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看着天花板说:「报导是乱写的,我知道;妳把他当成好朋友,我也很清楚;只是,我就是还会吃醋。因为,…,他这个人对妳存着什么心思,我也是最清楚。」
「无理取闹!…他是你表哥耶。」
「表哥?!…哈…对,妳怎么知道他对我说过,就是因为他是我表哥,才不想被人说闲话,才不跟我同时去追妳。…他还一直觉得是自己让着我,我才追到妳呢!…」管湛淇勾起了一边嘴角,自嘲的笑了一声才继续说:「怎么每次妳最需要安慰和陪伴的时候,抱着妳的都是他?!月狼的时候是,这次也是!…妳知道吗,每次看到我都很难过,可是每次我都不可以怪妳,只能更加讨厌我自己,怎么每一次我都要不在妳身边。」
吴旻旻蹙起眉,实在被他的话弄得很混乱。「什么叫月狼的时候他抱过我?」
「中秋节那个晚上,妳发起高烧,看来真的烧坏了脑袋。…妳以为那天妳真的见到一头哈士奇犬吗?」管湛淇瞟了眼吴旻旻,吸了一口气,冷静了一下才把那话说出来。「那天清晨我从祭典回到民宿,就看到你们两个坐在衣橱前面的地上,拥着对方。」这些东西,他本来就打算永远都不告诉别人,尤其是面前的她。
吴旻旻像被雷劈的被吓到,她的记忆里根本没有这一幕,叫她现在要如何去相信?!她努力的想把那晚发生的事情记起,还没有想到什么,管湛淇又丢了另一个震撼弹出来。
「那天,他还亲口对我说,无论在公在私,他也想要妳个人。…娃娃,他还会是那么单纯的只是我的表哥,妳的朋友吗?」管湛淇一直都是躺在床上,双眼没有焦点的望向病床上面的天花说着。
坐在旁边的吴旻旻,这时的思维乱得很,实在一时间无法消化管湛淇刚才说的话;就算是那些话是真是假,她也分辨不出来。
过了好一会,吴旻旻甩了一下头,清醒清醒了一下自己才说:「这件事,你给我一点时间消化。…至于那场车祸,说到底,是你先骗我你是来德国出差的,我们不过是扯平罢了。」
管湛淇转头看向吴旻旻。「我和妳不同,我骗了所有人,对外是为了维持越世界集团的股价平稳;对内,是承诺了我爸,不会在继承家族企业的这件事上,因为我这次的手术引起任何不利的变数。所以,就算是跟我们一起住的爷爷奶奶、以及家里其它佣人也都被我们瞒着。后来给妳知道了,也只是个意外。…而妳呢?手术前,我可以理解你们是为了我好;那么手术后呢?妳来了德国那么久了,真的没有机会说出来吗?」
「我只是觉得,…那场车祸已经过去了很久了;现在说跟回去再说,似乎已经没有分别了;也只不过是知会你一声,我把你的车撞毁了,我的人没有受伤,你还要不要我赔偿罢了,跟本就是不紧急、不重要的事情。…在我心里,从知道你要动手术开始到现在,根本没有任何一件事,比你能健健康康的回到罗松更加重要。」
说着,吴旻旻的眼眶红了起来,她匆匆转身起来打开那扇通往客厅的门,走进了浴室。
到她洗了把脸,整理好情绪,从浴室里再走出来的时候,就在开门的瞬间,看到面前有一个黑形,然后就严严实实的被人抱住了。那人似乎用尽全身气力来把她抱怀内,就像是一个遇溺的人,抱住了大海里唯一的一个救生圈一样。
一把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吴旻旻耳边小声的说:「回去后,我们结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