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摇了摇头,说道:“圣上,若是粮饷耗尽战事仍未分出胜负,恐怕就是大崩溃的局面。如今之计,诚宜催促李植和洪承畴出城速战!”
朱由检吸了一口气,想了好久。
最后,他咬牙说道“传朕的旨意,催李植和洪承畴速速出城决战,不可拖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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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二十五日,洪承畴和李植骑马行至义州城外二十里,在一个小丘陵上俯瞰清军的兵营。
义州城外驻扎着清军二十三万兵马,联营几十里。无数鞑子兵马在营寨内外行进,从小山上用望远镜看过去,就像是是一个巨大的蚁巢中无数不断涌动的蚂蚁一样。
洪承畴举起望远镜看了看清军的营寨,说道:“我倒是从未见过这么多鞑子聚在一起。这二十三万鞑子比我们十七万人马还要多,当真是劲敌。”
看了看李植,洪承畴无奈说道:“兴国侯,天子已经连传三道圣旨给我,催我出城决战。天子说如今太仓库已无库银,若再不战,就没有粮饷发来锦州了。”
“兴国侯的对峙良策,恐怕无法执行了。”
李植当然知道天子的催战,因为不光是洪承畴收到了催战圣旨,李植也收到了。他举起望远镜看了看极远处的清军军营,没有说话。
洪承畴问道:“此番对阵奴酋黄台吉,只能正面迎战。兴国侯可有杀奴的良策?”
李植淡淡说道:“东奴人数虽多,但大多是滥竽充数的民壮。真正有战斗力的鞑子,不过十三、四万。”
洪承畴点头说道:“确实如此!”
李植想了想,说道:“如今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是尽力厮杀了!”
洪承畴听到李植的话,愣了愣。许久,洪承畴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想不到兴国侯这样的人物,也有无计可施的时候。”
李植笑了笑,没有答话。
洪承畴一挥手,大声说道:“既然如此,我等便在义州城外和奴酋皇太极决战,此战若是大胜,我洪承畴恐怕是要封伯,位极人臣。若是此战败了,便是马革裹尸,战死沙场。”
李植看了看洪承畴,想不到这个素来谨慎的总督也有这么豪爽的一面,笑道:“说得好,若是败了,便是马革裹尸战死沙场,报国而已!”
洪承畴大声说道:“兴国侯,不需要再等了,我们今日便发动全军,往义州攻去!”
李植大声说道:“好,我等这就回去发兵,定要在义州全歼鞑子的二十三万乌合之众!”
两人不再多说,带着亲卫骑下山岗,回锦州调兵。
传令兵快马骑在前面,把发兵的命令先传回了营寨,等李植和洪承畴二人回到营寨中,看到九个总兵和几十个参将、游击已经披挂盔甲,跨着骏马立在了大帐前。
李植骑马行到众将面前,大声说道:“朝廷无能,连几个月的粮饷都无力筹措。但我等将帅都是汉家的好儿郎,岂容鞑子张狂?诸位,今日在这辽西,我等便和东奴死战一番,看看谁雌谁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