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没看黄历吗?怎么就撞上我了呢。”
不愧是千星啊。前有毁灭令使击杀公司高层,欢愉令使在旁边看戏,现在丰饶的令使也出现了。亚历克斯看向那个在治疗下浑然无伤重新站立起来的女人,说道:“那难不成你是仙舟某位将军?”
仙舟帝弓七天将皆为巡猎令使!
“是不亚于将军的人物。”停云在亚历克斯的话语提醒下终于回忆出来那女人的身份,此人不被仙舟所记录,早已经成为抹去名字的叛徒。但停云喜欢听书看书,又擅长交际,对被隐去的历史也知道一二,开口说道:“是仙舟罗浮的前代剑首,无罅飞光,镜流。”
“罗浮。你家?”亚历克斯看了眼被保护起来的停云,他猜测到这两个人的目标似乎就是她。难道此人也有什么隐藏身份?
“小女子着实惶恐。”停云苦笑了一下,她感觉得出来对方也是冲自己来的,但她不明白。她只是代表罗浮行商的人,牵扯不进那么多大人物的故事里。
只是,她很意外的看向亚历克斯,罗浮剑首与丰饶令使二打一,似乎都没在亚历克斯面前讨到什么好。
得换称呼了,从公子变成恩公了。
“幻胧如今不敢对她出手。”金发男子将手中的吊坠收回,心想:名为毁灭的令使,却比任何一个人害怕陨落与自我毁灭,没有十足的把握那个阴险如毒蛇的绝灭大君是不会出手的。
那么,之前透露建木存在的铺垫,就会毫无作用。前方那个狐人女子,本就是幻胧挑选的最优目标,可惜在广场上时,幻胧因为忌惮这黑发男人,不敢出手,而是迂回离开了。
他说道:“引起公司注意,加强封锁,目标已经达成,我们可以走了。”
他不想在这里和那黑发男子交手。
“剑出鞘而无功,亵渎帝弓司命的神意,视为不祥。”镜流抬着剑指向亚历克斯,魔阴身上头,她现在根本不想走,只想把拦在目标前面的男人摧毁,她的语气平静中带着疯狂,说道:“眼前之人不斩,谈何斩神。”
镜流脸上的黑眼罩逐渐消失,露出那金红的瞳孔,她腹前装饰的圆盘倒映出满月的景象,手中的三尺青峰瞬间变成了冰霜的大剑。
气势和截然完全不同,好似方才在压制什么一样,此时此刻,草原上的风都被这凌冽的杀气所定格,现在,才是罗浮剑首,凡人所至的巅峰才应该有的实力!
亚历克斯察觉到漫天雪花落下,这不是寒冷的冰雪,而是杀意凌然的结晶。他瞥了眼那落下的雪花,却发现每一片雪花上都倒映着镜流的身影!
好快。
好快的剑!
镜流已经瞬息千里,如同月光般寂静的洒在了亚历克斯的身前,手中的寒刃已经刺进了亚历克斯的胸膛!
“好剑。”亚历克斯看着自己被捅破的胸膛,饶有兴趣的看了一眼,这次是他第一次被别人破甲,身上坚冰所制造的护身铠甲这一次没有任何阻拦就被击破。但是脸色发生巨变的却是镜流,而不是他。
因为,亚历克斯的胸口,就像是流淌着神秘深邃的紫黑色液体,已经变得空洞无比。
突破坚冰之后,所面对的将会是无止尽的虚无!
“如果我将自身化为虚无,阁下又该如何砍我呢?”
凡人所及的巅峰莫过于镜流的武艺与力量,奈何有人不能算是凡人啊。
“虚无,Ix的力量?”
看到亚历克斯胸口流淌的混沌散发出瑰丽的神性,金发男子光看一眼就感觉到自身的意志与意念开始动摇,他抬起手,藤蔓缠绕住镜流的双腿,试图将她从无法挣脱的虚无中拉出来!
镜流在刺入亚历克斯身体的一瞬间,她脸上的表情就开始消失,瞳孔也开始涣散,直面虚无的她此时开始消极的思考,自己毕生所追求的一切都毫无意义。
亚历克斯回忆起来镜流这个名字,喃喃低语道:“原来就是你追着他砍了几十条命啊。”
刃的痛苦来源,其中之一就是眼前的这个镜流,他回忆起来,刃的暴躁与她也有关系。刃那家伙虽然脑子有病,但正常的时候人还挺好的,还肯教铁卫一些剑艺。当然脑子有病是重点……
“那就让你和他一样。”亚历克斯单手抓住镜流的小脸,虚无的力量疯狂灌入她的体内,道:“接受信仰以外的赐福吧。”
“呃啊!”镜流喉咙中发出了古怪的咆哮声,好似在发泄着这积累了千百年的怨恨一样,亚历克斯胸口流淌出的虚无混沌包裹了她浑身上下,即便她奋力抵抗,但却依旧无力抵御那来源于Ix的力量!反倒是亚历克斯感觉镜流的意志还挺坚定的,现在还能咆哮,正常人已经变成呆子了。
“住手,如果不停手,公司将视你们为敌!”
就在赐福的期间,忽然一个女孩的声音传来,亚历克斯转头一看,发现托帕已经带着数人以及数不清的机械警卫围了过来。他叹了一口气,松开了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
贝洛伯格号还停在这呢。
然而亚历克斯停手却不代表别人会停手,金发男子成功将满身被亚历克斯喷满虚无的镜流给拉了过来,公司的警卫没有任何的迟疑,直接开始激光炮朝着他们扫射,但地上却出现了滚滚的白烟。
有烟无伤。
亚历克斯感应到,缠绕着镜流的藤蔓已经开始退缩,丰饶令使也不敢再带着镜流一起走,两个人的气息分开,随后各自消失。
没关系,沾染了我的味道,我会再找到你的。
刃发癫想攻击他,都被他剃了光头,魔阴身从不是为所欲为的理由,还试图冲着布洛妮娅下手,别管你们是谁是何来历,一个都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