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抬眸看向白子玉,视线倒是不由得落在一旁给他把脉的卿酒身上。
只那一眼,他的视线就被卿酒给吸了过去。
卿酒那给他把脉时认真的样子。
尽管她的模样还跟从前无二。
但是白子青不知为何,只感觉现在的卿酒那么地陌生。
从前他害怕卿酒害怕到了骨子里,现在他看着卿酒,虽然有些畏惧,但是不是那种害怕卿酒打他的怕,而是更接近于一种……敬畏。
没来由的。
这样的卿酒,让他觉得,这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卿酒了。
上次卿酒在给他治疗的时候,他迷迷糊糊感觉到卿酒在身边,就已经有了这样的感受。
现在多看了卿酒两眼,这样的感受就更强烈了。
可是,怎么会如此?
他也不过昏迷了几天而已,为什么会感觉卿酒有这么大的变化?
“你的身体好转良好,之所以会咳嗽,是肺本来不好,加上有点着凉了,被子还可以盖厚一点。”
卿酒的声音打断了白子青的思绪。
而卿酒,分明还是原来的那个声线,但是说话的气势,也完全改变了。
白子青点了点头:“知道了。”
白子玉也在一旁应了一声:“多谢妻主给子青看病。”
卿酒原本以为白子青是本来的病情加重,现在可能有生命危险才来看白子青。
所以本来她还有些紧张。
但是现在知道白子青的咳嗽只是单纯的咳嗽后,倒也没有那么担心了。
她抬眸,看了看这个偏房。
房间不大,还摆着四张床,是几个兄弟平日里住的地方。
虽然房间很简陋,但收拾得十分整洁。
然,就在这个一眼就可以将房间看到底,屋子里也根本没有什么东西的地方。
卿酒很快就发现,她所说的要让白子青被子盖厚一点,只怕也没有什么好被子来给白子青盖了。
卿酒从袖中拿出了一些银票,看了一旁的白子玉一眼,想了想,将银票交到了葛风的手中,道:“你拿着这些钱,去给白子青买一床好点的被子,厚一点的,棉花松软点的,白子青是病人,这样他才盖着舒服,病才好得快。”
葛风接过银票,在看到了上面的面额后,不由得愣了愣。
葛风将银票推了回去:“妻主,这太多了。”
那是一张五十两面额的银票。
卿酒道:“让你拿着就拿着,拿着这些钱,想着家里有什么需要布置的,就买回来布置布置,平时让白子青也吃好一点,对他的病情有用。”
卿酒用的不是商量的语气。
她的话一说出口,葛风倒是不由得听了卿酒的话,将银票给接了过来。
想着今日白天的时候,张湘整整给了卿酒三百两银票,他想问些什么,但到底也没有多问。
白子玉见此,听着卿酒说这是为白子青好的话,也没有多说些什么。
只是觉得从前他们不知道在外挣了多少钱,拿来都给了卿酒。
或许他们赚得也不多,但卿酒现在给他们钱,也无可厚非。
白子青则是一直在盯着卿酒,没有作声。
不过他整个人颇为虚弱,存在感不强,所以卿酒也没有注意他。
房间的桌子上有纸笔,卿酒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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