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子衿抬起手圈上时轻音的脖子,她依然没吭声,但呼吸明显比刚刚急促。
像是一把火在彼此之间燃烧起来,傅子衿勾住时轻音的脖子,仰头吻了上去,她顺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利用身高优势把时轻音固定在自己怀里。
两人脚下的步子慢慢挪动,从客厅沙发这边一路往卧室挪过去,刚刚进了卧室就锁好房门,时轻音手上稍稍用力,推着傅子衿蹭到床边,直接把她推到床上,然后自己的身体便跟着贴了上去。
紧接着,吻就落在傅子衿的唇上,这个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炽热,傅子衿先是小小惊了一下,但下一刻圈住对方脖子的手更加用力,呼吸也跟着快了起来。
闭上眼睛,放空自己的大脑,不需要去想任何事。短暂的分离在空气中挑起更加炽热的气氛,缓解肺部的窒息感后再次贴在一起。
傅子衿的耳朵上空荡荡的,助听器被她放在床头,时轻音在她耳边的轻声细语她一句都没有听到,迷离之中又没有那么轻易看到对方的唇语。
身体的快感和心理上的哀戚形成了巨大的对比,这种矛盾的冲击让傅子衿头脑一阵阵的眩晕,她用力圈进时轻音的脖子,拼命地迎合她的动作。
她听不到,看不清,双眼迷离的眯着,唯有放大全身其他感官去拼命感受,但这些仿佛还远远不够。
床头的小夜灯光线昏暗而暧昧,傅子衿的头发散开在枕上,比她们刚刚在一起时长了许多。
时轻音记得,自己跟她说过想看她留长发,而她竟然就一直把这件小事放在心上,并且认真的在履行。
“你留长发一定会很好看。”时轻音在她耳边说着。
“什么?”傅子衿发出迷茫的声音,她只能感受到对方在她耳边呼出的气息,却无法听清她到底说了什么。
时轻音笑看着她,道:“说你好看。”
傅子衿碧蓝色的眼中突然聚起水雾,她双臂攀在时轻音的肩膀上,轻声催促她更用力一点。
时轻音身上滚烫,呼吸沉重,但动作却微微迟疑,她动作并不慢,也没有很轻,傅子衿的要求让她感到奇怪。
“子衿,我不想对你太粗鲁。”
傅子衿看清她的唇语,却不依不饶:“拜托,弄疼我吧,求你了。”
求你了,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方法,代替我无法听到你的声音。
时轻音愣住了,她的动作停了下来,怔怔看着傅子衿,用眼神描绘着她的眉眼,凝视着她碧蓝色的眼瞳。
片刻,时轻音低下头去,用力吻住她的唇,两人重新纠缠在一起,周身的火焰比刚刚更加炽热的燃烧了起来。
刚刚两人对视的那一眼,她分明从傅子衿眼中,看到了强烈到让她无法忽视的不安。
你让我弄疼你,是怕我离开你吗?你是在求我、不要离开你吗?还是说,你因为什么事而不安,可是却对我隐瞒,没有告诉我?
时轻音敛起眉,压下心中汹涌而来的莫名难过和不安,故意忽略掉傅子衿眼中噙着、强忍着没有流出来的眼泪。
子衿,你到底在怕什么?
情到深处,两人极致放纵自己,傅子衿窝在时轻音怀里,呼吸渐渐均匀。时轻音静静拥着她,却怎么样也没有睡意。
就在她以为傅子衿已经完全睡着的时候,怀里的人却突然动了。
傅子衿伸手从自己那边的床头柜上拿过白色的蓝牙耳机戴在耳朵上,时轻音愣了一下,以为她突然要处理工作。
哪知,对方翻了个身,把自己压在了身下。
时轻音眨眨眼,愣了一下。
傅子衿贴近她,道:“轻音,这回换我了。”
时轻音:“……”
什么情况?
她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傅子衿已经把吻落了下来。
在因为动情而失去意识之前,时轻音忽略掉心里的疑惑,听到了傅子衿在自己耳边轻声说。
“轻音,我想听你的声音,让我听到。”
时轻音脸烧的通红,无力吐槽这人流氓的话语,只能放任自己沉溺下去。
她们像两个孤独的旅人,在这一方天地中拥抱彼此,因为相爱而选择在一起,在相处中不断打磨自己,学习如何爱一个人。
毕竟在遇到彼此之前,她们都是孤独的,傅子衿怀揣着病体的脆弱,时轻音埋藏着父母死亡的真相。
遇到彼此之前,她们或许都不曾相信,这世上真有爱情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