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陆斯年想要隐瞒起来的事情最后还是被陆庭风和陆远林知道了,他们一行人风风火火的冲进陆斯年的病房,连队病人基本的问候都没有,一开口就是无端的指责。
这事情发生在陆斯年醒来的三天后。
我被他扼令回家休养,不准再在医院里过夜。
我一开始不答应,毕竟我刚弄清楚自己对陆斯年的感情,只想寸步不离的守在他的身边,更别说他身上的伤严重到无法自理,就算是将照顾的工作交给王温宁,我还是不放心。
可是陆斯年说,“你既然决定留下孩子,就要给他最好的,先从顾好自己的身体做起。”
他看似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我原本的坚持瞬间放弃,不仅仅是出于对孩子的疼爱,更是因为陆斯年如此体贴入微的感动,哪怕他在说这句话时,严肃的像是在转达学术报告。
因此我和陆斯年达成协议,每天晚上他吃了晚饭后我会离开回公寓,第二天天亮后才会重新出现。
这三天来,陆斯年没办法去公司,但是每天都堆积如山的工作还等着他,只能辛苦周齐带着一叠又一叠的公文往返于医院和陆氏集团之间,病房也逐渐成了陆斯年的第二个办公室。
就连陆斯年的主治医师郑医生都说,他在这家医院做了将近十五年了,什么达官显贵没见过,哪怕再有权有势,到了生命存亡的时刻,任何人都会停下来休息,像陆斯年这样不要命的倒是第一个见。
对此,我不是没劝过陆斯年,但是他态度强硬的拒绝,我又帮不上忙,只能在陆斯年吃饭时,劝他多吃点,补充能量。
周齐的这番觉动,哪怕再小心谨慎,还是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特别是时时刻刻都关注着他的陆庭风那些人。
所以就此事,周齐和陆斯年也谈及过。
陆斯年说,“我住院的事情可以传出去,但是凶手行凶的原因绝对不能泄露。你再给林局长打个电话,算我欠了他一个人情。”
陆斯年说这话时,我正在帮他和周齐换茶水,面上依旧泰然自若,心里却鼓躁的厉害,好像有人在我耳边说了缠-绵的情话一样。
就算有了周齐的提醒,当我隔天来了医院,看到陆庭风和陆远林的背影时,还是十分的意外。
“陆斯年,你可是一个集团公司的副总经理,不是小作坊小公司的小职员,想来上班就来上班,想不来上班就不来上班!人事部可是归你管理的,你最应该带头遵守公司的规章制度,怎么可以由着性子肆意妄为。你从临市回来三四天了,没有一天是到公司报道的,人事部里也没有你的假条,你说这算怎么回事?你要是看不上陆氏集团,想辞职,就直接说!”陆远林还是暴躁易怒的性格,一进门就对着半躺半坐的陆斯年一通数落。
我站在门外,在听到“辞职”这两个字时,冷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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