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之前了寿春城中两万骑兵,算上折损,现在应该两万不到,对我方守城有利。”
齐争又继续说道:“不过这样看来,项燕部总士卒仍然在十万以上,依然二十倍于我们,不能太乐观了。”
李信点头道:“看样子后续还有硬仗要打。蒙老将军,现在新兵训练进度如何?”
“还不错,军体拳已经练得有模有样了,匕首操也掌握的不错,不过……”
蒙武顿了顿,虎目射出点精光来:“不过他们身上还缺点东西。”
蒙武没有说明,但是李信也知道他们身上缺少的是什么。
是滚沸的血气,是凶恶的战阵杀气。
这和他们原先是不是罪大恶极的囚徒没有什么关系,这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那种沙场上的敏锐度灵活度心血只有亲身经历过磨砺过,身上才会有的。
比如蒙武,比如恶夫,如果站在他们面前,细细的闻,都能闻到一股人的血腥味,令人不由自主的心生寒意,这是渗透到骨子里的。
但是想要练兵,这着实有点困难,既不能寿春城太远,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项燕兵败就会退回寿春。
而且不能直接上前线去练兵,这样不光是楚兵,恐怕就连秦兵都能认出来李信蒙武等人来,到时候不是羊入虎口?
此时在父城,秦兵吃了败仗,王贲在帅帐前就地砍了几个昨夜守营不利的偏将脑袋,污血沾了一身,收刀入鞘,杀气腾腾的走进了帅帐。
自有伺候的士卒端来净水,给王贲清洗。
王贲一边清洗,一边说道:“父亲,昨夜守营不利的,已经悉数斩杀。”
“唔……”
王翦吃了败仗,似乎并不着急,正在帅帐中查看沙盘,轻轻点了点头。
王贲洗漱完,走到王翦身边跪坐下。
等那侍候的士卒离开帅帐之后,王翦这才缓缓说道:“贲儿,有的时候做事不能太过于武断。我们虽然在军中,军中将领信服我们王家,但是能有此统代能力,也要仰仗军中将领,只是打仗输了,胜负乃兵家常事,没必要非要砍了他们的头。若是借此机会留他们性命,他们以后必定会推心置腹为王家在军中效力……”
“是儿子目光短浅了。”王贲会意,连忙行了一礼认错,又小心翼翼问道:“那接下来,还是步步为营,围攻父城吗?”
王翦站起身摇了摇头,拿了一支小旗走到一座城池旁边,插在了一座城池上,捋了捋胡须:“昨夜袭营,我已经知晓楚地项燕的兵力,他连败于我手,但是兵力不减反增,必然是得了寿春城内的援兵。”
王贲看着王翦手中小旗正插在寿春城上,眼睛一亮:“难道父亲是想?……”
“恩。”
王翦点了点头,收回手:“既然项燕得了寿春城内援兵,兵精粮足,有恃无恐敢出城和我较量,此时寿春城内必然空虚,派一得力将领骑兵两万,趁夜绕过父城,偷袭寿春!”
如果蒙武李信在场,肯定心里一惊,这王翦用兵入神,果然不是传说!
王贲心里一动:“不如儿臣亲自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