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里了?”
侍女跪下,踌躇的说:“回芸娘娘,三皇子他。。。”
“你说吧!”她正用手细细抚摸着一个蝴蝶簪子。
“芸娘娘,您可千万要保重身子。”被唤作‘芸娘娘’的女人转头看向了她,“三皇子主动请缨,要去收服麒麟兽!”侍女重重把头扣在地上。
“是这样的啊!”芸妃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而是很平静的,拿起那簪子边观望着边说:“靖茗大了,我也知道早晚会有这一天的。”说完,嘴角竟然勾起了一抹欣慰的笑意,“在外面,总比在这里好。”侍女诧异的抬起头看着芸妃。此刻的她,在灯火的笼罩下,似乎又回到了几年前的样子,风华正茂,万千宠爱一身,只不过现在。。。
“麒麟异兽?!”芸妃喃喃自语着,“皇上是如何准了三皇子的?”
“太子帮着说了些什么,再来,三皇子一直坚持,非要去那天涯尽。”
“天涯尽。”芸妃呢喃着,那簪子落在地上,“我知道了。”芸妃俯身,扶起那个侍女,“兰荫。”附耳上前,“帮我唤花士影过来。”
“芸娘娘,他不是在二皇子府里当差吗?这么晚了,我想二皇子府里不会放人的。”兰荫表示为难。
“二皇子今日在朝上可是有阻止茗儿出宫?”
兰荫点点头。
“你且去吧,二皇子一向疼惜茗儿,他会放人的,相信我。”
“奴婢知道了,这就去。”
二皇子府上。
“禀二皇子,宫里来了人,说是冬逸阁里的娘娘想问你要个人。”一黑衣男人上前禀报。三十左右的年岁,眉宇间满是精明。
靖禾站在一画卷面前,手握珠笔,落笔一点,美人出落。他好生喜欢的看着这幅美人图,“冬逸阁,想必是芸娘娘为了她的儿子而来。”
“今日二皇子在大殿之上想方设法护着三皇子,大概是为这事前来的。”
“把那人叫上来,就说本皇子,有求必应。”
“是!”
兰荫好歹也是宫里呆了几年的丫头,独自前来二皇子府上也并不感觉到压迫,只是她真的不确定这半夜的,二皇子殿下会放人。“奴婢参见二皇子殿下。”
“我也早已不是什么二皇子了,如今在宫外做了个悠闲的文人,也算是父皇百般照顾。你不必拘谨,我知道是芸娘娘让你来的,听说是要个人去,说来听听。”
“奴婢兰荫,是娘娘的贴身丫鬟,娘娘不便出门,便由我代劳了。娘娘感激您今日对三皇子周护之举,可如今三皇子心意已决,王上也已经决定依着三皇子的性子去做了。只是这可怜天下父母心,芸娘娘不知世事,但深知这外面世界的凶险,便想着,从您这求一人才,能伴在三皇子身边,这样在外面也好照应他。娘娘还说,您一向视三皇子为同胞兄弟,您那么疼惜他,一定会答应的。”
“哈哈——本皇子看芸娘娘倒是没说什么,你这小嘴挺能讲,这要是不答应,本皇子倒没了台阶下了。”
“奴婢不敢。”
“说吧,娘娘想要谁?”
“您府上的花护卫。”兰荫直截了当的说。
“花士影?嗯,的确,他身手了得,和茗儿又感情颇深,只是这花士影一直负责我府上的安全,他一走,我这。。。”
兰荫垂下头,“娘娘说,您会答应的,为了三皇子,对吗?”
靖禾一笑,“芸娘娘还真是料事如神,的确,我视茗儿为同胞,天下人都知道我与太子虽为一母同胞,只可惜道不同不相为谋,倒是我这个弟弟,深得我的欢喜。”他站起身,卷起那副刚刚画好的美人图,交予兰荫,“这个就当作是送给我们花护卫的诀别礼了。”
兰荫接过来,作辑告退:“多谢殿下!”
“慢着。”靖禾忽然叫住她。“姑娘,叫做兰荫?”
“是。”
“我看花护卫对女色之类的并不感兴趣,这幅美人图是我看着屋下的兰草想象而来,这画中的人定是如姑娘这般聪慧的女子。”
“殿下过奖了,是芸娘娘平时对奴婢教导的好。”
“你且去吧,帮本皇子给芸娘娘请安,改日一定去宫里看她。”
“奴婢告退!”
兰荫走后,靖禾陷入了沉思,还是最初那小厮,从后堂走上前来,关上门,说道:“殿下怎么差遣了花护卫?”
“她想要,本皇子还是得给啊。”
“您这是什么意思?”
靖禾的脸上闪过一丝怒色,丝毫不像一个只知琴棋书画诗酒花茶的文人墨客。“太子一心想要把靖茗往外推,无非是不想让他在宫里与我结盟,好巩固他的位子,他即将征讨伐周扬国边境的动荡势力,这个时候把本皇子一个人留在朝中,是吃定了我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了。”
身后那人点点头。
“恭玦,你说太子好歹也是我的大哥,为何总是不放过我呢?”
“殿下务必自保。”
“自保?不,还要杀出一条血路才对。”
名叫恭玦的人诧异的看着眼前的二皇子。
他素衣着身,眉宇清透,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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