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领抱拳:“抱歉姑姑,若是无腰牌是不能进出宫门的……”稍顿又道:“若是姑姑只在这宫墙附近说话,小人可以通融。”
芸蝉偷偷瞧了一眼寇安辰:“可以。”
守门放行,芸蝉朝安辰走去。
虽是初次见面,可却不由的觉得亲近。
“那个……”她问:“你是寇平的哥哥?”
“安平吗?”寇安辰问。
“寇平?”
两个人的名字一对发现不准,芸蝉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人了,可寇安辰却是低下头生涩的笑了笑:“寇平原本叫寇安平,我与弟弟这辈顺安字。”为何进宫却去掉自己名中的安,想来不言而喻。
芸蝉红着脸低下了头,扭捏着:“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无妨。”安辰说。
“对了……”
“对了。”
两人同时抬头,又同时出声。
“你先说。”
“你说。”
……
芸蝉心内已是害羞万分了,却是强忍着这种感情:“还是我先说吧。”安辰点了点头,芸蝉递给他香囊:“这是我帮你做的,寇平说你喜欢梅花我就绣了梅,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那香囊只有手掌大小,绣工十分精致密实。
安辰含笑接过,细细观看,只觉鼻尖有暗香浮动,解开去里头果真放了晒干了的梅花瓣。
想来是去年晒完收的。
他心头涌过一层淡淡的喜悦之情,不由抬头多看了眼前的女子一眼。
恰似清风吹拂的杨柳,浓墨淡雅,美不甚收。
“多些姑子。”他作揖轻声道。
芸蝉侧身回避他的礼数:“不妨事,只是不耽误你用就是了。”
安辰笑着从袖子中取了草编的蚱蜢来:“因不知今日是姑子送来,所以没有特意备下什么礼物,这是我买给家中幼弟幼妹子物,不知姑子可否喜欢?若是不喜……”
“我喜欢!”芸蝉乍然提高声音。
惹得安辰挑眉看她,很是惊讶。
芸蝉低下头,接过蚱蜢:“谢谢寇大哥。”末了悄声补充:“我很喜欢。”她的欣喜真的从言语中就体现出来了。
寇安辰心思这才定下。
两人就这般束手站立着,任由穿梭而过的清风拂了他们的衣袂,拂了他们的长衫,拂了他们的脸庞。
只是第一眼已不舍得过早的离开,便是彼此只是对面站着好像也很好了。
“我……”寇安辰开口想问问她什么时候有空,可需要外面什么新奇的好玩意吗?下次进宫的时候他再带进来给她玩。
可才刚刚开口,只瞧弟弟极匆忙跑来。
他闭上嘴,正色的看向她身后。
姣素也回眸望去。
寇平气喘吁吁直拉住芸蝉的手往宫里面跑,连寇安辰就站在那里他都没注意。
“哎。”芸蝉被他拖了十来步,安辰亦要赶上去,可守门士兵已叉着矛怒目瞪去。
“安平!”他大喊。
“你干嘛呀!”芸蝉想要掰开他的手,回身望向安辰。
只是一道高高的宫墙就隔开了他们,只是十来步的距离就好像极远极远了。
芸蝉觉得自己的心空落落的。
“来不及了!夫人腹中突然疼痛。”寇平满脸是汗大喊。
芸蝉一怔,不敢置信看他。
“夫人……夫人不好了?”她脸色也跟着白了起来。
只是回首望去,那道宫门已经渐渐阖上,她只看见宫门外的那个人站在高高的宫门下越来越小,越来越远……
啪嗒一声,蚱蜢掉落地上,芸蝉和寇平两人也已经跑了很远了。
他们两人赶回去的时候正好莫千琼也刚进来,顾锦同还没到,两人对视一眼分别进去。
姣素躺在床上,双手拢在高高的腹部,脸上惨白,但看见他们却是笑了笑:“来了?”
看见她这样,芸蝉心里一阵的懊悔,跑过去握住她的手:“夫人。”只是刚碰上去,惊觉她双手冰凉无比。
姣素喘了一口重重的粗气,皱着眉头,咬紧牙关。
“疼不疼啊。”芸蝉抽出丝帕去擦她头上的汗。
姣素摇了摇,额上的汗水却滴答滴答的直流。
莫千琼跪在塌下,搭上她的手脉,凝神静诊了一会儿。
“夫人如何了!”顾锦同正从屏风外快步走进来,他看上去神色匆忙,衣衫不整。
姣素抬起眼看了看他,又阖上了眼。<!--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