战一只高空的鹰隼,或是举着弓箭去对付一只强壮的巨象。
亚历克斯的回答是轻轻一笑。
“你们尽可以准备任何法术,”他看似随和地回答道:“就和之前一样。”
这句话让在场所有的施法者露出了尴尬之色——无论在不在场,他们之前确实没能在对战魔像的时候给予什么决定性的支持,贝印等人不去说,盗贼公会的法师也仅能自保——他们还不如艿哈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