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来士农工商,她刚刚心中就有了一个计划,先隐姓埋名写本相关农业的书籍,既不打眼,也不会被忽略,等有了一定的名誉地位之后在写其他。
只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做戏就要做全套,若她一个闺阁小姐写出这样的书,肯定会受人质疑,但若亲身经历就不一样,该庆自己幸前世从小在农村长大,爹不疼,娘不爱吗?什么农活都干过,没想到如今还能派上用场。
杨初雪当即便打定主意,先去府里的农庄看看,然后再在别院的空地里,用后世的科学种田法实验,等到秋收的时候,她也就有了写书的名目,虽说用得时间长了点,但此种方法却最为保险,可以说万无一失,哪怕将来世人皆知此书乃女子所作,对她也只会钦佩、敬服。
她可不会学什么世外高人,做事不留名,她要的可就是这些名誉呢,不过前提是得先找个大靠山,否则她怕会保不住自己,至于在那之前嘛,就先用别号把名声打出去再说,等到嫁人了以后,这就是她最大的一张底牌。
时间过得不紧不慢,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因为杨二爷一家客居杨府,杨初雪姐弟几人便找了个借口直到考试之前都没回去,香姨娘心中虽然不满,但奈何杨老爷大力赞成,她也无可奈何。
天大的事儿也没有儿子的学业重要啊,就连老夫人都拿不出一个错字,休想拿不孝说事儿,否则的话,就是她不慈了。
更何况杨老爷若是想儿子,直接去别院就成,孩子们回不回杨府根本没区别,他又何苦多此一举发表意见。
由于兄弟两个要科举,冯夫子对他们的课业更加严厉,常常挑灯夜读,就连喜得贵子,都没放松下来,姐弟几人每日下午的学习也就停了,杨初雪春耕完毕,剩余的时间就泡在了相关农业的书籍里,在她的信念里,要么什么都不做,要做就要做得最好。
考试的日子很快就到,香姨娘原本不放心想接他们回杨府,被杨老爷给挡了回去,杨府不比别院,就怕节外生枝,若是有个不小心,生个病,动个气,亦或者遇上什么意外的事情,那可就后悔都来不及。
杨初雪心中很满意,杨老爷难得办了一件明智的事情,杨二叔一家都住在杨府,谁知道又会出什么幺蛾子。
临到出门前,冯夫子细细叮嘱,虽然早已经说了考场的相关事宜,以及要准备的东西,但心里还是难免担忧,就怕他们缺什么少什么忘带了,杨初雪也好不到哪去,恍然回到了当初高考的时候,感觉压力很大,心里的担心有过之而无不及。
杨老爷紧张的不行,亲自把儿子送去考场,他本来就是一个粗人,生意场上的大风大浪他不怕,但轮到儿子考科举,顿时便束手无策了,心里又是骄傲,又是拘谨,痛并快乐着也是一种折磨啊。
这次考的是童试,完了之后,五月份考完乡试才算真正有了功名,把儿子送进考场,杨老爷就开始坐立不安。杨家几辈子没出过读书人,他心里急呀。
童试一共要考五场,一场一天,待到最后一天上午,杨初雪一大早就让人驾车马车在会场门口等着,杨老爷也早已经等候多时了。
兄弟两从会场出来,杨荀盛神色恹恹的,身上虽有点邋遢,但气色倒还不错,杨荀朝却一出门儿就晕倒了,吓了杨老爷一大跳,急忙抱着儿子找大夫,结果一看才知,是他累得睡着了。
这次没有去别院,他们直接回了杨府,杨荀朝睡了两天一夜,就连饭都没有起来吃,杨荀盛也不成多让,回府洗完澡就睡觉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把香姨娘心疼的,哭的眼睛都肿了,杨初雪无辜成为炮灰被轰炸,冤啊。
不过她也乘机打了打边鼓,让娘去跟爹吹枕头风,大弟平日顽劣,喜爱舞刀弄枪,身体素质自然是好,二弟只知读书习字,身体薄弱也不锻炼,如今这一考科举,平日里的差距就显现出来了,相信为了儿子的身体着想,爹应该不会吝啬给弟弟请一位习武的师傅吧,现如今才三月份,考五天就这样,那等到五月、八月考九天,那岂不是还要出人命了。
杨初雪这时候还不知道,八月份的考场,还真有出人命的呢,不过这些对他们来说都太遥远,弟弟们能把乡试考完,她就感觉就很不错了,这童试的成绩还不知道成绩咋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