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抖着说道:“没有其他人,是我自己看不惯苏家。”
县令看着字据问道:“那这笔银子从何而来?”
“我……我找其他人借的。”
“大人,这钱全简直是满嘴胡话,他的朋友都是些狐朋狗友,根本没有能力能凑出这笔银子。”
苏沐欢看着钱全问道:“你既说你看不惯了我们苏家,可我们苏家哪里得罪了你?”
“我以前来你们药堂看病的时候,你爹不肯给我医治,我爹又是在你们药堂拿过药的,拿药的时候还被你们伙计笑话,一时脑子没不转过弯,我才走了弯路。”
师爷看着钱全没有把李老汉说出来心里也放心了,证据都已经摆了出来,他也不好再为钱全说话,免得惹祸上身就不好了。
其实钱全何尝不想说出李老汉,但他只见过李老汉这人,李老汉没告诉过他自己的名字,他想说也说不出来。
还有一个原因则是因为李老汉无意中跟他提过,若有一天真的东窗事发,如果他一力扛下责任,会包他们家生活无忧。
钱全只是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了一点点良心,想着他娘还有他家里人为他操心了一辈子,什么都没得到好不说,还把他们家里人牵扯进这件事情,让他们后半辈子生活无忧,也算是他能做到最后一点事情。
“我们家药堂的伙计都是好好挑过的,却绝不可能出现嘲笑你爹这事儿。”苏父怒气难忍。
叶昱宁接过话立马反驳道:“镇上还有这镇上谁不知道苏大夫有一副好心肠,要是遇上穷苦人家没钱付诊费和没钱拿药都是不收银子的,你说苏大夫不给你看病,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县令也有些生气,这人简直就是在愚弄他,“看来不让你吃点苦头,你是不可能说实话了。”
县令扔出红签说道:“来人,把他拖出去痛打十大板再带回来。”
钱全只能高喊“大人饶命”,把钱全拖出去的人里面就有李父,钱全的板子也是李父亲手打的,十大板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打完之后钱全已经不能跪着了,只能躺在公堂上。
“本官再问你一遍,你诬陷苏烈,去苏家药堂闹事的事情,有没有人指使你?”
钱全已经不比刚才了,声音也明显的小了下去,但还是一口咬定,“大人,这事儿都是我一个人干的,没有人指使我。”
县令自然不信,又让人把钱全拖出去打了板子,回来再问这钱全还是没有改口。
几番下来,钱全完全就只剩一口气了,但就是不改口,县令无法只好让钱全签字画押,这事儿也就算过了,苏父当场释放。
衙门外的众人听到这消息立马就激动起来了,“瞧瞧瞧瞧,我就说这苏大夫肯定是无辜的。”
“苏大夫在镇上当了这么久的大夫,人品医术都是没得说啊。”
这些人一个劲儿都在说自己知道苏父的好,完全不提在苏父刚被抓进牢里时,就只顾着看热闹了,完全没帮苏父说过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