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明显。
傅子衿除了每天在朋友圈按时打卡让时轻音放心之外,几乎没有和时轻音有太多的联系,时轻音也不会主动找她。
但是悠悠我心则不然,几乎每天都是主动找她闲聊,这让傅子衿在感受到温暖的同时,隐约也感觉到了一些不寻常的地方。
比如对方总在言语中经常透露出过分的关心,这让傅子衿感到一些别扭和无形的压力。
傅子衿如今早已不是之前的母胎solo,对感情上的事有了经验,自然而然开窍了很多。悠悠我心和她交谈中无意间透露出来的那种情感,让傅子衿感到熟悉又惶恐。
熟悉的感觉很温暖,处在抑郁症治疗阶段的傅子衿本能的想牢牢抓住这根救命稻草。但面对不应该存在的感情,她的惶恐又越来越重。
抑郁症期间的病人很容易陷入思维死循环,也就是所谓的钻牛角尖,而傅子衿如今会很轻易的透露出自己这种情绪,身为她的主治医生,童廉恭自然发现的很及时。
“怎么?有心事?”童廉恭很少把治疗搞得非常正式,每次都是闲聊之中顺便就把治疗进行了,甚至是进行催眠的时候,也没有给傅子衿带来过大的压力。
“没有啊。”
回答的很快,但童廉恭看着她,又道:“你这个本能的躲避问题的毛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傅子衿微微一怔,经过这段时间的治疗,她对童廉恭早已非常信任。身为病人,她甚至对他产生了一种心理上的依赖,然而在面对自己非常信任的医生时,她还是习惯凡事不显山露水,独自一人压在心里。
童廉恭说得对,这种习惯并不可取。
傅子衿呼了口气,把关于悠悠我心的事简单的做了个坦白的说明,虽然隐去了很多细节,不过大概的来龙去脉童廉恭还是了解了。
童廉恭听完之后笑了起来,看上去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一样。
傅子衿看他样子,心下着恼,气哼哼的说:“好啊,童表哥,是你让我敞开心扉说实话。现在我说了,你却笑话我?你这心理医生当的真好。”
童廉恭笑够了,摇头说道:“我什么时候说现在是以医生的身份在和你说话了?我是以你表哥,或者说是朋友的身份,想听听你在为什么事烦恼而已。子衿啊,你真正要学会的是对身边重要的人敞开心扉,而不是身为一个病人,对医生毫无保留。”
傅子衿仔细品味童廉恭的话,心中确实很动容。
童廉恭继续说道:“你认识这个网友多久了?”
傅子衿想了想,道:“两年多了。”
童廉恭笑了一下,说:“听你介绍,她对你挺了解啊。明明只是网友,却从你的描述中感觉出她对你的性情习惯都很了解。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和阿璃一样,都是你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儿呢。”
傅子衿心里微微一动,经童廉恭这么一说,她也开始有这样的感觉了。她拿出手机,仔细翻看和悠悠我心的聊天记录,皱着眉沉默不语。
童廉恭见她凝眉思考,也不再和她搭话,而是站起身,悄悄退出她的房间。
傅子衿翻看和悠悠我心的聊天记录,之前她没注意,但这次带着目的去看,就发现了很多原来没注意到的细节。
最值得注意的一点是,她和悠悠我心的聊天,在这次出国治疗之前,已经有很久都没有进行了。
上一次好好对话,还是11月查云水连环杀人案的时候。傅子衿发现,从11月初开始,她们的对话就越来越少,直到云水案结束之后,悠悠我心突然告诉自己她恋爱了,她们的对话就此停止了。
这中间经过了一个多月的空白期,这个网友就像是消失了一般,直到上个月自己生病之后,悠悠我心才重新出现。
仔细看着这些时间线,傅子衿心里划过一丝异样的感觉,她鬼使神差的打开微信,点开和时轻音的聊天记录,翻看着自己生病后这一个月的时间线。
诡异的巧合进入傅子衿的视线,生病后和时轻音停止联系的日期,正好是悠悠我心重新出现找自己聊天的那一天。
傅子衿突然感觉心跳加速,一些平时被忽略的细节重新被大脑捕捉,一个呼之欲出的答案闪电般闯入她的脑中。
重新进入扣扣的聊天界面,傅子衿心情复杂的盯着和悠悠我心的对话框,一时间难以确定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
如果猜错了怎么办?岂不是很尴尬?
可是……真相真的太诱惑了,傅子衿难以抵挡对这个真相的渴望,她太想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