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更是好了,贾赦本就是有些选择恐惧症的,这次竟是不治而愈。当下,就决定一查到底,不禁是动用当年贾家老荣国公留下来的资源,还拉上林家、张家,甚至还比着王子腾和他一起查起来。王子腾哪愿意趟这趟浑水啊,不过,自家妹妹的把柄还被这人拿在手里,自己的亲侄女也是贾琏的妻子。自然只有低着头,听从贾赦的使唤啰。
贾赦这下子可是威风十足,拿出来当高中班主任的气势,以查宿舍小黄书的精神,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效率十分的高。但是,随着甄家的关系浮现出网,四家渐渐觉得这事情恐怕是有些大了。
因此,无论是林如海,还是贾赦,这下子可不敢轻举妄动。但是,要真是把贾琏送到西北那边去,他们也不敢拿着这个冒险。走动关系,也不敢往打眼的地方放,更不敢留在京城。只好把贾琏暂时安排去山西。调任令下来了,张家才是好好地松了一口气。那山西的一方主政正是张老爷子的门生,贾琏去了那里,好歹也是有了保障。
凤姐儿收回思绪,有些食不知味看着满桌的珍馐,只是觉得倦意如潮水般涌上来。眼前一黑,竟是差点摔了手上的碗。幸亏平儿一直在旁边给她布菜,早早地发现了不对。
“二奶奶,您这是怎么了?”平儿惊呼一声,上去扶着她。
邢夫人这个拿着小勺子,一勺一勺地认认真真给芮哥儿喂饭。但是,平时芮哥儿跟着贾赦都是被要求要早早地学会【独立自主】,要求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这一会便是十分别扭,一直扭着身子不肯吃饭。茜茜看着弟弟皱着一团的小脸,像个小包子一样,看得津津有味。这时候,听到平儿的叫声,转身就看见凤姐儿软了身子,靠在桌子边上。
“妈!妈!”茜茜有些惊慌失措,“妈妈怎么了?”
芮哥儿也发现凤姐儿的不适,扭着头要找母亲。
“凤哥儿这是怎么了?”邢夫人慌慌张张地放下碗,“平儿,你和小红把凤哥儿扶进房子去。王善保家的,快起把秦大夫请来。”
看着哭着要王熙凤抱得两个孩子,邢夫人连忙叫来两个孩子的乳母。“都是聋子瞎子不成,还不来哄着茜姐儿和芮哥儿?别把孩子吓着了。”
茜姐儿还好一些,毕竟是要大一点点,可是芮哥儿不同,他年纪小,看着乳母要抱他走,一手就打掉乳母的手,“我不要你,我要妈妈!我要妈妈!”
邢夫人最见不得两个孩子掉金豆豆,又是哄着这个,又是抱着那个。“有祖母在呢,不怕不怕。你们两个先去祖父那里好不好?你们母亲这个时候得休息一会儿,你们在这里吵着她,可是不好的。”
茜茜抽泣道:“我,我不哭,大白也不许哭。那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不去祖父、祖父那里。我们就在、就在这里守着妈妈。我不、不闹她。好不好啊,祖母,好不好?”
芮哥儿说得更加不清楚:“祖母,祖母,我也是。”
邢夫人亲了亲这个,有亲了亲那个,说道:“你们都是好孩子,都是好孩子。乖乖地,这边什么盘子碟子都多着。祖母和你们先去耳房那边玩儿一会儿好不好。”
茜茜和芮哥儿有些不情愿,有些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凤哥儿在的那件屋子。还是乖乖地点点头。
安顿好两个孩子,邢夫人连忙起身去里间看凤姐儿。
“你们主子这是怎么了?前段时间不都是好好的吗?”邢夫人很着急,毕竟贾琏在外面,凤姐儿是出于孝道在家中侍奉公婆。这是做媳妇的本分,但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旁人怎么看她?怎么看老爷?
平儿却是没有一丝悲伤、担心的样子,反而脸上挂着几丝喜意。
邢夫人看在眼里,有些不悦,“凤哥儿不好,你还是高兴上了?”
平儿抿嘴一笑:“这是奴婢的不适,只是,这主子这一两个月没有换洗,这个月也是没来小日子。奴婢不知,这是不是喜事?”
邢夫人听了,又惊又喜,喜得自然是大房子嗣越来越旺,惊得却是这几日忙得很,凤姐也是忙着年底看账的。不知道有没有休息好啊。有些嗔怪道:“这孩子,也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子。有了孩子,竟也是不注意一点点。琏儿走之前还是好好托付我呢!尽是管我不尽心,只看着小的,没看着大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