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
“我没生气。”皇太极自嘲的一笑,“我只是没有想到你真的长大了。”
哈日珠拉像是失了所有的力气般,颓废的倒在床上,她捂着脸,小声的抽泣着。
皇太极心里一疼,忍住了去安慰她的冲动,披上了外衣出了门。
于是这一夜,所有人都知道了侧福晋惹恼了贝勒爷,或许马上就会失宠了。
哈日珠拉枯坐在屋子里,一大早她便自觉的回了自己的院子,乌雅欲言又止的看着她,想问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又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
“想问就问吧?”哈日珠拉笑着说道,只是那笑容却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惨淡无比。
“主子您和贝勒爷到底怎么了?”乌雅也是知道昨天的动静的,那么深的夜,四贝勒从房里出来,浑身都放着冷气,叫人不乱想都不行。
“没什么。”哈日珠拉摆摆手,她昨夜也一夜没睡,额吉说的对,她总是改不了自己这冲动的性子,想到什么便是什么,都不过脑子的。
“那主子您?”乌雅看着哈日珠拉眼下的青黑不由的劝道,“主子还是去睡会吧,昨日您就有些发烧呢。”
“嗯。”哈日珠拉点点头,看来她和皇太极最多也只能这样了,他是贝勒爷,她是他的侧福晋,和别的其他人并没有什么区别,终究是她太过贪心了,被这一个多月的宠爱给迷的失了清醒。
这一日,汗宫中。
□□哈赤的庶妃德因泽正坐在自己的寝宫里,她手里拿着针,不知道在绣什么。
“主子。”德因泽身边的丫鬟进了屋,让人关了门,走到德因泽旁边轻声的说了几句话。
“四贝勒真的这么说?”德因泽的眼睛亮了起来,她扔下自己的绣样,握住丫鬟的手说道。
“嗯。”丫鬟点点头,也笑容满面的回答道,“主子总算是熬出头了,这下子也不用再受人欺负了。”
德因泽的手更加用力了,丫鬟却像是没有感觉到一样,仍然说着奉承的话,把德因泽说得心花怒放。
她猛的站起来,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对着丫鬟说道,“快,快去拿那件我最喜欢的旗装给我,头面也用那次大汗赏的。”
德因泽打扮好了之后便向着□□哈赤的住处走去,她正处在一个女人最好的年华里,一身粉色的旗装让她看起来既娇艳又俏皮,站在那儿就是个婷婷袅袅的佳人。
这样的佳人竟然会不受宠,也让人不得不感慨□□哈赤对着大妃的深情。这是大多数人的想法,但是知情的人都知道,这深情并不是朝着大妃去的。
德因泽站在殿外整了整表情,努力让她看起来十分惊慌失措,大大的眼里盈满了泪珠,就连身子都在不住的颤抖。
殿外守着的侍卫们见到她这个样子,也知耽误不得,赶紧进去通报了□□哈赤。
□□哈赤也奇怪的很,德因泽在他的印象里就是一个乖巧的、听话的女人,从来不曾搬弄是非,安静的很,这样的人怎么会突然来找他?
德因泽进殿之后不久,殿内就传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接着就看见□□哈赤怒气冲冲的走了出来。
“大汗,您慢点。”德因泽在后面追着□□哈赤,她到底年轻,不一会儿便追上了。
□□哈赤气的说不出话来,他潜意识的就相信了德因泽刚刚告诉他的话,大妃竟然和他的儿子代善通奸。
他已经老了,老的连走几步路都会喘气,再也不是当年那个能骑在马上几天几夜都不会累的人了。而大妃还年轻,所以她需要男人,需要健壮的、勇猛的男人,而不是一个垂垂老矣的老头子。
□□哈赤双眼赤红,直接推开了试图搀扶他的德因泽。
“大汗,大汗。”德因泽担忧的喊道,“大汗您就算再生气也得注意着身子啊!”
□□哈赤听了这话并没有感到高兴,反而更是愤怒了,“连你也嫌我老?!”
“妾身怎么会嫌弃大汗!”德因泽摇着头,水光盈盈的眼里尽是情意,“如果妾身真的嫌弃大汗,又怎么冒着这样的风险来告密,妾身就是不想大汗被骗啊!”
“妾身日日夜夜的盼着大汗,想着大汗,本想着大妃是大汗爱重的人,有她陪着,大汗必定是开心的,所以尽管妾身见不到大汗,但心里也觉得满足。”
德因泽清亮的声音如同潺潺的流水,安抚了□□哈赤这会震怒的情绪。
“妾身知道这件事情时也是不敢相信的。”德因泽见□□哈赤停了下来,继续说道,“但妾身却不愿大汗受到别人的蒙蔽,大妃不爱您,可是妾身爱您啊!”
□□哈赤总算冷静了下来,他招招手,让德因泽过来。
德因泽走到□□哈赤身边,怯怯的看着他,像是在等着宣判罪行的犯人一般。
“你和本汗一起去。”□□哈赤沙哑着嗓子说道,“一起去听听大妃是怎么说的。”
“是。”德因泽福了福身,伸手扶住了□□哈赤,见他没有反对,眉眼更是飞扬了起来。
然后在这一天,本应该备受宠爱的两个人都失了宠,哈日珠拉一天都没有见着皇太极,而阿巴亥则被□□哈赤夺了大妃的称号,幽禁在了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