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山龙盯着云山,神色不善。
“云长老这是要做什么,大开杀戒,我没听错吧?”
云山语气阴沉,
“公山龙,发生了什么,你莫非不知道?”
他眼中杀意涌动,打量着公山龙,总觉的这身形,似乎有些眼熟啊?
怎的跟刚刚那逃走的贼人那般相似?
公山龙一脸迷茫,
“云长老,你这是何意?我应该知道什么?”
见他似在装傻,云山一阵恼怒。
在其身后,太乙宫内门之首吕右更是沉声开口,
“今夜有人袭杀我太乙宫内门之一的嵇浑,我等赶到时,他已死在雨幕中。”
此话一出,公山龙勃然色变,那因为几人态度剑拔弩张的龙虎统领也是勃然色变。
“太乙宫内门,死了?”
祁亳瞬间溢出冷汗,身为龙虎统领,他统御三千龙虎军,太乙宫竟有内门在雨夜中被杀?
哪个贼人这么大的胆子?
难道有高手潜入龙虎城?
“那嵇浑不是通脉吗,谁能杀他……莫非?”
祁亳心头一惊,竟是如鲠在喉。
紧接着,他就听到公山龙冷声开口,
“贼人可寻到?”
“不曾!”
“怕不是你们龙虎山的人做的?”
太乙宫另一内门质问,祁亳脸色再变,强压内心不安,隐晦的看向公山龙。
却不料,后者丝毫不曾露出慌乱,反而是恼怒道,
“黄口小儿,一派胡言!”
“凭空污蔑,尸体何在,老夫要求验尸!”
云山一直暗中打量着公山龙的脸色,见他脸上的恼怒不似作假,内心冷笑,
验尸?
嵇浑的尸体被抬了上来,一股浓郁的血腥气伴随着水汽瞬间扑面而来。
祁亳赶忙看了过去,却又是色变。
这尸体早已烂的不成人形,面目疮痍,浑身血肉更是没有一处完好。
“死的好惨……”
很明显,杀人者动手毫无保留。
公山龙迅速走上前,微微凝视,眼珠转动,似乎是不愿放过每一处细节。
片刻后,他抬起头,冷笑道,
“他上身赤裸,血气未平,经脉有损,明显是强行破关失败,怕不是自己练功出了岔子,走火入魔之际遭仇家偷袭?”
云山勃然大怒,
“公山龙,你还敢说此事不是你龙虎山所为?”
公山龙也是露出怒火,竟是针锋相对,
“可有证据?”
云山咬牙,
“证据?他死在你龙虎山,这难道不是证据?”
公山龙怒极反笑,
“这是什么狗屁的证据,若是明日我龙虎山有人死在太乙宫门前,是不是也要找太乙宫要个说法!?”
“嵇浑摆下擂台,想要成就无敌之势,我龙虎山上台挑战之人,死残者超过一手之数!”
“怎么,我龙虎山的弟子死得,他就死不得?”
此言一出,云山的神色已是彻底阴沉下来,一旁的吕右便是沉声道,
“擂台上,生死有命,被打伤那也是你龙虎山弟子技不如人,可私下偷袭报复,你龙虎山未免太过不要脸!”
公山龙冷笑一声,瞥了屡次出言不逊的吕右一眼,眼中杀意涌动,
“这龙虎城,谁都来得,仅是外城高手便占了一半,他这几天打擂,伤的可不止是我龙虎山弟子把?”
“一人独挑整个龙虎城高手,技不如人,生死有命,怪得了谁?”
“够了!”
云山周身散发着可怕的波动,狂暴无比的血气更是席卷而出,他冷冷的看向公山龙,
“此事根本无需证据,我太乙宫内门死在龙虎城,你们龙虎山,今日说什么也要给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