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天道誓言,保证不谋害王诩,而且要将王诩礼送出境。
“以大欺小,吓唬晚辈,我大魏出了你们两个,真没出息。”长孙霸又是冷哼一声。
徐权和宇文及均是张口欲言,可对上长孙霸的目光却都哑了火。
待长孙霸转头看向王诩时却又换上了笑脸,他柔和地说道:“外公这么处理,可还满意?”
见长孙霸这么维护自己,王诩微微有些泪目,他抿了抿嘴。
“没想到还能再见您一面。”
“既然邀请你来大魏,就得给你安安全全送回去,不能让我妹子着急...嗯,我时间不多,长话短说。”
只见长孙霸从怀中掏出一份带着独特标记的诏书。
这份标记上的气息乃是长孙霸武魂独有,无人可仿,朝中许多臣子甚至不认玉玺,只认印记。
王诩接过诏书,简单地浏览了一下。
全文只有一个意思。
立长孙玉为帝。
只要有了这份诏书加之长孙玉手中的传国玉玺,那他登临大位便可堂堂正正。
反观长孙雄图,光凭这一份诏书便可让他万劫不复。
“这还有给燕帝的信,你一并带回去。”长孙霸又从袖中拿出信来,递给了王诩。
做完这些,长孙霸的脸上浮现出心满意足地神色。
“天行有常,万物不离矩。至此,一切因果劫数皆成往日尘埃,朕可以安心走了。”
长孙霸感受到了王诩体内大逍遥的气息,他眼中闪过赞许之色。
“吾甥日后可要多与玉儿亲近一番,你二人志趣相投,定能互有补益。”
王诩点头应下。
风雷之声渐渐淡去,长孙霸身影化作虚无。
宇文及见长孙霸消失,顿时松了口气。
随即他又是重重叹了口气,无奈地自嘲道:“老夫本是来护你出城的,却不成想反被先帝按着头立了个天道誓言,这年头,好人难做啊!”
尽管王诩从先前宇文及对待百姓的反常中看出了一些端倪,可是听到宇文及这么说他还是挑了挑眉。
“你还别不信,太子爷也是我送出去的。”宇文及咂了咂嘴,“说起来老夫的儿子还在长孙雄图手里呢,人家威胁我要么杀了你,要么抓你回京,但老夫一心为国,听了这话眼睛都没眨一下,那是根本没同意。”
“本想等你过去恐吓一下,借着生死关头压榨潜能说不定还能让你再破两境,但是却又担心你栽在徐权这老小子的手里,连夜带着人往这里赶。”宇文及搓了搓手,一副你还得夸赞我的得意姿态。
“你怎么知道我行踪的。”王诩反问道。
“不用知道,守株待兔即可。”宇文及嘿嘿一笑,“无论你从紫竹林出来往哪里走都绕不开汾阴,所以只要得知你从紫竹林出来,我就往这边赶了。”
“大水冲了龙王庙,原来你也投入太子门下了!”这时王诩却见徐权嘴角抽搐地说道。
“怎么,你在朝中的靠山不是刘瑾么,他是长孙雄图的贴身太监,你跟了他还有从龙之功,现在你跟老夫讲你是太子门下?”
宇文及听了这话顿时白眼一翻,此时此刻,他仿若胸口堵了一块大石头。
“那你可知刘瑾早就投在朝中重臣赵物名下?”徐权反诘一句,“如今赵物和严镇联手软禁长孙雄图你可知道?”
“长孙雄图这皇帝坐不长了,我有什么理由要害王诩殿下?”徐权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宇文及。
“长孙雄图被软禁了?!”宇文及瞪大了眼睛,“还有,严老将军不是已经卸甲归田了么?”
“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徐权冷哼一声,“今日要不是你来搅局,我早就把王诩殿下安顿好了。”
说来可笑,两个人在玉简没出来之前,谁都不敢确定眼前之人是不是王诩,可是当长孙霸现身后,二人却又争相揽功。
王诩知道,一定是长孙雄图坐不久了,二人都希望让自己在新君长孙玉面前替他们美言几句。
既然误会解开,那也没必要在隐藏什么。
徐府的会客厅中菜肴已经上齐,在二人的强烈建议下,王诩坐上了主位,同时宇文及已经答应明日就用摘星境的修为赶路,尽快送王诩等人出境。
转眼间三人酒足饭饱,气氛也热络不少,到了谈正事的时候。
只见王诩喝了口茶,目光转向徐权,“刚刚徐大人说,长孙雄图被软禁,皇帝怕是坐不长了,此言何解?”
徐权微微一笑,略带得意,“且听我细细讲来。”
......
“朕坐不长了?”长孙雄图此刻身居暗室,披头散发,他盯着镜子中的自己,目露厉色,他反问自己道。
注视着镜中瘦削但越发精神的自己,长孙雄图眼中愈发清明。
“三日后便是大朝会,届时百官皆在,他们也必须放朕出去走个过场,到时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他喃喃道。
长孙雄图将拳头攥紧,之后松开转而整理自己身上龙袍的褶皱。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大魏的天下,终究是我长孙氏的。”
“乱臣贼子,不过是螳臂当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