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能助谢施主登临五境。”
谢山长眼中不由闪过一丝精光,五弘法师一言让他隐隐有些许触动,他不禁微微点头:“法师一言让我有所体悟,看来五弘法师佛法精妙之处更值得洞察自我本源,但心气太盛终究在修行道上走不远,多少惊才艳艳之辈输就输在一个‘傲’字上,梁门主也应当引以为戒,方能活得长,走得远。”
“晚辈谨记!”梁征抱拳微微躬身,体内不由流过一股清奇之气,那修行的瓶颈似乎微微松动,当下心中大喜,暗道此行不虚。
“其实五境并无想象当中那么遥不可及。”
一声淡淡的声音传出,三人朝声源望去,只见郭统领在轻抚着绀青鸢鸟的翎羽,目光淡然,却隐隐有丝丝傲然之意:“三境化海,四境修灵,五境炼神庭契身,塑武灵神相,重的是三魂七魄的相互守恒,相互制约,同时相互强大,这势必要有火中取栗,向死而生大勇气、大毅力,非坚毅者不可成武道,非承天者不能登五境!”
“此言未必也太过于绝对。”
谢山长闻言,微微皱眉道:“世间修行之道皆为长生,此乃与地争命,与天争寿之逆举,本便与天相抗之,则更须惜命,天道意志的干扰,修道心魔的障碍,皆是一切需要挥剑斩断的缘生缘灭,若以凡躯全然受之,不说道崩无存,单是走火入魔之险,便无可避免,更别妄谈如何长生。”
“山长怕是误解了我的意思了。”郭统领不禁摇头轻叹:“此中向死而生,火中取栗,并非是于舍身饲虎一道。世人言长生,皆以体内构天地,自成世界,掠夺天地灵气壮大自身为修行纲常,但此实则乃错误之举,我等一介凡胎肉体,如何能与大道争锋?逆天地大势而为势必遭天地规则所排斥。顺应天道,破而后立,才能重获新生,更进一步。”
谢山长低眉微皱,远处的梁征怔然如听梵语,一旁的五弘法师眉眼轻颤,手中拨捻念珠的拇指也急促了几分。
依他们看来,郭统领一言虽偏离了一贯的修行之法,追求不破不立,但仔细想去,也不无道理,若天道不允修行之人长生,那何必赐予世人修行的希望?但这其中缘由也太过于虚无缥缈,并非寥寥数言可以明悟。泛泛而谈终究也只是纸上谈兵,若真如说的那般轻巧易懂,那世间上五境的修者不就多如牛毛?
“修行大道,泛泛何以至极?”谢山长微微摇了摇头,喟叹道:“修行之事,不急于一时,欲速则不达,并非一言两语能道清说明。”
他环顾众人,缓缓道:“而解决眼下之事,才是重中之重,今夜动静如此之大,怕是郡中的一些世家也是蠢蠢欲动。只不过我们先行到达,加之适逢遇上郭统领出巡视察,他们方才不敢明目张胆,有所顾虑,不然有心之人便又胡搅蛮缠,其中纷乱又起。南鸢郡势弱,无谓之争能免即免,如今的南屿...可不太平了。”
岳剑门主梁征也脸色凝重,这个汉子微微颔首,言之凿凿:“谢山长言之有理。如今郡域之争在即,各方郡域的郡主皆对南屿的经营权虎视眈眈,稍有一些风吹草动便如临大敌,而已经连续三年掌控了南屿经营权的陇山郡想必也不会坐视不理任由其他郡域夺取掌控南屿的权柄...暗地里怕是已经培养起了一批惊才艳艳之人,就等着郡域之争的开始了。”
“阿弥陀佛...”五弘法师宝相庄严,缓缓道:“出家人虽不应涉红尘,但若远离车马喧嚣,禅...便不解世间意...况且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南鸢郡之势身居末尾,在所有郡域之中更是最好拿捏的一郡,摩柯寺没有责无旁贷的理由....在前些日间,我摩柯寺寺中弟子便与一行南无苑的弟子交过手了。”
“什么?!”
郭统领与谢山长微微挑眉,梁征却已是虎目一瞪:“五弘法师所说的,可是岚泽郡的南无苑?!”
“正是。”五弘法师点头。
“胜负如何?”谢山长眼神微凝,沉声问道。
“平手。”五弘法师轻轻摇头,眼眸张开:“不过..若放开手脚全力相较,恐怕...便是稍逊一筹。”
“嘶...”
梁征倒吸了一口凉气,震惊之意溢于言表,其余两人也纷纷侧目,似是有些意外。
“南无苑不过是岚泽郡中的一方二流势力,其实力何时变得如此强横?!”