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好吧!”花士影信心满满。
靖茗下了马车,天已微微亮,但被面前这矗立的山峰遮了个全,只透过来一缕缕光线,可见这山峰的高耸,真可谓的上是遮云蔽日了。
靖茗将那马车上的马解开,再一次放生,两人准备上山。
“也不知道采湍那娘娘腔有没有上山哎。”花士影突然提及采湍,“没准早就被怪物吃了,啧啧啧,太血腥了。”
靖茗汗颜,“你真是够无聊,能不能想着别人会好啊,还有,别总是娘娘腔的喊他,采湍可是一个正人君子。”
花士影不以为然,“我是把他当作自己人才叫他娘娘腔的,这是爱称!爱称你懂吗?”
“爱称?那我也得给你起个爱称才对!”
“那是当然,我们可是经历过生死的,共患难对嘛。”
靖茗瞧他一脸得意,“那就叫你,狗蛋?恩,狗蛋,挺好的,又接地气又大气。”花士影呆在原地,“不是公子,你说笑呢吧?”靖茗不再理睬他,直往山上走。
往山上没有山路,就连被人长时间踩踏而形成的路都没有一条,最低矮的杂草都可以没过膝盖,和之前走过的山不一样,这里是真正的静的出奇,别说鸟鸣虫飞,连个风吹草动都没有,给人的感觉就是这里的一切都静止了,仿佛是另一个空间。愈往上空气愈薄凉,恍然间竟有飘渺的白雾。
靖茗觉得很是奇怪,“这样的海拔高度,怎么会有薄雾呢?”
“这里可是天涯尽!一切的奇怪都变得不奇怪。”花士影给了一个看似合理的解释,“还不知深山处事一番什么景象呢,万一真是修罗地狱,那可就惨了!”
“我的心中有种莫名的激动,心砰砰直跳,又紧张又惊喜!你有吗?”
花士影摆摆头。
“我们赶快登上山顶,看看那边是个什么情况。”他有些迫不及待了。
等终于到了山顶,阳光没有了阻挡变得刺眼起来,视线也因此更加明亮了。放眼望去,还是绵延不绝的山头,看不到边际。可是在垂首而往,脚下这座山的腹背处,是满山的鲜红,红色之上飘着一层薄雾,隐隐约约朦朦胧胧,或浓的似血,或淡的如墨。
两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所惊呆了,这广袤的红远比那桃花十里大上百倍。
“这,这是什么啊?”花士影问。
靖茗摇摇头,“是花,不过不知道名字。”
“要是采湍在这里,大概是要快活的疯了,真是太美了,但是又慎得慌。”花士影都不禁感慨。
“大概正是这种美,才让人有所敬畏吧,这迷雾深处或许真的有这不为人知的事物。”靖茗全身都沸腾了,暂时忘记了伤痛,一心只想朝深山走去。
“公子,这雾里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啊!”
“就算有危险我们也要进去。”靖茗语气决绝。
只是花士影想错了,来到朱槿丛中,这里除了血红的花,便是这漫漫的雾,或浓或淡,在身边翻卷着一颗也不停息,而并未有什么危险,也不见狂徒更不见野兽。“这里好像还真没什么危险哎!”舒了一口气,“真是好命啊!”
靖茗却意识到了一丝异样,“花士影。”
“怎么了?”
“你还记得来时的方向吗?”
不说还好,这一说,花士影一个激灵,“我,我们不是从那。。。”回身而望,来时路上也是那璀璨娇艳的花树,“这,这怎么可能!”
“哼,我想这里最大的危险,就是这迷雾了,我们失去方向了!在这里看不见太阳月亮,你也分辨不出方向了吧!”
花士影吞了口口水,“嗯!”不情愿的承认了,“那现在怎么办?”
“或许误打误撞我们还能走回去。”
就这样两人在朱槿丛中一直兜着圈子,殊不知外面已是斗转星移,四个时辰过去了,就连太阳也欲欲下坠了。
靖茗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这里面只能看见雾白色,没有光也没有黑暗。他突然捂住胸口,伤口在刚刚那一瞬间像是被撕裂一般,不由得曲下身,倒吸一口凉气。
“公子,你怎么了?”扯开外衣,发现血已经渗透纱布,“公子坚持住啊,我们一定能出得去的。”
靖茗点了点头,疼痛实在是来的太突然太猛烈,也是从未有过的,他只得蜷下身子,躺在地上,这样才感觉舒服一点。难道他们出不去了?不行,他还没有走到天涯尽,他不能死!就在靖茗撑着自己不昏死过去的时候,他忽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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