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我还需要关于宋成飞的一切过往记载,包括他的家世、修为、性格以及他的生活圈,最好是,越详细越好!”商汤眼中神光闪烁,狡黠地眨了眨眼。
什龙子点头,抛给商汤一枚玉简,负着手,望着天空,一幅前辈高人的模样,高深莫测道:“徒儿,玉简之中有着关于他的详细记载,此行一些小危险还要靠你自己摆平,若真到了生死危机,为师会现身,不会坐视不管的。”
商汤恭敬道是,不过还是向着什龙子传音,略显玩味的道:“师尊,你原先的打算是自己假扮宋成飞此子吧?师尊但请放心,徒儿还是有手段的,一般高阶炼气士是留不住我的,就不用师尊费心啦。”
什龙子瞪了商汤一眼,他的声音直接传到了商汤识海中,笑骂道:“臭小子,还挺能的,为师在下界只是一道分身,如今的境界也只是分身的境界,真身还在上界呢,你可是不知道为师的身份,说出来,可得吓你一跳。”
商汤撇了撇嘴,嘟着嘴模糊不清的说了些什么,脸上一幅信你才怪的神情,引来什龙子的一阵白眼,什龙子颇为无奈,心里苦笑道:“我收的是什么妖孽徒弟?竟然被自己的徒弟嘲笑了?”
商汤的精神波动自然让靳九牧所察觉,不过他怕惹到这个新主子,毕竟,自己的性命还攥在人家手上,他闭着眼,缓缓的治疗着自己的伤势。
商汤将那枚玉简贴在自己的眉心,催动神魂,玉简上的内容慢慢呈现在商汤脑海里,内容很多很杂,自己还需要慢慢的消化。
靳九牧的识趣,什龙子看在眼里,困着靳九牧的大阵也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什龙子平静道:“靳九牧,将此事做好,你就是自由之身,你身上的血蛊咒,如今还有用,待到此事完结,我自会给你解除,还有,你不会自讨没趣吧?我想,聪明人不会自误吧。”
靳九牧放低了态度,脸上尽是苦涩之意,道:“阁下太高看靳某了,靳某如今泥菩萨过河,只期望着能够活着,其他的是连想都不敢想。”
什龙子看了靳九牧一眼,饱含深意道:“果然是聪明人,我能和你说的就只有一样,事成之后,青罗仙城不会再姓青罗,也没有了宋,你……好好考虑一下吧。”
靳九牧瞳孔微微一凝,深深躬身一拜,靳九牧是个固执的人,他可以为了子弟后人的性命,甘愿去做一个护道者,可即使是这样,他也没有弯下过脊梁,这是他身为问鼎老怪的自尊,是道行近怪的尊严!
从开始到现在,血傀卫一直隐藏在阴影处,好似周边的一切都勾不起他们的兴趣,他们存在的使命,就是为血而战,血代表着无尽的——杀戮。
于杀戮中绽放,亦在杀戮中枯萎。
商汤闭着眼一动不动,一枚玉简贴在眉心,他好像成为了一个过客,在悄悄的浏览着一个人的过往,不过这个人早已化成了一团血雾,他叫宋成飞,青罗仙城的少城主。
宋成飞的童年十分美好,一家三口居住在一个小村庄里,平凡的日子倒还过得可以,一直到某一天,有高贵的炼气士在四处抓人,周边区域的青年壮丁全部被抓走,其中就有自己的父亲。
父亲消失了数年,从来没有过什么消息,听村里的老人们说,被抓走的人没有一个回来的,自己的母亲常常是以泪洗面,一度想要寻死,还拉着小宋成飞一起去死,几度寻死不成,倒把小宋成飞弄得伤痕累累。
小小的年纪,他能有什么想法呢?
他没有恨,没有怨,有的只是疑惑,为什么自己的母亲要这样对自己?难道不应该每天都宠着自己吗?为什么弄得自己是一身的伤痕?
从那时起,他的眼中就带起了一抹阴郁,仿佛有一只怨灵在心中盘踞。
※※※
雷雨交加的夜晚,父亲回来了,一家三口相拥在雨中,喜极而泣,说好一生一世,绝不再分开,可是,在小宋成飞眼里,他的父亲变了,变得犹如厉鬼。
厉鬼披着人的皮囊,伪装成人,等待着噬人的那一刻。
可是自己的母亲,丝毫察觉都没有,每天都腻在父亲身边,在母亲眼里,父亲变得比以前风度翩翩,温柔体贴,可在小宋成飞眼里,他看到了什么?
一只全身泛着脓疱的厉鬼,将父亲的模样完全替代去,绿色的黏液粘在母亲身上,对着母亲咧着恐怖的大嘴,仿佛下一刻就要咬向母亲,他恐惧了。
小小的身子,他一把将母亲拉在身后,握着小手,等来的却是,厉鬼的嘲讽和……母亲的拳脚。
受过的最重的伤,恰恰是最亲近人的伤害,永世不会忘记,永远的……不会。
“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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