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去做些准备吗?”
花青自然知道白芙心中愁苦是所为何事,但是现在沈凌霄已经成为皇上,如此不给面子不知会不会惹来祸端。
白芙知道花青在顾忌些什么,但是现在白芙觉得一些都无所谓了,愧疚每日折磨着她,有时白芙觉得死去才是唯一可以解脱的方法。
“无妨。”白芙扯出一抹苍白的笑容。
沈凌霄进到屋子中来,见白芙望着窗外的景色出神。
“你是否还在怨我?”沈凌霄叹了一口气。
“小女不敢怨皇上。”
沈凌霄见她这种反应心中烦躁,大步走到她的身边,用手将白芙的身子扳过来对着他,“那你为何对我还是不冷不热。”
白芙没有说话,感到肩上有些痛,但是面色仍是冰冷。
白芙心中其实并不怎么怨恨沈凌霄,在这乱世夺嫡的境况之下自然是谁心狠手辣,谁掌盘的几率更高。她只恨自己拖拖拉拉又容易动情,让信赖自己的人功亏一篑。
沈凌霄知道自己做出的事情让白芙非常反感,但是不这么做的话,那个死于路上的人就会是他,战争就是如此,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
“或许我还是需要些时间来接受。”白芙直视着沈凌霄的眼睛。眸子中的湖水深不见底。
“好。”沈凌霄点了点头,现在沈临秋已死,卫风弃她而去,白家覆灭,或许时间能抹平白芙心中的悲痛,那时便再没有人能分散她的注意力了,以后白芙就是他一个人的。
白芙将脸转到一边,沈凌霄为她整理额边碎发,“那你早些睡吧,今日我事务繁忙也许不能来看你。”
若是当日白芙刚嫁入七王府时,沈凌霄便这样待她多好,她也许会像灵月一样对沈凌霄死心塌地。但是现在永远不可能了,沈凌霄坐上了皇上的位置,龙椅下面是千万人的尸骨,白芙站在血水中动弹不得。
前几日善德公公告诉灵月,沈凌霄过几日要举行登基大典,灵月是沈凌霄明媒正娶的妃子,因此她现在应该是云国的皇后。
灵月住进了太和殿。
太和殿的晚上冷冷清清,比自己曾经住的房间大上许多,因此更加显得空旷。
她点了两支烛火,沈凌霄现在已经开始转移自己的权利。灵月抓紧自己的领口,仿佛怕冷似的蜷缩起来,乔昆也许已经知道自己在明月楼中做的那些事了,也许已经将她迫害白芙,杀人不眨眼的一面告诉了沈凌霄。
等到有一宫女告诉白芙今晚沈凌霄去了白芙屋子中时,灵月的精神似乎已经不堪一击,她抓着自己的头发痛苦的呻/吟,这一切都是为了沈凌霄啊。灵月脑海中出现了白芙的脸,她因为恨意忍不住尖叫起来。
皇上登基之前照例要上五华山祭天祭祖,善德公公这几天就将祭祖之事安排好了,不日便可启程。
五华山在京城郊外三十里处,早晨出发中午时分能到,到时候沈凌霄协同宫中家眷去五华山上明因寺上上香即可归来。善德公公已经将消息通知到白芙和灵月的宫中,让她们做好准备一起去祭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