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印象较深,虽然只寥寥几句的交谈。我觉得他应该是个好医生。
“疯子你进来,给我报水分。”王八在里面喊。
我说道:“你出来一下。”
王八嘴里嘟嘟囔囔的,不耐烦的走出来,“怎么啦?”
“刚才那个赵医生也会算水分,可是为什么邱阿姨不请他算?”我压低声音。
“我只知道赵医生是这里的刘院长从别的地方请来的。都说过了,他们是医科学院的同学。也许邱阿姨不知道他会算,只把他当医生。”
“赵医生是从哪里来的?”
“不知道。”
“你去问邱阿姨。”我又把王八拉住:“还有那个姓金的,到底是什么来历。一并问。”
“问这些干嘛?”
“你还不明白吗,那个姓金的和赵医生都不是普通人。他们都在这里,邱阿姨应该没有道理再找你驱邪啊,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有驱邪的本事。”
“你是说,邱阿姨不相信他们?”
“是的。”
“为什么呢?”
“你个苕,所以我叫你去问邱阿姨撒!”
王八在邱阿姨哪里什么都没问出来。邱阿姨跟王八一样,只知道赵医生是刘院长请来的。刘院长是医院的主管内科的副院长,擅长治疗疑难杂症,很多西医宣判绝症的病人,刘院长都治好过。赵医生是刘院长的同学,而且刘院长又把他请来,水平肯定非常高。
至于那个姓金的,是个驱鬼的神棍无疑,只是邱阿姨对他也一无所知,而且跟王八说起他的时候,有点不耐烦,好像很讨厌他。只是碍于邹厂长的面子,听之任之而已。
和王八在中医院捣鼓了一天,没有什么收获,我们也不好意思跟邱阿姨说我们算出缠王八的小鬼就收手。在病房呆了一天,我除了看见那些漂浮的白影,没有发现那个小鬼。
在王八家里吃饭,董玲做的饭。
“王八,邱升现在能说话吗?”我边吃边问。
“你们能不能挑个别的时间说这些,好不好?”董玲发火了。
“邱升现在的能说话,但是思维混乱,说的话,谁也听不懂。”
“我们明天,去跟邱升说几句。”
“你说的有道理,我们只能从邱升自身问问情况了。”
“我没地方睡觉了。”我很直白的对王八说。
“没事,就住我这。”
我连忙向董玲说道:“别这样看我,我睡客厅。不妨碍你们。”
“疯子,你莫乱说话,传出去董玲怎么嫁人。”王八说道:“董玲照顾我,才没回家的,晚上睡在沙发上。”
“我信,我信。”我故意说反话。
董玲见我这么无耻的公开说这些暧昧的话题。看她的表情,恨不得用筷子捅死我。
第二天王八早上要去检察院办事,我一直睡到下午,饿极了,才起床。在王八的厨房里,下了点面条吃了。王八到了下午才回来。急急忙忙的拉上我就走。
这次到了病房,里面只有邱阿姨一个人在守着邱升,今天很好,那些密密的白影都不见了,一个都没有,病房干净的很,没有任何脏东西。我和王八对邱阿姨说,看来有些事情我们要问一问他自己。
邱阿姨说:“他现在神志不清,我跟他说话都难得有反应。你们试一试吧。”
“邱科长、邱科长。。。。。。。”
王八轻轻的摇了摇邱升的肩膀,王八手里扣着个檀木,他在耍小手段。邱升眼睛睁开,眼眸无神。眼白里全是血丝。
“邱阿姨,二月初七你们家出了什么事情没有。”我在旁边问邱阿姨。
“我们家没出事,都蛮好。”邱阿姨说道。
我心里很奇怪,王八按照计算,邱升在二月初七的那天,配偶会有凶煞。可是邱阿姨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
“您没有在家里看见镜子破了,或是走在路上,有东西掉在你旁边,或是突然有车差点撞到你。。。。。。。”我提醒邱阿姨,邱阿姨现在好端端的在我面前,虽然遇到凶事,但肯定是有惊无险。不过,邱阿姨一点印象都没有,难道我和王八算错了?
我低着头在地上比划着,重新算那天的水分,猛地抬头,看见邱阿姨很不安,做了动作,这个动作让我吃惊不小。
邱阿姨在把身边的一个拨浪鼓藏在了身后。她以为我没看见。
医院里是很忌讳这种东西的,拨浪鼓、铃铛,甚至所有的乐器,医院里都不应该出现在这种东西,特别是中医院。犹以铃铛类的乐器,容易招鬼,医院里阴气盛,所以容不得这些东西。可是邱阿姨为什么会藏个拨浪鼓在这里呢?
王八继续问邱升的话:“邱科长,你能说话吗?”
邱阿姨说:“小王,没用的,你以前又不是没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